鄭副廳長聽了他的話后,沉默了好一會:“這個事我得去跟周廳長商量一下,你在這里等我一會。”
說著他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鄭副廳長去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回來,眼底閃爍著堅毅的眸:“周廳長已經同意了,這一次我們干一次大的!”
剛才等待的過程中,蘇樾深心里七上八下,從來沒有這麼忐忑不安過。
他還以為兩個廳長最終可能不會同意他的方案,沒想到他們同意了!
這些天來,蘇樾深瘦削的臉上第一次煥發出彩:“謝謝,謝謝你們的信任!”
鄭副廳長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原本以為以你的能力肯定能爬到更高的位置,誰知……”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遇到了那樣的小人。
蘇樾深角扯起一抹笑容:“我現在不想那麼多,只想讓某些十惡不赦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鄭副廳長嘆了口氣:“去吧,把你的神證人接過來吧。”
蘇樾深點頭轉離開了檢察廳,然后騎自行車去了佟家。
佟雪綠觀察他的神:“事怎麼樣了?兩位廳長同意了嗎?”
蘇樾深眼睛迸出彩:“同意了,我過來接你去我家,然后讓你給杜同志化妝。”
佟雪綠聞言眼睛跟著一亮:“我剛才思考過了,我覺得我還是直接去檢察廳給杜同志化妝比較好。”
蘇樾深想了想點頭:“這樣也好,這樣可以更直觀讓檢察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佟雪綠沒坐蘇樾深的自行車,而是自己騎著自行車跟在他后去了蘇家,然后一起把三個人證接走去了檢察廳。
鄭副廳長看他一下子帶了四個人過來,打量了他們一下道:“佟同志怎麼也過來了?難道你也是人證之一?”
佟雪綠搖頭:“不是,我是過來幫忙化妝的。”
鄭副廳長:“看不出佟同志這麼多才多藝,辦公室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我讓人帶你們過去。”
一個干事過來帶他們去了辦公室。
佟雪綠抓時間給杜同志化妝。
杜同志張得手心都冒汗了:“佟同志,我心里很害怕,我擔心我把事給弄砸了!”
佟雪綠握住的手,眼睛看著道:“像你這樣心地善良又無比堅韌的同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杜同志看著自己被握住的雙手,臉突然紅了:“佟同志,你這樣看著我,我心跳突然變得好快。”
佟雪綠:“……”
同志你臉紅什麼,你這樣子很不對勁。
這會兒,嚴永安再次被帶到審問室。
鄭副廳長道:“嚴永安,我們接到舉報,說你毒害謀殺了自己的妻子杜梅,你可認罪?”
嚴永安進來之前以為他們又要扯假英雄的事,沒想到晴天霹靂掉下一個雷,頓時劈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嚴永安雙手控制不住抖了一下:“全部都是誣陷,我跟我的妻子深厚,失足掉下陡崖后我生不如死,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畜生不如的事?”
鄭副廳長目落在他抖的手上,心中越發有把握了:“你不承認不要,我們檢察廳做事從來都講究證據。”
說著他讓人把證據和其中兩個人證帶上來。
嚴永安眼睛盯著門口,然后便看到一個陌生人被帶了進來,在陌生人后面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杜梅的弟弟杜楚安。
第一人證王富。
鄭副廳長道:“你對外宣傳,當初是你的妻子杜梅自己堅持要去陡崖的,可這位王富同志親耳聽到是你堅持要去陡崖,你妻子本來已經很累不想過去,但你堅持背著你妻子去了陡崖!”
王富點頭:“就是這樣的,當時我在林子里找菌菇,順便撿些干柴回去燒,我當時站在一棵大樹后面,所以他們兩夫妻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撿完干柴就回去了,因為我住在村子里頭,所以也不知道那位同志隨后失足跌下了陡崖。”
是后來蘇樾深去陡崖下面的小村莊找人,問那天有沒有人去山上砍柴才找到他。
嚴永安抖了兩下:“這個的確是我說謊了,我擔心如果我說是我堅持要去陡崖,大家會責怪我,杜家也不會輕易放過我,但我沒有殺我的妻子,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鄭副廳長沒有理他,扭頭看向杜楚安:“你說你之前發現嚴永安給你姐服用的藥里面下毒?”
杜楚安狠狠瞪著嚴永安:“對,我姐從二月份開始生病,我去嚴家看,進門的時候剛好撞上嚴永安拿藥給我姐服用,那藥是藥,上面有一些很奇怪的屑,大小跟大片的頭皮屑一樣,是銀白的。”
“我當時奇怪,還問了他那是什麼東西,他說是補子的,回頭我擔心那東西對我姐有害,就讓我姐藏下一包藥給我,我經過多方讓人查證,才知道那些白屑是鋁片。”
“知道是鋁片后,我從鋁制品上面弄下一些屑用來每天喂食兔子,兔子吃后上吐下瀉,癥狀跟我姐姐十分相似,不到十天兔子就死了!”
嚴永安雙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些藥都是經過醫生確認過的,至于你說的鋁片白屑,那是無中生有,就算有,是誰告訴你鋁片會吃死人的?”
“現在多人家里的飯盒、鍋鏟和鍋都是鋁制品,要是鋁會讓人中毒的話,怎麼不見其他人出事?”
這年代很多鋁制品用,到后來證實對有害才被淘汰停用。
嚴永安這時候就能想到用重金屬殺人,的確厲害。
杜楚安咬牙切齒瞪著他:“嚴永安,你可以否認我說的證據,但你有本事對我姐否認嗎?”
??
嚴永安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下一刻門被推開,一個影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人拄著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嚴永安的目從對方的腳往上移,最后落在對方的臉上。
下一刻他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好像從嚨里發出來的。
那人一瘸一拐走進來,目眥裂瞪著嚴永安道:“嚴永安,想不到我們還能見面吧?”
嚴永安全抖得好像篩子,臉上沒有一:“阿梅,你……還活著?”
那陡崖深八百多米,人跌下去肯定死定了!
后來他請了十幾個農民跟他一起進林尋找,只找到一些骸骨和杜梅的鞋子,那些人都說杜梅的尸應該被野給吃掉了。
“你當然不想我活著,可惜老天有眼,我掉下去的時候落到了一棵大樹上,后來我被山下的村民救走,不過我傷很嚴重,直到今天才回來!”
嚴永安:“……”
杜梅眼眸如同淬了毒的毒蛇看著他:“嚴永安,你給我下毒也就算了,你還擔心我礙著你們的路,迫不及待把我推下陡崖,嚴永安,你看看我臉上的疤痕,你看看我的,這都是拜你所賜!”
嚴永安如同羊癲瘋發作一樣抖個不停:“阿梅,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因為你是有意的!”杜梅咬牙切齒道。
杜梅說完沒有理會他,扭頭看向鄭副廳長道:“副廳長,我要舉報嚴永安謀害我的生命!”
嚴永安想去阻止杜梅,站起來就朝撲過去,可他才站起來就被站在他兩旁的干事給按住了。
“給我老實點!”
這會兒的嚴永安哪有部長的威嚴,頭被按在桌面上。
他氣得想吐:“阿梅,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回!”
到了這個份上,只有求得杜梅的原諒他,讓放棄舉報,他才有可能活下去,否則他死定了!
杜梅道:“所以你這是親口承認推我下陡崖了?”
嚴永安頭被著十分難,口水不停從角流出來,讓他覺得十分難堪:“阿梅,推你下去是我不對,是我鬼迷心竅,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取笑舉報吧!”
“你想想大軍和小軍,如果我被槍斃了,他們以后怎麼辦?”
杜梅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扭頭看著鄭副廳長:“副廳長你都聽到了,他親口承認把我小姨推下陡崖!”
說完這話雙一跌坐在地上,然后捂著臉哭了起來。
小姨?
嚴永安心里“咯噔”一下,腦子突然靈一閃:“你不是杜梅,你不是杜梅!”
杜珍珠扶著小舅舅杜楚安的手站起來,瞪著嚴永安道:“我小姨已經被你害死了,我自然不是!”
因為長得跟小姨有幾分的相似,所以這次才被選中扮作小姨來詐嚴永安。
多虧了那位佟雪綠同志,因為高超的化妝技,讓看上去“老”了十幾歲,也讓看上去跟小姨達到了以假真的程度。
嚴永安這才發現自己著了他們的道。
如果不是他親口承認把杜梅推下陡崖,就算有那個村民和杜楚安的證據,也未必能把他判刑。
可現在一切都完了。
嚴永安突然全劇烈抖了起來,接著一難聞的屎尿味從他上飄出來。
按著他的一個干事道:“他娘的,嚴永安居然嚇得把屎拉在子上!”
鄭副廳長看他搐得那麼厲害,蹙眉道:“快松開他,我看他有可能是中風了!”
在場所有人怔住了:這麼年輕也會中風?
可嚴永安好像還真的是中風了,他不僅大小便失,而且歪斜眼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眾人:“……”
接下來嚴永安被送去了醫院,醫生確診他是缺的腦中風。
不過就算是中風,也免不了嚴永安的罪。
數罪并罰,嚴永安很快被判死刑,半個月后槍斃。
**
嚴永安毒害妻子的事很快傳出去,整個京市的人都震驚了。
當初那個妻如命的男人,居然是個再世陳世?
不,比陳世還要可怕,那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毒蛇!
杜梅生的兩個孩子被杜楚安接回杜家去,兩個孩子生前都是杜梅一手帶大的,品像杜家的人。
嚴家就很慘了,眾人除了唾罵嚴永安,還跑到嚴家去扔垃圾潑尿。
嚴父和嚴永安的兄弟姐妹,以及侄子侄全部被單位或者工廠給辭退了,家里出了個殺人惡魔,他們這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
□□他親戚都迫不及待跟他們斷絕親戚關系,表示以后再也不來往。
方靜媛聽到消息后,立即跑來佟家:“雪綠,聽說你也一起舉報了嚴永安,你快把事的經過都告訴我!”
佟雪綠一邊做灌湯包的面皮兒,一邊把事簡單了說了一遍。
方靜媛瞪大眼眸:“杜珍珠跟杜梅兩人相差十七八歲,你化妝后真能讓老十幾歲,并看上去跟杜梅一模一樣?”
佟雪綠把包好的包子放進蒸籠去蒸,搖頭道:“哪可能一模一樣,只是有七八分像而已。”
當時嚴永安是了心智,一個接著一個舉報砸下來,他心里應該被影響了,突然看到杜梅死而復生,自然不會細細去分辨。
加上特意在杜珍珍臉上弄了些傷疤,這樣嚴永安一看到,目就會集中在臉上的傷疤上。
方靜媛突然臉紅道:“文工團的領導想要給我介紹對象,你下次能不能幫我化個人妝?”
佟雪綠看了一眼:“可以,不過你自己要準備好化妝品,對了,佟真真那邊有消息嗎?”
嚴永安被判刑后,佟真真隨后被放了出來。
簡直堪稱打不死的小強。
方靜媛撇道:“被婦聯給辭退了,現在在家里沒什麼事做,之前了活雷鋒,佟家個個捧著,現在聽說想把給趕出去。”
佟雪綠挑眉:“趕出去?不至于吧?”
方靜媛點頭:“聽說是因為跟嚴永安訂過婚,佟家怕會影響家里人,所以想讓下鄉當知青,佟真真不想去,佟家這幾天吵得很厲害呢。”
“之前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不跟那邊的佟家聯系了,我現在才明白你不聯系是聰明的做法,就佟家那種捧高踩低的作風,看了就讓人作嘔!”
佟雪綠角扯了扯沒應這話,心里思考著該怎麼一次把佟真真打怕了。
如果有辦法的話,最好是把送到偏遠的農場去改造。
兩人說話間,熱騰騰的灌湯包就蒸好了。
灌湯包白如玉,湯濃郁鮮,湯包的皮薄薄的,咬上一口水滿整個口腔,鮮香又有層次的口簡直妙不可言。
方靜媛一個人吃了兩蒸籠才回去。
基地里,三菜的心今天都十分好。
這天早上,溫如歸收到佟雪綠寄過來的瑞士軍用刀和鬧鐘,里頭還有牛軋糖和其他點心。
溫如歸里吃著牛軋糖,手里拿著瑞士軍用刀,眼底洋溢著。
快一個月沒見面了,他恨不得立即飛回去。
基地的人看到溫如歸臉上出現笑容,便猜到他應該又是收到未婚妻的包裹。
無獨有偶,周焱心也很好:“下個星期就是我的婚宴,你們到時候無論如何要去!”
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黃啟民還跟他說,等娶了媳婦,以后就能快活了!
快活,這個讓人臉紅心跳的詞語,他懂的。
誰知黃啟民的心更好,他笑得幾乎要咧到耳。
周焱不由好奇道:“你這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黃啟民眼角笑出褶子:“我要當爸爸了,我家里今天打電話過來說我媳婦懷孕了!”
溫如歸和周焱兩人齊齊震驚。
“恭喜你,不過你別得意,很快我也會當爸爸。”周焱口氣酸溜溜的,說完還不忘記踩溫如歸一腳,“就是如歸比較慘,還要等兩年才能結婚。”
溫如歸:“……”
看溫如歸吃癟的樣子,周焱和黃啟民兩人心里如同三伏天吃了冰鎮西瓜。
贏回一局,真爽。
過了兩天,佟雪綠從方靜媛口中得到一個震撼的消息。
佟真真要結婚了!
要結婚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方靜媛之前分手的斷袖男——向澎。
作者有話要說:嚴永安下線,明天是佟真真~
這章還是送88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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