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山下很多人看到嚴永安狀若瘋子一樣從山上沖下來。
“求求你們,我媳婦掉下陡崖了,求求你們幫我去救,求求你們!”
嚴永安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臉上好像被走一般,看著仿佛隨時都要崩潰。
眾人聽到有人掉下陡崖,不為他了一把冷汗。
“你媳婦在哪里掉下去的?人還活著不?”
“我看這事還得趕去公安局報案才行。”
“同志你別慌,喝口水再說話。”
嚴永安沒接對方遞過來的水壺,雙手抖個不停:“我媳婦在上頭的陡崖失足掉下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我看不到的人嗚嗚嗚……”
說著他捂著臉再次大哭了起來。
有些人去過上面陡崖的,一聽這話就知道沒希了。
“那陡崖那麼深,人掉下去肯定沒了,同志我看你趕去公安局吧,或許公安同志有辦法幫你把人救起來。”
陡崖最高峰海拔超過八百米,陡崖下面是還沒有開荒的林,就算大家想救人也有心無力。
嚴永安仿佛上的力氣被走般跌坐在地上,最后由兩三個男同志扶著一起去了公安局。
去到公安局大家才知道他的份居然是個部長,而且還是前段時間報紙上報導的恩模仿夫妻。
眾人唏噓不已。
公安人員接到報案十分謹慎,立即派了幾個公安人員跟嚴永安一起去陡崖。
可就跟之前有路人說的那樣,陡崖深八百多米,人掉下去肯定死翹翹,而且還是死無全尸那種。
去崖底的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進去的,而且林里也不知道有沒有野,換句話說,杜梅的尸找不回來了。
眾人安嚴永安要節哀順變。
嚴永安不愿意放棄,哭著求公安人員幫自己,甚至還下跪給他們磕頭。
路人看到他這般深的模樣,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同時大家覺得杜梅雖然可憐,但能遇到嚴部長這樣的丈夫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最終嚴永安哭暈過去,被公安人員送回了嚴家。
之后嚴永安更是一病不起,不到幾天整個人瘦得皮包骨。
要不是嚴父和嚴母哭著求他活下去,還有兩個孩子牽絆著,只怕他要跟發妻一起去了。
這樣人至深、可歌可泣的故事再次被報導了出來,所有人都被嚴永安的深給打了。
甚至有未婚的姑娘找到嚴家來說愿意嫁給嚴永安,替死去的杜梅照顧的丈夫和孩子。
只是都被嚴永安拒絕了。
他說現在心里只有發妻,將來要是再娶,肯定是不是為了,只是為了照顧家人老人和孩子。
他給不了那些姑娘,所以不好耽誤人家。
杜梅失足掉下陡崖的消息佟真真過了幾天才知道,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后,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老天的寵兒,連老天爺都在幫!
前段時間才詛咒杜梅去死,沒想到真的死了!
佟真真高興得在房間走來走去,一張臉煥發出彩。
真是太好了,杜梅死了,再也沒有人橫在和嚴永安中間!
之前一個多月,每天煩躁得吃不下睡不好,現在心頭最大的石頭被挪開了,頓時到。
從屜里拿出錢和票,沖出家門就往東風飯店去。
沖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掉頭往回走。
本來想去東風飯店會會佟雪綠,順便暗示一下上輩子溫如歸英年早逝的事。
不過被風一吹就冷靜了下來,這樣過去會打草驚蛇,回頭讓嚴永安知道了肯定會怪。
現在杜梅已經死了,還是乖乖蟄伏起來,安心等嚴永安來娶自己就好。
至于佟雪綠,就算不用出手,將來溫如歸的母親也會死溫如歸。
再說了,等為嚴永安的妻子,多的是手段收拾。
于是佟真真回去了,不過因為詛咒杜梅功,從今天開始改為詛咒佟雪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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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雪綠是聽方靜媛提起才知道這個事。
此時方靜媛一臉羨慕道:“雪綠,你說有些人怎麼就那麼幸運,能遇到對們一心一意的男人?”
佟雪綠正在做白糖糕:“你又羨慕誰了?”
往糯米里加進澄面和白砂糖,加開水慢慢攪拌,再加適量的豬油防止發粘。
方靜媛看著手里的作,一邊解釋道:“你難道沒聽說財務部部長跟他發妻人至深的故事嗎?”
財務部部長?
佟雪綠手上作微微一怔:“你說的財務部部長可是姓嚴?”
方靜媛點頭:“沒錯,你明明知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說不知道呢?”
佟雪綠不聲道:“我好像之前在哪里聽說過,但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你能把事跟我說一下嗎?”
說著把面面團,三十厘米左右的長條,然后把長條繞圈,最后放到油鍋里去炸。
方靜媛一邊看炸白糖糕,一邊把從報紙看來的消息告訴佟雪綠。
佟雪綠聽得心中陣陣發涼。
狗屁的人至深!
狗屁的不離不棄!
直覺告訴,這里頭肯定都是謀。
如果這個嚴永安沒有跟佟真真搞到一起,或許還能相信一下。
可這人一旦跟佟真真搞到一起,寧愿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愿意相信狗男人的深!
嚴永安的妻子是在這一兩個月才生病的,也就是在嚴永安和佟真真認識之后,然后又失足跌下陡崖。
懷疑那個杜梅的同志十有八|九是被嚴永安給推下懸崖,連之前的生病都可能不是意外。
只是嚴永安敢帶杜梅去醫院做檢查,又敢報紙做報導,他肯定沒有給杜梅下毒。
那他究竟做了什麼?
方靜媛看久久沒說話,捂著臉羨慕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我覺得那個姓杜的同志雖然慘的,但至沒什麼憾了,一輩子能遇到一個這麼自己的男人,死而不悔!”
佟雪綠涼涼看一眼:“個屁,人活著才有幸福可言,死了對方再深有個屁用!”
方靜媛眉頭皺起來:“我可不同意你這種說法,杜同志肯定是不想死,可沒得選擇啊,如果死了沒有人記住自己和死后有人依然深著自己,難道你不覺得后者會讓人覺得這輩子沒白活嗎?”
“不覺得,如果那天向澎不是在我家里把你推倒,而是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推倒你后不把你送醫院,等你流而死后對外深哭兩聲,你是不是覺得這輩子沒白活了?”
佟雪綠把炸好的白糖糕放進白糖里裹一圈裝盤,炸好的白糖糕澤金黃,外面裹了一層白糖后渾雪白,如同棉花糖般。
“……”方靜媛想到那個畫面,渾哆嗦了一下:“你該不會想說嚴部長是那種人吧?”
佟雪綠翻了個白眼:“我可什麼都沒說。”
說著把做好的白糖糕分三盤,一盤拿去書房給佟嘉鳴三兄妹,一盤給隔壁的魏家送去,剩下一盤留給方靜媛和自己吃。
方靜媛剛才滿心的紅泡泡,現在泡泡被破了,頓時再也羨慕不起來。
拿起一個白糖糕放進里,白糖糕香甜糯,彈牙有彈,一口一個好吃得不行。
方靜媛一連吃了好幾個才嘆道:“男人太復雜了,更復雜,還是食深得我心!”
佟雪綠看了一眼,沒吭聲。
在思考佟真真和嚴永安兩人的事。
這事告訴溫家不太妥當。
溫老爺子雖然以前是司令員,但他已經退下來好多年,如今已經不管事,如果把事告訴他,他勢必要靠關系讓別人去提防嚴永安。
但手上并沒有證據,目前為止嚴永安也沒有做任何傷害他們的事,事一旦傳播出去,很有可能被對方反咬一口。
同樣的,把事告訴爺爺的作用也不大。
他如今人在西北,加上部隊和政府是完全不同的部門和單位,他的手若是太長,很容易引起部隊的注意。
佟雪綠想來想去,覺得這事應該可以跟小九的爸爸蘇樾深提一。
蘇樾深和嚴永安兩人在同個政府工作,兩人之前還有競爭關系,嚴永安心里說不定早記恨上了蘇樾深。
打算明天去蘇家走一趟。
方靜媛說了一籮筐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也沒生氣:“對了,我跟你說我大哥好像下定決心去相親了,雖然我之前覺得他狗屎的,不過上次向澎那狗東西被人打了,我覺得是我大哥做的。”
佟雪綠回過神來:“為妹妹出頭,這不是大哥應該做的事嗎?”
書中的方文遠很讓人惡心,他娶了佟真真后雖然沒有跟佟真真一起迫害原主,但也從來沒有阻止佟真真的行為,他冷眼旁觀的態度,把原主一起推向了深淵。
一開始到書中節的影響,加上方文遠很自,所以對他的印象很差。
可這幾次相下來,對方文遠稍微有了改觀。
方靜媛又拿起一個白糖糕放進里,笑道:“這麼說來我大哥還是不錯的,希他能給我找個做飯好吃的大嫂。”
佟雪綠翻了個白眼。
當天晚上方靜媛愣是要留下來過夜,還要跟在一個被窩里,被佟雪綠給踢去跟佟綿綿睡。
佟綿綿平時睡覺老實的,當天晚上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給了方靜媛眼睛一記小拳。
當天夜里佟家院子響起一陣凄厲的慘聲,第二天方靜媛腫著一只眼睛假哭,發誓再也不來佟家過夜了。
不過在佟雪綠給做了一份鍋之后,立即又改變主意了。
佟雪綠回去上班采買,然后請半天假帶著佟嘉鳴三兄妹去了蘇家。
蘇家人看到他們過來都很歡迎。
尤其是小九,笑得見牙不見眼。
“綿綿姐姐,我可想死你了,我想去找你玩,可說不能老去你們家,這樣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佟綿綿小大人一樣他的頭:“那你要乖乖聽的話,喏,我給你帶了糖過來。”
小九笑得更開心了:“我也給綿綿姐姐留了糖,你跟我過來。”
兩個小人兒手牽手去小九的房間,樣子又萌又乖,看得所有人角都忍不住勾起來。
佟雪綠眼睛往客廳掃了一眼,狀似無意道:“怎麼沒看見蘇同志和顧同志?”
小九姐姐,按照輩分來說,應該小九的父母為叔叔阿姨。
可他們三人年紀相差不大,佟雪綠實在不出口,所以一直以同志作為稱呼。
蘇母把家里的水果和糖果拿出來,笑道:“小九他爸下鄉視察去了,要過好一陣子才能回來,小九他媽回娘家了。”
“原來是這樣。”
佟雪綠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可來得不巧啊。
不過現在著急也沒用,只能等蘇樾深回來再說。
房間里頭,小九把自己收藏起來糖果和小餅干通通拿出來,同時手里還多了一個綠的東西。
佟綿綿瞪著眼睛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好奇道:“這是什麼?”
小九:“這是鐵皮青蛙,我爺爺買給我的,給你玩。”
佟綿綿沒玩過這個東西,表示不會玩,小九就趴在地上給做示范。
鐵皮青蛙上了發條自己跳了起來,把佟綿綿看得小都忘記合上了。
這綠的東西好神奇!
小九湊過來跟一起看青蛙跳:“綿綿姐姐,你喜歡嗎?”
佟綿綿點頭:“喜歡。”
小九:“那我送給綿綿姐姐。”
佟綿綿記得姐姐說過不能拿別人家東西的話,胖乎乎的小手搖晃著:“不能要,姐姐會罵人的。”
小九歪著頭想了想:“那我借給你玩,等你玩夠了,你再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