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58)
桐桐特別驚訝,還真就接下了,只說能出版,但不是兒讀。
也不止是兒才看漫畫的,本來就該是年人看的。
高媛打電話給桐桐,就說這個出版的事,“辛蒙跟我是你哥都是同學,我跟辛蒙還是大學同學,學的都是外語。不過,我學的是法語,學的是阿拉伯語。后來畢業了,曾一起工作過。人很活泛……但是呢,從商了。說實話,跟商人打道,我覺得慎重為好。”
意思是,別因著跟的關系,就無條件信任。
明白!在錢上不計較的,要麼是圣人,要麼是牽扯到的利益小。
真要是利益大了,說翻臉還不是一樣翻臉了。這就是人!
所以,這個事是得談的!桐桐委托四爺跟辛蒙談的,至于簽合同,合同上也說明了,個人不拿一分錢,所有的收益按照分走,能多賣就多賺,賣就賺,賺的不管多,委托給第三方以林雨桐的名義捐贈出去。
合同桐桐看了,說實話,從合同上看,就能看的出來,辛蒙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了。
以此反推,這個高媛,其實是心智的人。當初攔下自己,給辛蒙爭取那個漫畫出版的時候,絕對是真誠的。想想也知道,辛蒙出版的圖書缺系統。可原主的創意延續下去,那就能做一系列。是真的很想幫著給兩邊搭線。
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高媛給自己打了那麼一個提醒的電話。
這便是與人絕,不出惡語。
有些人的疏遠,本就不會人覺察出在什麼時候。這麼做有一點好,那就是輕易不會得罪人。
想那個年紀,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不聲?
但是,能。
不過,簽約之后,跟高媛的聯系就了,幾乎沒什麼影響。各有各的事要忙,桐桐還是每周回京城一次。周五晚上回京城,周日晚上再跟四爺回來。四爺在家呆兩天,周三早上再去京城,很方便。
可眼看天冷了,天一冷,一遇上雪天,來往便不方便了。老在路上飄,人跟著也擔心。
林疏寒不止一次的問:“還要在下面多久呀?小招再好,也不是家呀。”
“不能急著回去……”是真的不能急著回去,“一到這個季節,禽類流高發期,野生禽類是否出現該類癥狀,也是我的實習科目之一。”
林疏寒幾次都想說,咱好好的做大夫就很好,為什麼還不放棄這種類似于病毒的研究呢?想了想還是沒言語。
但誰家有人整日里跟病毒為伴,不憂心呀?
只得叮囑說:“去山上斯業陪著你。”
好!肯定陪著。
大冷天的,兩人開車進山。一到地方,山風吹的人站都站不穩。
常年守在山上的繁育忠心的齊主任,見了兩人就笑,“風這麼大怎麼來了?”
“您不是打電話,說是發現了AH-3……”
齊主任往實驗室指了指,“你去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實驗室四爺是進不去,在會議室呆著呢。在山里工作的,說忙也忙,說不忙也不忙。要是沒太有上進心的話,太好魚了。
四爺扔了車要是給另一個實習生,“車后備箱有資,幫著搬一下。”哎呀!扶貧來了,趕的!
這麼遠的地方,大多都是小年輕。一哄而上,那麼多的資一會子就被搬進來了。
齊主任只搖頭,要麼說真正能搞科研的人難找呢。
正嘆呢,桐桐出來了。
“怎麼樣?是嗎?”
是,“那兩只野鴨呢?我想號脈。”
“我們正在鴨群染,隨后解剖之后,病理檢測,你來就是了……”
“我想號脈,下一個判斷。等你們的結果出來之后,我看看我的研判有多大的失誤……”yushugU.cOm
給牛馬號脈就罷了,給鴨號脈?
“鴨上有位,那自然就又經絡。只要有經絡,那自然就能號脈。”桐桐就笑,“走吧!這個脈我真得號。”
然后抓了鴨子在上號!
把齊主任給看的,問說,“你家買活活鴨,你是不是還得號脈找那健康沒病的呀?”
過分了啊!
桐桐撒手將鴨子給放了,了防護的裳,全消殺之后才又出來。
“怎麼樣?診出什麼了?”
“一般的病毒,多從肺上起。但這個若是有癥狀,一開始不在肺上……”
那在哪?
桐桐話到邊又咽下,只道:“我還得再想想,拿不準。”
行!不在肺上也算是一個診斷吧。
回去的路上四爺才問:“是新病毒?”
嗯!“之前衛生組織有過通報,最開始是在南非發現的,跟著世界各地都有,還沒有發現傳人的現象。這不,咱們也發現了……”桐桐不討論這個問題。以前只治病,甚專門去研究這些東西。要造毒,咱可以!但是源自于大自然變異來的各種病毒,對桐桐來說,這玩意是嶄新的。
人一旦染上了,病毒侵害什麼人什麼系統,這個知道。怎麼樣能把人救回來治好,這個覺得也行。中醫嘛,從來都是提振自己的抵抗力,與病毒抗爭的過程。
但剝離人本,單把這個東西拿來,其實是有點麻爪的。
甚至都覺,現在接的這些跟固有的理論是相悖的。
看看吧!也別說四爺搞那些雙棲還是幾棲的飛行是外行,沒半輩子的索是不行的。同理,自己想從中找到一個合適的點,好似也不大容易。
不說這個了!都健健康康的,整天把這個掛在上,不吉利。
四爺心說:關鍵是一般人跟討論那個,就跟三歲小兒跟火箭專家一起討論火箭發一樣,在看來,得費口舌哄孩子玩呢。
可不是!能找出幾個人來跟自己討論這個話題呢!好在兩個人過了那麼多輩子了,都不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要求另一個人。就像是四爺要挖坑埋人的時候,桐桐很追究底的去問。掀開牌面的時候咱也能知道,對吧?同理,自己也不用告訴四爺這病理有多惱人。
岔開話題,說起了他實習的事,“專業難搞嗎?”
四爺就笑,你只想想,要飛船裝上子和翅膀,就知道這玩意難度有多大了。
桐桐:“……”覺就是倆差生到了期末被問績,著那麼一子一言難盡。
他們就是倆差生,非得往人家人尖尖一堆混,大概人家瞧著,也有點那個上進過度吧。
一路說說笑笑,到金家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天這麼冷,在家圍著爐子,燉一鍋菜也好的呀!
這個點就小金老師在家。帶小學的課,下午三點多就放學了。
金老師一般回來的會比較晚,這得看有沒有語文晚自習。如果有的話,就晚上八點半到家。不過一周只有一晚上有語文晚自習,其他的數學、英語、理、化學,這麼一分,只晚回來一天,特別。
而政治呢,是沒有晚自習的。曾老師一般五點左右就能回來,剛好趕上吃晚上。
兩人回來的時候,屋里暖的很。一掀開簾子,金斯韻正在把衛生紙往垃圾桶扔,那眼睛和鼻尖還是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這是怎麼了?
四爺皺眉:“在單位被刁難了?”
金斯韻吸了吸鼻子,“也不是!”拿了巾了臉,“沒事了!就是給我調課了,我教計算機課……突然的!”
好端端的!這是為什麼呀?總得有個緣故吧!一個京城師范大學畢業的本科生,回到小縣城,教的是小學語文……完了給人弄去教計算機課?
電腦如今可不普及,“學校里有幾臺電腦呀?”
“就兩臺辦公用的!這個課就是理論課,跟孩子說什麼是桌面,鍵盤上哪個鍵是做什麼的,就是了解電腦,沒別的。”那這更扯淡了!這不是邊緣化是什麼意思呀?
桐桐坐過去,“怎麼了?是跟誰吵架了,還是怎麼著了?”
金斯韻委屈死了,“不是的!是周末的時候,巷子里幾個孩子,遇到不會的作業就來問我!我給孩子講作業的時候沒防備。”說著,就拿出筆和紙,“你們看啊,六年級,有一道數學題,是求10、20、24的最大公因數和最小公倍數,一般都是求兩個數的,用短除法,把豎著這一列的數乘起來,就是最大公因數,把豎著的一列和最后的兩個最簡的結果乘起來,這就是最小公倍數,對吧?”
對!
“當三個數的時候,就得列兩個短除法的式子了!就像是我說的這三個數,都除以二,剩下一個五,一個十,一個十二,三個數之間除了一意外,除以誰都不可能都是整數,那求最大公因數,得出的結果就只能是二,對吧?”
對!
“可幾個六年級的孩子,他們數學老師給教錯了。得出的結果是一直往下除,只有其中兩個數還有相同的因數,就一直往下除。最后得出的結果明顯錯誤,最大公因數是二十,最小公倍數是一百二。公倍數是對的,公因數明顯錯了嘛!這個教孩子的老師本就不知道怎麼用短除法求三個數的公因數和公倍數,我就跟孩子們說了,我說這個法子是錯的,然后給教對了!結果幾個孩子的作業跟其他孩子的作業不一樣,老師在課堂上一問,孩子們就說,金老師說你錯了,不是那樣的!可巧了,教六年級數學的是我們學校的教務主任。早些年初中沒畢業,在哪個村里做過民辦教師,后來轉正,一步一步挪到縣城,擋了教務主任了……”說著,就打了自己的,“也是我欠……”可我要不說,我虧心吶!
哎呀呀!算了,教計算機其實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