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是誰給你這個膽子敢稱呼主子為賤婢的?”
靈司耀話剛落地,便雙手示意院外的人將蘭嬤嬤拖出去。
“靈司耀,你要做什麼?蘭嬤嬤是我公主府的人,你憑什麼?”
“憑什麼?”男子雙眼通紅,笑著蹲下去一片一片的撿拾著地上的碎片,他行為怪異,就連華蘭都被他此時的行徑給唬住了。
“憑我是靈家的一家之主,憑我是你華蘭的丈夫,憑我是那剛剛出生還一天眼都沒睜過的靈瑯的父親,公主殿下,如若有人敢這般對待笙兒,你怕是比我還要過分吧?”
“那人生的孩子不配和我笙兒比較。”
“再不配他也是我靈家的嫡長子,是我靈家的香火,是我靈司耀的孩子!”男子的聲音越發洪亮,這麼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敢對華蘭如此說話。
“靈司耀,你后悔了?”
“我不后悔,我怎麼會后悔,按照公主殿下的原話,是你華家給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哪里還敢對你不敬,那不是忘恩負義嗎?”
華蘭護住后的蘭嬤嬤,看著靈司耀的眼神有哀求。
“司耀,你放過嬤嬤好不好,在這個公主府里,嬤嬤是從小陪著我長大的人啊,你以前生病發燒也是蘭嬤嬤每日給你燉湯補,你不可如此忘恩負義啊。”
華蘭看著靈司耀,知道,今日這男人是狠了心的要拿下蘭嬤嬤,雖然靈司耀還不敢,但是一個嬤嬤,就算是后宮的太后知道了,也尋不到什麼理來說他。
“忘恩負義,我為了你,做的忘恩負義的事還嗎?當年淺淺的事,真的是如我所看到的那樣嗎?還有歌兒,真的是自己跑出府的嗎?這麼多年來,我久尋不到,是有什麼勢力阻擋著我,還是早就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呢?”
當年的事,靈司耀肯定不知道,華蘭覺得自己做的很干凈,絕對找不到一蛛馬跡,所以現如今,靈司耀只是在套的話罷了。
見華蘭不說話,靈司耀對下人說道:“先將這老奴收押地牢。若有了證據,必定將拖出來,在烈日下行車裂之刑,若是是無辜的話,我必定會將送回公主府,并且與賠罪。”
“靈司耀,你當真要如此做嗎?蘭嬤嬤一把年紀了,你讓去地牢那般暗的地方,相當于要了的老命啊。”
“是啊,這老東西活了這麼久了,真是便宜了,我那孩兒,可是一日的時也沒有看過。”
“找到了。”一個下人在院里的樹下,看到院土有翻新過的痕跡,便手挖了挖,沒想到,挖出來一罐藏紅花。
這一下,華蘭以及蘭嬤嬤全部懵了。
那日在院中埋下藏紅花時,分明沒有旁人看到的,再者,那藏紅花已經過了這麼多月,在地下應該早就腐爛了,怎麼還會如此完好。
還有裝藏紅花的這個罐子,便是以前去藥鋪抓藥時掌柜用來保存藏紅花的瓷罐,蘭嬤嬤記得剛到府不久便扔了,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靈司耀打開瓷罐,細細的聞了一下。
“難不,這也是假的藏紅花嗎?”
蘭嬤嬤向后一倒,放棄了掙扎,這個局,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的呢?用了這麼長時間,釣魚的人可真是有耐心啊。
“這?這個瓷罐不是我華府的,定是有人陷害。”
“事到如今了,你還想抵賴,莫不是要我尋來藥鋪的掌柜,讓他與你親自對峙嗎?”
華蘭還想爭辯,卻被后的蘭嬤嬤扯了扯袖。
蘭嬤嬤知道,事到如今,就算在怎麼爭辯也改變不了駙馬對自己的看法來,如若公主再和駙馬爭執下去的話,他們之間的,將會越來越薄弱,為了一個老奴,不值得。
因為之前蘭嬤嬤的確是去購買了藏紅花,所以現在對來說,真的是百口莫辯,就算說沒做,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藥鋪的掌柜就算不說謊,也肯定認得,的確是購買的藏紅花,而購買藏紅花的日子,也是凌香上門炫耀自己有子的日子,這兩個時日撞在一起,就有說不出的詭異了。
“公主,不用為老奴爭辯了,一切都是老奴做的,與你無關。”
不停的往側院里送營養大補品,還有海上的各種游魚,都是做的,藏紅花雖然不是下的,但是如今搜出來這罐藏紅花,卻是親手買的,所以的一切罪名,都立。
“嬤嬤你?”
蘭嬤嬤看向華蘭,握著華蘭的手微微用勁,華蘭便立馬明白了這老嬤嬤的意思,知道,如若今日華蘭想保下蘭嬤嬤,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后果,也是十分嚴重的,那便是與靈司耀徹底決裂。
如今華家失勢,如果此時公主府與宰相府鬧不和,那往后華家的生活,只怕更加是夾中求生存。
“難不我華蘭還要仰人鼻息不?靈司耀,我華家的勢力是大不如前,但是你不要忘了,大炎王朝的貴妃靈笙,那是我的親生嫡出兒,以后的后宮,可是由掌管,大炎君上的暴,到時候你這個宰相,未必也就能討得到什麼好。”
楚瀟自從四年前,大變,不再如外界所傳的溫順恭良,行事狠決果斷,如若是笙兒在他耳邊吹什麼枕邊風的話,那的確是有些不妥。
“公主,為夫今日只是懲治惡奴,為我孩兒討一個公道,你放心,為夫絕不會因為此事影響到我們夫妻間的,可好?”
靈司耀這話,算是給了華蘭一個臺階下,但是前提就是,犧牲蘭嬤嬤。
華蘭看向蘭嬤嬤,只見蘭嬤嬤慈祥一笑,對著點點頭,公主,就算老奴不在你邊,你也一定要過得幸福。
見華蘭不說話,靈司耀便知道是妥協了,這華蘭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相信那莫須有的。
“來人啊,將這惡奴帶到郊外,決。”
不對這老奴實行車裂之刑,也算是給了華蘭一個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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