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城的街道上。
小七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賣著,他的力真是令人震驚,這個擔子里面雖然放的都是些討小孩子和人的小玩意,可也是不輕,估至有幾百斤,整整一個下午,挑著擔子一刻也沒有停歇。
如果看他的行軌跡就會發現,他已經將清平城的大街小巷轉遍了。
這是小七的習慣,無論去哪里做任務,他都是要先將此地的建筑,街道巷口清楚。
據他自己說,是為了留好退路,究其原因,當然還是為了殺人,為了更好的殺人。
一下午,他挑著擔子,輕松落口袋一兩十錢銀子,心里還滋滋的。
“其實,以后不干這行了,做個真正的貨郎也不錯。”
小七越發喜歡上自己這個兼職的職業了。
直到他跟客戶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他才慢吞吞的朝約定地點走去。
著眼前的同福客棧,小七不罵了一句傻瓜,將約定地點選擇在這種人多雜的地方,那絕對是傻子才干出來的事。
傻不傻,真以為跟小說上寫的一樣,去接頭嗎?
到了同福客棧,他一眼就看到了天蠶姥姥跟書生,兩個人不知道在談什麼,一見他來了,識趣的閉上了。
好事不怕人,怕人沒好事!
本來殺手的職業本就是在刀口上,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帶著一種懷疑,這是一個殺手的基本守。
小七隔著遠遠的,打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招呼,便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
貨擔一放下,幾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就圍了上來,開始挑選著自己喜歡的件。
其中一個小姑娘拿起一個鍍銀的掛墜不釋手,抬頭向小七,“大哥哥,這個多錢呀?”
“十兩銀子。”
小姑娘嚇了一跳,“這麼貴嗎,可不可以便宜一點。”
“不行,如果是別人只需要一錢銀子,但是你必須十兩銀子。”
小七抬起頭,滿臉都是凝重。
小姑娘有些不明所以,嚇得趕放下了掛墜,委屈的眼神令人心疼,道:“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太欺負人了?”
說著,還拉著其他幾個小姑娘要離開。
這時,小七滿臉冷意,起道:“剛剛你了我的掛墜,所以你必須買,當然價格也漲了,現在要一千兩,如果你不同意,可以用命抵,你自己選擇吧。”
小姑娘一滯,雙目凝神,剛剛掩飾的恐懼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不符合這個年齡段的,“你確定要嗎?”
“確定。”小七點點頭。
“你還真是有點不知好歹了。”小姑娘那張臉瞬間變得很恐怖,青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殺意,
小七:“是啊,我就是不知好歹,一直都不知好歹,因為我要賺錢。”
“好,這里人多雜,敢不敢跟我去二樓取錢?”
小姑娘呵呵一笑,徑直朝二樓走去。
小七低著子,收拾這擔子上的貨,突然猛地抬頭,目正好與天蠶姥姥還有書生目重合對視。
“想吃我,你牙口好嗎?”
小七對著兩人說道。
客棧一樓熙熙攘攘,那兩人自然是聽不到,可從語上也可以看出什麼意思來。
天蠶姥姥笑了笑,做了一個去二樓的作。
小七冷哼一聲,挑起擔子就朝二樓走去。
客棧二樓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有些詭異,與一樓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那幾個小姑娘從四面八方走了出來,“小七大人,您先請!”
小七隨即笑得開心起來,“好像很好玩,你們幾個黃丫頭要在這里殺了我嗎?”
小姑娘目如寒霜,是真的很想活活打死他,右手一甩,一條白骨鞭落了下來。
“小七大人,對不住了。”
話音一落,小姑娘瞬間變了一個人,手中骨鞭仿佛一條白毒蛇,在空中發出一聲長嘯,猛地朝小七的嚨刺去。
骨鞭鋒利無比,邊緣黑中帶藍,不知道淬了多劇毒。
用毒,也是殺手的必修課。
小七臉一變,不自覺的后退一步,抬手一抓,一把擒住了骨鞭,右手趁勢一甩,手掌分開,十幾枚三菱鐵蒺藜直奔小姑娘而去。
“噗噗噗!”
小姑娘嗓子里發出一聲呼嚕,接著一鮮從嚨里噴發出來。
其余幾個小姑娘見勢不妙,立刻齊齊出手,手中兵皆是這骨鞭,骨鞭如刀,無堅不摧,在空中發出陣陣呼嘯。
小七連連躲避,輕笑道:“就憑你們竟然也想殺我?”
幾個小姑娘也不搭話,手中骨鞭揮舞的更加兇猛,空中的呼嘯聲也愈發犀利,犀利的在空中到都是白的影子。
小七也覺得自己下手太輕了,再就是長得太帥了,要不然這幾個小姑娘怎麼會不怕自己,或許自己可以整整容,留留胡子,起碼看起來兇惡一點。
可惜,這幾個小姑娘不會給他留胡子的機會,一條骨鞭狠狠地在了他的膛前,啪的一聲。
他的膛前被撕開一條傷口,鮮淋漓,雖然傷的不深,可骨鞭上的毒是要命的。
小七慌忙丟出一片三菱鐵蒺藜,趁機暴退。
“真是狠毒到了極點!”他從懷里出一把白末胡的糊在了傷口上,又丟在口中一粒解毒丹。
做完這一切,他才真正開始手了。
同時。
那幾個小姑娘已經再一次近他的眼前,骨鞭的破風聲已然近。
“噗噗噗!”
這一次,他不再保留,麻麻的鐵蒺藜不要錢般丟了出去,直接在幾個小姑娘上留下了麻麻的孔。
“唉,何必如此呢?”
話音一落,樓梯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小七眉頭一皺,一枚鐵蒺藜破空襲去,深深的陷進了樓梯的木頭上。
這枚鐵蒺藜幾乎是著天蠶姥姥的鼻尖掠過的,只差一點天蠶姥姥的鼻子就沒了。
天蠶姥姥倒也不慌,步伐竟都沒有,跟書生一前一后的走了上來,而且后還有一人,是個老者。
天蠶姥姥徑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該來的。”
小七沒開口,目一直盯著那個老者,“是你讓他們這麼干的?”
老者不避諱的點點頭,“老朽姓金,你可以我金老,這一次任務非常重要,務必要做到滴水不,一擊必中,因此不是誰都可以加的。”
聽到這話,小七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這個老頭搞的鬼。
這局也是他設的。
這時,天蠶姥姥嘿嘿一笑,對著小七做了一個鬼臉。
“是不是只要殺了他們兩個,我就可以參加?”小七問道。
“沒錯,這次任務只要兩個人就夠了。”金老點點頭,隨后他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尸,“把地面清理干凈,這間客棧是我的,我先走了,活著的去前面掛著紅燈籠的宅子找我。”
金老一走,就剩下他們三人了。
小七嘆了口氣,“姥姥,你不該攔著我,我可能會殺你的。”
天蠶姥姥搖搖頭,指了指書生,“別介,跟我沒關系,有事找他,剛剛那幾個人也是他的人,我就是來旁觀的。”
“他?”
小七笑了笑,抬頭向書生,“你怎麼想的,真的是活膩了不?”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死!”
話音一落,小七猛地沖向書生,抬手一拳轟向書生的口,速度之快,連他的影都看不清。
可書生也不是弱者,形一閃,竟躲開了這致命一擊,移瞬間,猛地抬手就抓住了小七的胳膊,狠狠地一個過肩摔。
小七已經被丟了出去,撞飛了無數桌椅才停了下來。
“到高手了,可想殺我,你還遠遠不夠。”爬起來的小七滿臉冷意,腳步輕點,瞬間又沖了上去。
這次書生沒有躲閃,而是迎了上去,一拳砸向小七的膛,瞬間在小七的膛上留下來一個坑。
沒錯,就是一個坑,驟凹下去一個坑。
而且小七的后背猛地鼓出一塊。
砰!
小七又一次被擊飛了。
再爬起來時,他的角已經有鮮溢出,這一擊,力量不小,只怕是心肺都被傷了。
書生拍了拍手,滿臉得意之,搖頭道:“你看,實力代表一切,看來金老的選擇是沒錯的,可惜你怎麼就是看不明白,還是老疙瘩聰明,半路跑了。”
小七撐起子,將散落在地上的一枚枚銅錢撿了起來,邊撿邊說,“不能呀,一枚都不能,這都是我的汗錢。”
“我的錢,都是我的。”
書生不屑的笑了笑,“你是不是傻子,幾枚銅錢至于嗎,連命都不要了。”
“對你而言,是銅錢,對我而言,這是我的汗,我挑了一下午擔子掙得。”
小七抬頭一笑,這次是真的猙獰一笑,他的臉已經被頭上流下來的染紅了。
當他撿起所有銅錢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扭曲一個詭異的角度,猛地朝前躍起,猶如一只蒼鷹飛起。
可書生卻是一臉不屑,抬頭又是一拳,小七再一次被擊飛了。
“唉,何必呢!”
書生冷冷的笑了笑,然而下一秒他的表就變了,下意識的低頭去,前的袍子上滿是眼,猩紅的鮮狂涌而出。
剛剛地上那一枚枚他瞧不上的銅錢,此刻深深的陷進了他的之中。
書生滿臉的不可置信,膝蓋一狠狠地跪了下去,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為……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汗。”
小七了角的,慢慢的站了起來,形一,瞬間出現在書生的面前,雙手猛地一齊發力,直接將書生的人頭摘了下來。
此時。
天地間肅殺一片。
連天蠶姥姥都驚呆住了。
“姥姥,我們走吧。”
小七又恢復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好……好……”
天蠶姥姥不得不重新重視起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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