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輛只有大淵員才能用的馬車從他們旁經過,停在了城主府門口。
而一個悉的影從城主府走了出來,徑直上了馬車。
“那不是你那個廢姐夫嗎?”上的一個紈绔子弟開口道。
喬耀祖也看到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安竟然是被人請上了馬車,喬耀祖徹底懵了。
這怎麼可能?
李安那個廢竟然坐上了員才能坐的馬車,還是三馬同轅。
大淵朝律法上命令規定,平民馬車與員馬車不可相同,三品以上員可三馬同轅,三品以下員可兩馬同轅,而平民只能一馬同轅。
那怕是富甲一方的富豪,再有錢,也只能坐一馬同轅的馬車,這是律法。
誰要是違令,后果極其嚴重,很有可能直接抄家滅門。
喬耀祖看到這一幕,心里越發驚異,立刻跟了上去。
很快,李安乘坐的馬車到了怡景園門口停了下來。
當李安下車的那一刻,喬耀祖連同那幾個紈绔子弟全都驚呆住了。
只見怡景園門口守衛的幾十名甲士齊齊跪地迎接。
幾個披將領鎧甲的武更是恭敬的出門相迎。
此時,喬耀祖覺天旋地轉了,恍然如做夢一般。
尤其是那幾個武,是上的鎧甲也能看得出來,起碼是四五品以上的將軍,竟然對李安行跪拜之禮,頭都不敢抬起。
李安下了車,背手而立,幾個武恭敬道:“末將專武拜見大人,我等奉都尉大人之令,前來保護大人。”
“啊,這怎麼可能,是不是搞錯了!”
喬耀祖發出驚駭的聲音。
“是啊,我是不是看錯了,那個人是你們家那個廢贅婿嗎?”
“應該不會錯的,耀祖家的那個廢贅婿我也是見過的,這形,這模樣,一定不會錯的。”
“對啊,上次去耀祖家他祖母的寶貝,我見過這家伙,不過眼神不太一樣,李安的眼神一直是低迷的,而這個人滿是殺意。”
幾個紈绔子弟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是不是只是長得像而已?”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幾個紈绔子弟紛紛點頭,認定了這個人只是像李安而已。
可也太像了吧!
“不如我們進怡景園,好看看是不是李安?”
幾個紈绔子弟一拍即合。
……
而此時,李安已經進了怡景園,這些將領恭敬到了極點。
“大人,我等已經將整個怡景園圍得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來,大人可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盡可吩咐。”
那個專武的將領滿臉討好,張的說道。
“諸位辛苦了。”
李安點了點頭,見他們只是自己大人,而不是攝政王,他就明白了,這是許君集故意瞞自己的份,畢竟這些下級武的忠心還需要檢驗。
“不敢,不敢,這都是都尉大人吩咐的,我等只是依令行事。”
專武是個聰明人,不敢領取這功勞,慌忙把功勞推給許君集。
李安剛剛走到園林花園時,突然腳步一停,目如刀,的向了一旁的花園。
“哼!”
一聲冷哼,李安抬手一把將前面將領的腰刀拔了出來,反手當做標槍刺向了花園。
“砰!”
一聲金石加的生響。
隨后就是一聲慘。
幾個黑影掉頭就跑,只可惜這里是怡景園,城主季賢水的府邸,而且許君集從江南道府調集了數百名甲士駐,豈是誰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
下一秒,幾十個甲士已經將逃走的幾個黑影包圍起來,鋒利無比的長槍,大刀已經圍了上去,屋頂的十幾把弩也對準了那幾個黑影,只待一聲令下,這幾個黑影瞬間便化作了刺猬。
“別……別殺我,我們是好人,是好人……”
喬耀祖一個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富二代,何時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嚇得魂飛魄散,連連跪地求饒。
其他幾個紈绔子弟也沒強到哪去。
“大膽賊人,膽敢潛怡景園刺殺大人,簡直是找死!”
專武真的是徹底怒了,主要是丟臉。
剛剛他才在李安面前夸下海口,自己已經將怡景園圍得水泄不通了,連個蒼蠅也飛不進來,轉眼間,幾個人就潛進來了。
這可真是赤果果的打臉,打的很響了。
專武徹底怒了,一把奪過一柄長槍,咬牙道:“好人,放屁,好人大晚上的潛怡景園來,我看你是刺客吧!”
說罷,手中的長槍已經高高舉起,這若是落下去,喬耀祖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后傳來一道聲音,“嗯,是耀祖呀!”
此言一出,專武也愣住了,慌忙站到一旁,有些不明所以。
“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李安看到喬耀祖時,也是心頭一震,畢竟喬家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份,雖然自己說了,可沒人相信不是。
“姐……姐夫,救命呀,我不想死呀!”
喬耀祖哭嚎道。
這是他第一次李安姐夫,整整十年了,以前他見到李安都是一口一個廢,后來被喬橘絡訓了一頓,他索就直接無視李安了。
可現在他顧不上臉面了,一口一個姐夫。
聽到這個稱呼,專武臉陡變,立馬收起長槍,張的盯著李安。
原來這家伙竟然是大人的小舅子,想想剛才自己的作,不由得心頭一。
至于其他的甲士也立刻收槍而立,不敢再有作了。
“自己人!”
專武對著屋頂持弩的甲士也一揮手,命令他們收起弩。
多虧李安多看了一眼,否則喬耀祖今日必死無疑。
饒是現在,喬耀祖仍舊是嚇得不輕,發紫,哆嗦個不停。
剛剛他清晰的到,那柄長槍可是帶著濃郁的殺意,是要取他的命。
李安走到近前,冷言道:“不在家里好好待著,跑到這里做什麼!”
喬耀祖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連看都不敢看李安,搖頭道:“姐夫,我……我剛走到門口,看到是你,也不敢認,就從狗鉆進來的。”
真是怪了!
眼前的李安還是原來的李安,可上的氣息仿佛殺神降世一般,恐怖無比。
李安蹙的眉擰了死結,思索片刻,背過去,“喬耀祖,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閉上對你有好。”
喬耀祖是個紈绔,可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話里話外的意思,腦袋點的跟個撥浪鼓一樣,“明白,明白姐夫,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見到。”
看著這周圍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在李安面前卻猶如小貓般溫順,他就打哆嗦。
“只有死人的是最嚴的,不過因為你是橘絡的弟弟,所以我網開一面,可你要是說話,就休怪本王無了。”
李安語氣清淡,可毫無法掩飾字里行間的殺意。
“是,我明白,我明白。”
喬耀祖狠狠地咽了口唾,脊背后涼意嗖嗖。
李安一揮手,“把他們帶下去,記下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家族。”
“諾!”
專武恭敬道。
專武一拍甲胄發出嘩嘩的聲響,聲音高昂,“諸位,請吧!”
喬耀祖幾個紈绔子弟乖乖的跟著跑了出去,一個個速度飛快,生怕李安再反悔。
李安進了大堂,徑直做到了上位,右手不自覺的著太,心愁緒翻滾。
突然,屋頂落下一道影,小心翼翼的靠近李安。
李安頭也沒抬,輕聲道:“石妖,沒有本王的軍令,你敢私自返回,后果知道嗎?”
那道影形一滯,猛地跪在地上,抬手出一把匕首,“暗影八部有令,無令私自返回者,斷手!”
話音一落,手上的匕首高高舉了起來,猛地落了下去。
砰!
沒有鮮飛濺,石妖猶如一塊破麻袋飛了出去。
石妖慢慢站了起來,著李安大笑了起來。
“王爺,你不是武功盡失了嗎?”
李安收回右手,繼續著太,“十年了,這十年里本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才堪堪恢復半功力,不過那杯鳩酒卻替我突破了極限,不瞞你說,我已經達到了戰神巔峰,只差一步,便可踏陸地神仙。”
“王爺萬歲,王爺萬歲!”
石妖高興的歡呼起來。
“行了,拍馬屁。”
李安擺擺手,忽然道:“為何回來?”
石妖尷尬的笑了笑,“奴才擔心那個王八蛋對王爺不利,而王爺武功盡失,再有什麼閃失就麻煩了。”
“你怎麼知道那位會對我不利的?”李安眼睛一瞇,出異樣的神。
石妖口而出,“那個王八蛋最不是東西了,人前哭哭啼啼,像是仁義之君,其實背后盡是男盜娼的謀,那樣的人什麼做不出來。”
這話說的太對了,說實話,連李安都沒有料到那位敢對他有作,可真的有了。
李安苦一笑,自己太大意了,連自己部下都看出來了,可自己竟毫無防備,以為那位把江南道給自己,是害怕了,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
“不錯,你越來越有帥才了。”
李安難得夸獎某人,這一句話把石妖激的快要哭了。
“對了,藏在清平城里那幾個機監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還活著,而且已經張口了。”石妖一笑,出一口鋒利的細小牙齒。
話音一落,屋頂又有三道影落下,不過其中一個是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的。
“你是機監的人?”李安雙眉微挑,一道冷電般的從眼眸中冒出。
那個人被拽了起來,抬頭著李安,如抖糠般,“是,是,我是機監司隸于康水,見過攝政王,給攝政王請安了。”
李安一愣,“你認識我?”
于康水認真的點點頭,一臉落寞道:“不敢瞞攝政王,當年卑職也是參加過京城保衛戰的,卑職當年率領一隊捧日虎騎對金韃騎兵反沖擊,被金韃團團包圍,是攝政王的忠義軍救的我,我知道是攝政王的暗影,這才放棄了抵擋。”
“可你還是對本王出手了不是嗎?”
李安饒有趣味的說道。
此言一出,于康水轟然跪伏在地上,如殺豬般的哭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