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我突然覺有些頭暈,視線里似乎突然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煙花一般,亮的耀眼。我趕閉上眼,但毫無效果,眼睛里還是那麼亮亮的,還伴隨著耳鳴。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我睜開眼睛,其他人已經開始把手捧的鮮花放到墓碑前了。這時候天空突然開始郁,一片厚厚的烏云緩緩的移著,遮蔽了。這是“天使”在傷心嗎?我抬頭看著,想尋找什麼,但什麼也沒找到。
seven忽然拉了拉我的胳膊,向后指了指,我順著的手勢看去,在陵園間的小路上,幾棵塔松的后面停著一輛白的跑車,一個有些悉影從車窗里向這面張著。我疑的問,“那是誰?怎麼這麼眼。”
seven瞥了我一眼,“這記憶力太差了,你把人家打了都不記得了!”
“小瑞?”這可真是意外,我趕回頭看,但那輛車已經迅速的離開了。“你確定?”我問seven,點點頭。
“他怎麼來了?”
“愧疚吧!”
“這種人怎麼會懂得愧疚!”我搖搖頭,冷哼一聲,拉著一起走向墓碑。我把手里的鮮花放到墓碑下面的時候,看到了照片上“天使”那甜的笑容。祝你快樂!
葬禮之后大家就散了,seven一直跟著我,說難得遇到,又有時間吃個飯。我搖頭,“哪有你這麼清閑,一會兒要去參加電影的首映式。《特警檔案》終于上映了!”
沒想到卻鼓著掌跳了起來,“好啊好啊,一定很好玩,能不能帶我去?”
我開玩笑的說:“當然沒問題,我是副導演嘛,不過你去了要獻唱哦!”
沒想到卻大大咧咧的說:“沒問題的啦,免費贈送你一首啦!只要晚上請我吃飯。”
我想了想,覺得倒是個不錯的事,畢湖的財務還是那麼張,首映禮也一定安排的很簡單。我帶了個歌手去,雖然只能算二三線,但也算是助陣吧。電影的主題曲是買的一位歌星的作品,今天畢湖肯定沒財力請出場的。只不過商業活嘛,哪有白出力的。
“不過怎麼能讓未來的大歌星友出場呢!”
卻擺擺手,“沒關系的啦,反正我也沒工作安排,最近很閑的。有吃有喝有電影看,不虧的!”
這孩倒真有意思!但我轉念一想,看上去可不是個差錢的人,能登臺曝對現在來說也許真不虧。于是一拉車門,“請,我的天后!”
立即昂首起那不是很鼓的,輕巧的跳上車。看著那件黑襯我搖搖頭,“只是你這行頭不大合適啊!”
撇了撇,“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好吧,不管,黑也有個的!我也上了車,不管怎麼樣,生活還是要繼續!因為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
時間還早,我讓小唐開著車在路上緩緩的行駛著,而自己則看著窗外出神。只是偶爾會指一下方向。小唐也不知道我要去哪,以及seven,都以為我還在傷著“天使”的離去。
汽車開了有半個小時我才示意小唐停下,汽車停在一座公寓樓的門前。那是一座很低等的公寓樓,骯臟而雜,更沒有電梯保安。房間像鴿子窩一般一排一排的,只能踩著懸梯上去,樓道也是凸出在外面的,護欄上掛滿了晾曬的床單服,像一面面旗幟。
我說:“你們等我一會兒。”就獨自下了車。踩著破舊的搖搖墜的懸梯向上攀爬,有下樓的人還要側才能錯過去,時不時的還有吵鬧聲傳來。這屬于藏在華麗外里面的香港弱勢群的聚居地,相應的房租也便宜的多,
終于爬上了八樓,我趴在走廊的護欄上向下,過雜的看到地面,這場面也很壯觀!我忽然想象著要是從這跳下去會是什麼覺呢?看著看著忽然有些眩暈,趕抓了護欄,退了回來。著天空,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天使你在哪呢?
小唐和seven都關切的下了車,我向他們揮手,表示我沒事。然后繼續向前走,這其實是金的住所。最近我一直也沒找到他,所以今天特意跑到他家里來。他的公寓在最里面,是最小的那種,只有一個單間,一扇門和一個小窗。
門上上著鎖,窗戶也閉著,窗簾地拉著,看不到里面的況。我猶豫了一下,敲開了隔壁的門,一位表有些呆滯的大娘開了們,的頭發梳的很整齊,但滿是皺紋的臉頰有些蒼白。“你問金啊,好多天沒回來了,一周?或者七八天!”
我暈,看來今天是找對人了。連每周是幾天都弄不清楚。只好道了謝準備離開。老太太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個孩子,經常來找他。”
那是小吧,看來連小也找不到他。我嘆息了一聲。
回到車里,seven很夸張地拍拍脯,“總算回來了,剛才真以為你要跳下來呢!”
我白了一眼,“我有這麼脆弱嗎?”
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回答:“你有!”
“無聊!”我回了一句,指了指上面,“我的一個朋友住在這,突然失聯了!”
沒想到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說:“的?”
我無奈的搖頭,“懶得理你們,開車吧!”
后面我又去了阿的學校,因為每次喊阿都是通過金,始終沒留的電話。在學校門口抱著試試的心態問了個學生,沒想到阿還是小有名氣的,他跑進去不一會兒就把阿喊了出來。還是小胖妞陪著,我見面就焦急的問:“金呢?”
沒想到阿立即就哭了,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好久沒找到他了!”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是不是有事,那天在街邊攤看到那模糊的影子又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你最后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十多天以前吧,那天他似乎不大好,臉很差,突然問我有沒有錢。我是討厭他整天游手好閑,就想刺激他一下,就說了他幾句。沒想到他就生氣了,什麼也沒說就跑掉了,然后就再也沒找到他。”
阿都找不到他,看來是找不到了。我安了幾句,忽然想起下午的首映式,就問去不去。看得出阿心很差,直搖頭。我說:“還是去吧,難得的機會。對你以后有好。”我心里總覺得對金關心太了,很愧疚,幫幫阿也算是一點彌補吧。
又給金的小弟兄們打了個電話,基本都和阿說的一樣,好多天沒見到金了。這個人就這麼奇怪的消失了。
就在學校附近簡單的吃了個飯,接上阿我們趕往銅鑼灣最大的影城,《特警檔案》的首映禮將在這里舉行,畢湖也是下了點小本錢的,用他的話說,最后一錘了,要砸出個響來。
阿回家換了件很漂亮的小禮服,上面肩,下面到膝蓋,很乖巧的樣子。又化了淡妝,真有些讓我眼前一亮!看著我就想到了金,這家伙確實是越來越配不上了。而seven卻毫也沒有換裝的意向,就是那麼一酷酷的黑。
我們到的時候時間還早,但現場已經還是布置了,工作人員正在鋪紅毯。首映禮的導演是杰克,在我的建議下請了老劉做主持,這樣既省錢又對老劉回到香港傳統娛樂界有些幫助。兩個人正在敲定細節。我走過去加,主要是說說seven,一個歌手不能白來,總要充分挖掘一下。阿到沒什麼,雖然戲份還可以,但也屬于配的最后一位,跟著走走臺就可以了。 娛樂圈私日記
聽說我帶了個歌手來杰克很開心,藝人的分量不夠,儀式搞的再高大上也沒用,有個歌手就不一樣了,名氣不大但只要唱的好絕對能提高效果。杰克嬉皮笑臉的問:“你問問能唱幾首歌?最好唱一下咱們的主題曲!”
我出一手指,“不要太過分啊!人家是友出演!這還是我央求的,本來都不愿意來。”
“那是那是,你說說試試,不行我讓畢湖給包個大紅包。”
這樣就好了,雖然seven不差錢,但這也是種肯定。商業社會嘛!關鍵又不是我花錢。回到車上我笑著說:“我給你爭取為商業邀請了,唱兩首歌吧,不過我不知道你的出場費應該是多,就讓導演盡量給個大點的紅包吧,可以吧?你要是不愿意要就留著以后請我吧。”
seven果然很開心,不在于錢,而在于商演的機會。“出場費沒關系的啦,我得準備伴奏帶啊。”
“不過人家要求唱一首電影的主題曲,很簡單的,是阿c專輯里的,我們買的版權。”
seven像個孩子似的吐了吐舌頭,“ok啦!能唱一首大牌的歌更有效果的啦!我這就讓家里人送伴奏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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