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老和尚的眼睛依舊閉著,「六道迴,自然是有來生的。」
完璋從前是不信這些的,重生之後,有些東西他也不得不去相信。
或許是月太,完璋忽然有種對著老和尚傾訴的慾,他喃喃的道:「為什麼,你找到的那個人又不是你想找的那個人呢?」
他不覺得老和尚能聽懂他的話,這天下應該不會有人能聽懂他的話。
他就只是想將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
老和尚卻開口了,「或許是時機未到,施主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完璋喃喃的重複著:「時機未到,耐心等待?」
或許吧。
他轉頭對老和尚道:「多謝大師開解。」
老和尚輕輕搖頭,「貧僧不是什麼大師,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和尚。」
「不過,貧僧有一句忠告要送給施主。」
「人生有取捨,施主不能什麼都要,得到了一樣必定會失去另一樣,好好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
老和尚說完起,緩緩的走了。
完璋一個人看了半晚的月亮,夜深重,才回房去睡了。
打從這天起,完璋晚上回山上廟裏休息,白天小姑娘出來割豬草或是洗裳的時候,他就遠遠的看著。
有時候,他還會躺在江家門前那顆大樹上。
他不知道老和尚說的時機是什麼,他只知道,他他要找到,不管等多久。
一晃就過了十來天,這天完璋又躺在大樹上閉目養神,突然聽到屋裏傳來尖利的罵聲。
「你個喪門星,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一天天的就知道吃······」
完璋眉頭皺起,這江家的老婆子一張十分惡毒,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小姑娘也常被罵,他躺在樹上都覺得聒噪。
「喪門星,剋死我的大郎,小賤人······」
完璋猛地從樹上翻坐起,即便那小姑娘不是顧雲,可頂著跟顧雲的臉,豈能給老太婆這麼罵!
他一個縱躍上屋頂,看到老太婆站在院子裏叉著腰,裏還在喋喋不休。
完璋順手抓起一塊瓦片,朝著老太婆的面門疾而去。
周氏罵得正起勁,忽然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拍在的臉上,力道之大,嚎一聲,當即就仰面躺倒了。
等屋裏的人出來看時,周氏躺在地上,流滿面。
門牙掉了兩顆在地上,又紅又腫,鼻子都在流。
再看地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塊碎瓦片。
江家人四看,什麼也沒看到。
完璋自然不會傻傻的站在屋頂上,教訓了周氏就走了。
周氏被打腫了,張都困難,江家倒是安靜了幾天。
這天小姑娘又像往常一樣,提著籃子出來割豬草。
完璋躺在不遠一棵大樹上,如今小姑娘每天的活軌跡他都很清楚了,他早就來這裏等著了。
小姑娘割了滿滿一籃子豬草,放下砍柴刀,摘起了野花。
樹上的完璋閉著眼,幾乎睡著了。
就在這時,他耳朵一,突然聽到一陣細細的彷彿嗚咽一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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