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好了墨鏡,并沒直接去停車場,而是沿著圍墻繞到了前面。一些保安正在匆匆的向里面跑,我沒跟進去看,而是直接從正門離開了電視臺。
進電視劇的劇組已經有三天了,得益于麻姐高超的運作能力,導演很照顧我,盡量把我的戲集中起來拍。好騰出檔期來完朗青的電影外景。朗青已經租好了地的影視基地,就等著完影棚的拍攝后大部隊集合殺過去。
很巧合,這部電視劇也是警匪題材的,由一個個案子組,什麼“o記刑偵檔案”。香港的影視圈對警匪題材很偏好,以前我在地的時候看著電視就懷疑,香港有這麼嗎?怎麼這麼多案子,還都是那麼兇殘!兇殺啊還要掀開指甲,還有分尸什麼的。不過這類片子也有好,就是本不高,取景也簡單,在香港本地就搞定了。
雖然因為要趕拍我的戲而要比其他人忙碌一些,但我的職業水準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很有被導演喊停的時候。不過今天我的狀態實在不好,好在電視劇的導演要求不是很嚴格。
中午的時候我讓小唐去買幾份娛樂報紙,但他只拿回來一份,“只有這個有。”看來這些狗仔隊只賣給了一家。報道在娛樂版的頭條,標題很直接,《電視臺高管包-養主持》。但文章寫的很含糊,并沒有點名道姓,配的圖片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從窗口拍到的兩個模糊的人影抱在一起。像我這樣認識“天使”的能看得出是。這也是傳統的特點,盡量不點名,讓讀者去猜,省的引起糾紛。
我有些奇怪,這麼一篇報道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小唐看出了我的想法,說:“我問了朋友,是網上已經發了!”
“什麼?”這不太符合理,狗仔隊這麼辛苦拍到總要賣個好價錢,怎麼會隨便放到網上?應該是傳統先見到,然后再網上。怎麼倒過來了?
“沒錯,昨天晚上開始見到的,有人把照片發到了論壇,立即就火了。我剛用手機搜了一下,打開的有點慢。”他把手機遞給我,我一看,心底徹底涼了。圖片上兩個人抱在一起,男的上赤-著,而人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而且很清晰,兩個人的面容都看得很清楚。
我把手機放在報紙上,小唐提醒我后翻還有,我搖搖頭,靠在椅子背上,著黑乎乎的天花板。“這里面有問題。”
“什麼問題?”
我反問他,“你沒覺得是有人故意在整他們嗎?”
小唐低頭沉思,緩緩的點頭,其中道理很淺顯,一想就明白。
“幫我查查是誰!”
小唐面難,“這個就麻煩了,行業有行業的規矩,出賣雇主就是砸自己生意,誰也不會辦的。”
我知道他是在賣關子,既然能查出狗仔的跟蹤目標就一定有辦法查出雇主,確實有可能麻煩點而已。“那就沒別的辦法?”
“辦法嗎倒不是沒有,只是……”
我搖了搖頭,“你小子,直說不就完了,花點錢沒問題!”嘿嘿一笑,不再說話。這小子雖然弱了點,但真是個人才,白珍珍失算了。
從我離開電視臺開始“天使”就失聯了,的手機進了關機狀態。一直到傍晚。我本來想再去電視臺看看,但張集打來了電話,我這才想起來今晚還有一場神的儀式等待著我。
此刻我對這件事充滿了抵,但又沒有辦法。小唐的抵心理更重,我只好讓他先回去,而讓張集來接我。上了車我還有些心不在焉,張集笑著,“沒什麼的,都是老一套,有人帶著你,跟著做就是了。不過確實麻煩的很啦。”
我聽說還很麻煩心里就更煩悶,“你什麼時候會的。”
“我很早啦,十幾歲吧,當時都不大懂得,看到還有點暈。”
我嚇了一跳,“還有?”以前在一部老電影里看到過加幫派的儀式,新人拿一把尖刀,在自己的大上嚓嚓的刻出一個忠字。殷紅的鮮從割破的子上淌下來。想著我直咬牙。
他趕解釋,“不是你的啦!嘿嘿,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低低的嘆息了一聲,靠在座位上,張集疑的問:“沒事吧,不用害怕的。”
我哼了一聲,“我是心不好啦。”
“怎麼了?”
我掃了他一眼,最近和他相的倒還可以,這個人心眼比較直,悉了倒是很好相。“我的一個朋友被人陷害了,請了狗仔隊拍然后發到網上了。哎,娛樂圈真不是個好地方。”
張集狠狠的哼了一聲,“查查是誰干的,弄死他嗎的!”這家伙的思維真是簡單,不過倒痛快。
汽車駛進一片環境優雅的住宅區,窄窄的水泥小路,兩邊有高大的闊葉樹,樹后是一座座聯排的二三層小別墅。這一代是山區,小路緩緩上升著。汽車最后停在一座略有些陳舊的單棟別墅門前。
此時門外已經停了幾輛豪車,都是黑的商務款。在斜對面竟然還停著兩輛警車,兩個警察從搖到一半的車窗里向這邊警惕的窺視著。警方都出了!看來影響不小啊。我趕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副最大的墨鏡戴上,跟著張集走進別墅。
別墅的院門閉著,張集按了門鈴,立即有人開了門。門口站著四五個黑大漢,很隨意的聊著天,看到我們進來簡單的點了點頭。但看我的眼神里沒有什麼疑。張集低聲的說:“你現在在咱們堂口很有名的。”
“我?怎麼會。”一個新人,又是個演電影的會有什麼好名。
他得意的笑著,親的摟了我的肩膀,“你隨手一下就差點把子劉的兒子去了,能不出名?”
我的心里一陣陣的發冷,如一口吞了冰。這頭叔也太沒有保意識了,這要是傳到子劉耳朵里我還想在香港混嗎!
張集還在嘰里呱啦的說著:“你那個一下就把人打飛了的功夫是什麼,空教教我。太帥了!”
“咱還是快走吧,不早了。”我提醒著他。
他哦了一聲,連忙帶著我走進別墅里。一樓是一個小廳,有十幾個人聚在那里,穿的都很隨意,年紀也不大相同。有二十幾歲和我差不多的年輕人,也有三四個留著胡須的中年人。看到我們走進來他們立即安靜了下來,為首的一個肩膀寬寬外表憨厚的中年人說道:“阿集你回來了,這位就是吳旭吧?”
阿集毫也不敢怠慢,這也說明了這位大個子在堂口里的地位,“是是忠哥,小吳,這位是忠哥,我們這一輩的弟兄里年紀最大,威也是最大的。”
我趕點頭喊了聲:“忠哥好。”
忠哥笑容可掬,“不用客氣,你先進去吧,空了我再給你介紹咱這一班弟兄們。”
看來能在里面呆著的都是堂口里數得上的人,我趕客氣的向他們點了頭,才跟著張集走上樓梯。上了二樓是一條有兩三米寬的走廊,我們敲開盡頭的一扇門。張集推開了門,立即有一濃郁的煙霧撲面而來,嗆得我差點沒退回去。這些老煙槍。
張集直接走了進去,我也只好著頭皮跟了進去。房間里的煙霧更加濃郁,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怎麼忍的。
這是一個小巧的會客廳,有點像某個公司的高層會議室,中間是一架長長的方桌,四面都是椅子。只是都空著,而是在最里面的一排實木仿古座椅上坐著十來個人。
這些人一看就是社團的大佬,不只是年紀,氣場也能一眼看出來。朗青也在,只不過坐得靠外,里面是大飛,還有兩個在張集襲擊我那天都見過的,而后是頭叔,正中間還坐著兩個陌生人。
那兩個人看上去比頭叔他們還要老一些,其中一個頭發已經花白了,也縱橫錯著道道皺紋。另一個臉有些灰暗,稍稍駝背。但兩人的共同特點就是眼神,刀子一般的犀利。
中國人對位置是很講究的,既然坐在正中間,頭叔都陪著,那肯定是總壇的大佬,或者前輩人。我趕規規矩矩的站在門邊,張集倒是隨意的多,“兩位老爺子都駕到了!小集子給您老請安了。”我聽著他像是在說“小子”,差點笑出來。
兩位大佬只是點了點頭,明顯對張集不太冒。頭叔趕介紹,“小吳,這兩位是總壇的‘坐堂’,吳老爺子和洪老爺子,而且洪老爺子還是現任的龍頭!”指了指我,“這就是吳旭。”
兩位大佬是來給頭叔捧場的,對我自然興趣不是很大。“坐堂”我不大懂,應該是長老之類的吧,不過龍頭我可是明白的,就是社團的老大!在人家面前簡直是小蝦米遇到龍王了。我趕筆直的站好,向著兩位大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沒想到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我稍稍抬頭,看到兩位大佬的表卻忽然僵了,愣愣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