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午餐(如果算是午餐的話)我才明白為甚麼店長讓收拾完了衛生才吃飯,吃飽了飯,一直被忙碌抑的疲倦開始蘇醒,忙了一個中午,胳膊都酸麻酸麻的,眼睛也睜不開。這個時候店里出奇的安靜,沒有人再看電視聊天,每個人都找地方休息。
我們的休息時間大約有兩個小時左右,下午五點,店長準時把大家起來。活一下,提起點神來。沒過多久第一個客人又進門了。晚上的客人很明顯沒有中午的多,這里主要的客源都來自附近的幾個寫字樓,晚上下班大多回家了。不過客人雖然一些,但時間卻拉的很長。大家都不像中午那樣著急去上班,所以吃的就不不慢,有的人還拿了份報紙,邊看邊吃。還有的約了客人來談事,說話比吃飯要多。更有一些明顯就是不想回家的,坐在中間的位置,邊吃邊看電視。
最后一名客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次店長倒是開恩,讓大家簡單收拾了就吃飯回家。金拉了我沒吃飯,說第一天上班要去慶祝一下。此時的我對夜店已經有些影,就想拒絕。金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放心吧,我請,咱們就去找家街邊攤喝幾杯。”
一路上這小子都在勸我,“你還是沒放開!應該學我,雖然沒錢,但該玩的玩!該樂的樂!”我點了點頭,這小子確實一直過著這種生活,估計他的存款還不如我多,但過的日子卻比我瀟灑的多。
“這就對了,明天我讓莫妮卡給你介紹一個,這些人的錢你不花也扔個別人!咱又沒騙們是吧,吃不過吃吃飯,玩玩嘛!”
我推了他一把,“滾吧你,你想當鴨子我可不想!”
他卻撲上來捂住我的,“別瞎說好吧,快到地方了!”
我疑的問:“到就到吧,不就吃個飯嗎,還怕老板知道你干了什麼齷齪事,不賣你酒?”
他低了聲音:“求求你,別說了好吧。”我向小街對面的街邊攤看了看,哥正帶著兩個小生悠閑的坐在那里等我們,那兩個生竟然是阿和小胖!
阿似乎聽見我們說什麼了,見了面就問我:“你們剛說什麼,這麼開心?什麼鴨子?”這孩聽力太好了。
“哦,金說請咱們吃鴨子。炒鴨!”
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臉上堆了笑:“是啊是啊,這的鴨翅還是很不錯的。老板來一盤鴨翅!”
阿倒沒什麼,一哄就開心了,小胖再見到我明顯有些尷尬。臉都有些紅了,躲在阿后,也不上來說話。不過我能覺到,他們并沒有因為我做了服務生而看不起我,相反,一點改變也沒有。也沒有人特意問我,這就是真正的朋友吧。
以前是常客,老板已經認識我們了,很快一桌可口的飯菜擺在了面前,還有啤酒,都是悉的味道。但我卻有些恍如隔世的覺,不過我過來了,從心覺得自己在人生路上踏出了堅實的一步。
因為明天要上班,并沒太晚就散了。回到家躺到床上,兩條都有些酸麻,第一次覺到,床真是太舒服了!
第二天我就獨立工作了,還是那麼早到店,幫著做衛生,然后工作。很快一周就過去了,我拿到了第一筆薪水,雖然不多,還不到一千塊,但卻比我以往任何一次拿到薪水都開心!因為這意味著我能靠自己在香港立足了!不過這很有紀念意義的薪水幾乎一天就花掉了,在金的強烈要求下,請他們吃了次飯。結果又喝多了,又去唱歌。我的格就是這樣的,喝多了就搶著結賬唄,改不了了!用金的話來說:不用改,我很喜歡!
我很快適應了工作,也不再覺得那麼累,每周還有兩天的假期,只是不固定,所有的同事著休。有些奇怪的是一直沒有人認出我,看來影迷的記憶力確實是很差的。當然了,我也并不想被人認出來!在這種社會底層的環境中,還是讓自己最普通的好!
不過想歸想,后來還是遇到了人,那是一天中午,我正站在柜臺邊和收銀的蔡小妹閑聊。那小妹妹也來自大陸,廣東人,瘦瘦的,說話的聲音卻甜甜的。我的花癡病又犯了,正想著約出去。
店門打開了,我頭都沒回,機械地喊著:“歡迎臨!”再轉頭看時卻是一愣,一個胖胖的戴著眼睛的男人出現在視線里。竟然是把我帶到香港的胖子制片!怎麼是他!他和凱西那香艷的畫面立即就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本能的,我立即低下頭想轉逃掉,誰在逆境中也不想被人看到,而且還是和我有著這麼復雜關系的人!然而轉了頭卻看到蔡小妹那甜甜的笑臉,我立即冷靜了下來。這是現實,我必須面對的!
胖子并沒看到我,他四下看了看,卻徑直走向了我負責的區域。明的金看出了端倪,問我是不是替我去。我搖了搖頭,“我來吧,終究會面對的!”
我做了個深呼吸,拿著菜單走過去,恭敬的遞上去:“先生您吃點什麼?”胖子并沒認出我,接過菜單認真的看著。這時候我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麼恨他,對于他來講那只是一種易吧,并沒覺得會傷害誰。
“一份咖喱牛飯,一小碗紫菜湯。好了,就這些。”他微笑著把菜單遞還給我,當兩個人的視線匯的時候,他的表明顯的一僵。我也覺一滾燙的熱沖到了臉頰上,心跳也加速了一倍。
“怎麼是你?吳……”
“吳旭。”我接話說。
“對對!你……怎麼在這?”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心倒平靜了很多,“出了點小狀況,被公司雪藏了!”
“哦!”他明顯不知道,也很正常,他這樣的大人,怎麼會關心我這樣一個剛行的末流藝人呢。“那也不至于跑到這里來打工啊,我記得你不是接拍了幾部片子嗎?”
“倒霉吧,剛巧財務也出了問題,只好打工掙點吃飯錢。”
他點了點頭,“也是,你是新人,片酬不會太高。”
我可不想多聊,趕向他晃了晃菜單離開了。轉過回到柜臺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不過端上飯菜的時候,胖子只是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看來人家也不想和我這個小人多說什麼。這也是我需要的。從這點來看,胖子還是個很值得尊重的人,他并沒有因為我的落魄而鄙視,這種正視的態度也是種尊重。
結賬的時候他還塞給我一張名片,說以后有事可以打電話給他。我看了看,很致的一張卡片,前面是好幾個頭銜,什麼演員工會會員,某某公司制片人等等吧,中間是他的名字,“張明建”(當然是化名了!)認識了這麼久,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后來又遇到過一個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將近打烊的時候,店里已經沒什麼客人了。我昏昏睡的趴在柜臺邊的一張餐臺上。這時店門打開了,我連忙站起來,眼睛還沒睜開,迷迷糊糊的喊著:“歡迎臨!”
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的走進來,當時店里的服務生只剩下我和蔡小妹,其他人都提前溜了。我只好提了提神走上去,“幾位吃點什麼?”這些年輕人都是在外面玩累了簡單吃點宵夜繼續去泡吧。
其中的一個人接過菜單卻沒看,而是直勾勾的看向我,“你是……?”
我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有些面,張亮!我拍的最后一部電影里的男配,怎麼會遇到他呢!這小子在劇組的時候就對我有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同行的競爭。而且他行有比我早,還自認為比我帥!看到我和三個的日本演藝明星都有對手戲,石原又整天跟著我轉,有些負面緒也難免。 . 首發
“吳旭!”他的眼神里先是疑,然后就是興。
不過經歷了胖子張之后我也沒那麼張了,認出來就認出來吧。“哦,張亮啊,這麼晚還跑出來吃飯。想吃什麼?”
“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很久了,工作唄。”
張亮明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我,對著他的朋友們說,聲音大大的,整個快餐店,連后廚都聽得見。“你們不認識吧,我給介紹一下,這位是吳旭,別看現在這樣,以前可是大牌明星!我還演配角的時候人家就是男主!”那輕浮的語氣,明顯是嘲諷。
他的朋友也跟著起哄,都用好奇的眼打量著我,那覺就像在園里看老虎。“哇,是麼,我終于見到明星了!”“大明星,您這是拍外景嗎?”“您穿服務生的服真帥!”“哈哈!”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還有一個掉外套出里面的白t恤,“能不能給我簽個字!”
這次我沒有臉紅,反而從心升騰出一怒火!我看了看眼前這幾個無賴一般的人,看著他們的位置,掂量著怎麼把他們一個個的打倒。而手里抄起了手旁餐桌上的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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