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婉拉著行李,去林七的公寓住了半個月。
原本是打算養好了,便去和顧昀笙談離婚的。
誰知道還沒鼓足勇氣找他,他的電話倒是打了過來。
墨婉接起電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云淡風輕:“阿笙。”
“婉婉。”電話那邊的人,啞著嗓子喚了一句。
只一句,墨婉建立了半個月的心理防線,又一次險些崩塌。
強忍著鼻尖的酸嗯了一聲,問:“找我什麼事?”
手機里傳來顧昀笙低沉卻抑的聲音:“婉婉,爺爺病了,現在躺在醫院了,他一直嚷嚷著要見你。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墨婉一聽,急忙一邊詢問況,一邊去箱子里找服。
上次見到爺爺就發覺他瘦了不,爺爺對那麼好,一點也不想要爺爺出事。
墨婉問清況,拒絕了顧昀笙來接,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搭著計程車出門了。
半小時后,墨婉終于在醫院里,見到顧昀笙。
他依舊西裝革履,帥氣淡然,高大的材在人群中顯得尤為出挑,周貴氣人。
只是整個人似乎消瘦得厲害,金邊的藍鏡片,也遮擋不住他眼下淡淡的憔悴。
墨婉剛要喊他,忽然一個氣的聲音,帶著哭腔傳來。
只見一個俏麗的影,從走道后方追了上來,一把抱住顧昀笙的腰,哭道:“昀笙哥,我不是故意把你和婉婉的事告訴爺爺的,我只是一時之間說了,嗚嗚嗚嗚……”
“昀笙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人白凈的面孔此時一片狼藉,梨花帶雨的模樣頗讓人有些心疼的弱。
正是墨思雨。
墨婉不想見,但是他們卻正好攔在的必經之路上。
墨思雨抬頭,恰好看到站在走道口的,忽然,丟下顧昀笙,朝著墨婉走來:“婉婉,婉婉你來啦?”
“婉婉,你替我勸勸昀笙哥,你和昀笙哥是不是已經去辦了離婚手續,你肚子里的寶寶是不是已經沒了。這些都是事實,我,我只是不小心說了,可是昀笙哥卻把一切都怪在我頭上……”
“你說什麼!”墨婉的眸子瞬間瞪大,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向墨思雨。
“婉婉,我真的是無心的!”墨思雨越走越近,低垂的眸子里,閃過一算計,無人注意。
“我想進去和爺爺解釋清楚,可是昀笙哥不讓,你幫我勸勸昀笙哥,好不好?”墨思雨小心翼翼地向墨婉。
墨婉的眸依舊犀利:“墨思雨,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我想,爺爺現在也不想見你!”
“婉婉!”墨思雨咬著,著墨婉的眼神中充滿懇求:“其實,我是一片好意。爺爺他早晚要知道這件事的,你們一直瞞著爺爺,可是他總是問起你來,總是怪昀笙哥沒有照顧好你,惹你生氣。”
“可是,昀笙哥有什麼錯?我又有什麼錯,我們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爺爺是攔不住的!”
“就算我們離婚的事爺爺早晚都會知道,但是什麼時候告訴他,怎麼告訴他,這些都是我和顧昀笙的事!和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沒有關系!”
墨婉朝著墨思雨吼道。
一向安靜,幾乎不發飆,總給人一種不爭不搶的淡然形象。
可是這一次,再也忍不住,猛地手,朝著墨思雨的臉上,啪的就是一掌!
又快又準。
那一聲掌聲幾乎響徹整個走道。
墨思雨被打得一下子愣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向墨婉。
猛地,又一掌,狠狠落在了另一邊的臉上。
接著,噼里啪啦,雖然沒有剛剛的力道大,墨婉卻在轉瞬間,給了墨思雨十幾個掌。
墨思雨白皙的小臉迅速腫了起來,縱橫錯的掌印異常明顯。
墨婉不再廢話,只是一指樓梯,冷冷道:“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
墨思雨從未見過墨婉如此兇悍過,不敢和墨婉再正面沖突,退后一步,委屈地轉頭,沖著后正走來的顧昀笙,哽咽道:“昀笙哥,婉婉……惱怒了。”
墨婉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顧昀笙,面上沒什麼表。
這個男人,恐怕又要來替他心尖尖上的人討回公道了。
這是這樣一想,的心就像被劈碎一樣,四分五裂地疼著。
可是這一次,不會再退讓。
顧昀笙的神冷峻,面上沒有一表。
只在走到近前,才忍地對墨婉勾了勾角:“你來了?這幾天過得好嗎?”
只一句話,墨婉心底便五味陳雜,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都順著走了一遍,最后,只留下淡淡的失落,縈繞心尖。
沒說話,只是沖著顧昀笙搖搖頭。
墨思雨不服,手,想要拉住顧昀笙的角,聲音里的委屈更濃了:“昀笙哥,婉婉打了我十幾個掌,把我的臉都打腫了!”
“我明天還要出席廣告活,你讓我怎麼見人?”
墨思雨沒出國前,便是顧氏簽約的藝人之一,在國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十八線演員。
出國兩年雖然沉寂了不日子,但是托了關系,了顧氏今年計劃力捧的新人之一。
可以說,的臉不止是關乎自,更是顧氏娛樂集團的臉面,此時提出來,不怕顧昀笙不護他。
可是沒想到,顧昀笙卻真的完全沒有看一眼,只是牽起墨婉的手,朝著病房方向走去:“在等著呢,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事,耽誤了時間。”
墨婉點頭,順從地跟上去。
墨思雨著二人的背影,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了。
猛地沖過去,攔在二人面前:“昀笙哥,你當真要如此縱容嗎?你忘了你當年,答應過我什麼?”
“你說過,你不會讓我一點委屈,當年的話,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顧昀笙抬眸,冷冷向:“抱歉,思雨,當年的話是我考慮欠佳了。”
他轉頭,向墨婉,輕輕抬起與牽著的手:“這樣的承諾,應該對我的妻子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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