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建斌雖然年紀大了,但他仍是厲氏集團的董事長,一些決策大權他也會做參考,目前每天都會去集團上班,蘇慧月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別墅,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跟人打牌。
隔三差五的,家里就會來一群牌搭子。
但厲建斌非常討厭打牌,所以也只是的打。
沈江清的車子停穩后,牽著程程下車。
保安看到兩人到來,立刻恭敬地迎上來,“沈小姐和程程小爺來啦?”
“媽呢?”沈江清早就改了口,傭人也都默認是夫人。
“今天周六,太太的牌搭子們都得在家陪老公和兒子,太太一個人去花園看花匠種花了。”傭人笑呵呵的答道。
沈江清眼珠一轉,直接從后備箱拿了一大堆禮,去了后花園。
彼時,蘇慧月正指揮著花匠,要把月季花種得像玫瑰一樣大氣漂亮,頤指氣使的模樣,了幾分大家閨秀的優雅貴氣,多了幾分市井小民的尖酸刻薄。
沈江清鄙夷這個準婆婆的,真搞不懂厲建斌怎麼會娶這樣的老婆?
不過這樣的,眼皮子窄才好拿。
“媽,我帶程程來看你了。”
蘇慧月扭頭看到寶貝孫兒,笑得合不攏,又嗔道,“來就來嘛,還帶這麼多禮干什麼?乖孫兒,過來讓抱抱。”
程程像個小紳士走過去,乖巧的讓抱了抱。
“今天好漂亮。”
“老都老了,還漂亮……”蘇慧月笑著了臉。
程程甜的說,“一點都不老,和媽咪一起逛街,肯定好多人都說你是媽咪的姐姐。”
沒有哪個人不喜歡別人夸漂亮,蘇慧月更是,此時心里簡直比喝了還開心。
沈江清見程程把蘇慧月收服了,才笑呵呵的說,“我就是借花獻佛,這是阿凌前段時間買的龍參,想著給您補補。”
“你也真是有心了……”蘇慧月很滿意,這時候才想起來說,“對了,宸寶呢?怎麼不帶他一起來?”
全然想不到兜兜也是孫。
沈江清眼底閃過一寒意,跟著嘆了口氣,言又止的說,“宸寶他……我也想帶他來看你,但……”
蘇慧月忙道,“他怎麼了?”
“我怕您聽了生氣。”
“有什麼你就直說吧!這孫子剛接回來,又是在那種環境長大的,肯定有很多七八糟的病……”蘇慧月一副大度的模樣開口。
沈江清這才咬了咬角說,“媽,宸寶帶著兜兜,去寧以初家了!”
“什麼?”蘇慧月頓時橫眉冷眼,“怎麼哪里都有?把我孫子孫都拐跑想干什麼?”
“媽你消消氣,是這樣的,寧小姐讓寧寧轉校來圣彼德讀書,我擔心會對兜兜和程程有影響,就讓學校那邊駁回了申請,結果……結果阿凌今天就把我找的那個主任打殘了,還把人家大哥也給送進監獄了,還說下周讓寧寧正常學!就因為這個,昨天早餐阿凌都沒陪我吃,帶著孩子們就走了,媽,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沈江清話說的非常漂亮,完全沒提姓張的欺負寧以初,這讓蘇慧月臉當即難看起來。
“真是混賬!放著自己的孩子不照顧,他還跑去關心那個小野種?兜兜和宸寶也真是的,怎麼就被那小丫頭片子蒙蔽了呢!”
沈江清一臉惋惜道,“寧寧那孩子我也見過,是個乖巧懂事的,也許就是被其他因素影響了吧。”
“還能有什麼影響?有其母必有其!當年我就知道寧以初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不,你看,離婚五年了還纏著我兒子……”蘇慧月氣沖沖地說著。
“哎,我也很想好好的照顧宸寶,可他每天都和寧寧待在一起,我想疼他他也不理我。”沈江清咬著下,委委屈屈的說。
蘇慧月想了想道,“我待會就給阿凌打電話,讓他無論如何不許那個小野種跟我們程程做同學,這不是禍害人嗎?”
沈江清噙著薄淚點了點頭,這是最后的辦法了。
中午,沈江清就沒走,專心的和程程陪蘇慧月。
而另一邊,珺悅府家樓下不遠的一個小型兒游樂園。
幾個孩子們正玩得不亦樂乎。
宸寶借口說寧寧明天就要進新學校,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就啪嗒啪嗒的來找寧寧了。
厲凌煬冷眼瞧著,卻沒有阻止。
因為他知道阻止也沒用。
他倒要看看,這臭小子的新鮮勁能維持多久?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兜兜居然也會選擇和宸寶一起跑來珺悅府,還把程程都給撂下了。
當然,程程作為孩子們中最懂事的一個,是絕對不可能跟宸寶和兜兜一起胡鬧的。
厲凌煬微微有些懊惱,怎麼覺得現在家和孩子們都四分五裂的?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是蘇慧月,沉片刻后接起,“媽?”
“兒子啊,今天是周末,你公司也沒多事,怎麼不帶孩子們來家里看我啊~”蘇慧月的聲音響起,還有些嗔怪。
厲凌煬幽深的目看向不遠的寧以初和孩子們的影,低沉道,“下周來看你。”
“哼,別以為我老糊涂了,我都聽說了,你居然贊同寧寧和孩子們同校?你不是不知道啊,那孩子是寧以初給你戴綠帽生出來的,說不定傳了媽,小小年紀就一臉狐,萬一將來影響了我乖孫兒的品行怎麼辦?”
盡管寧寧不是他的親生兒,但厲凌煬聽到蘇慧月用這種極為歹毒的詞形容寧寧時,語氣不由得一凜,“江清是這麼跟你說的?”
“還用人說麼!你把那張主任的大哥和老婆都弄進監獄了,我隨便一問不就清楚了嗎?”
厲凌煬狹長的眼簾微瞇,著幾分危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把人弄進了監獄,你倒是比我清楚?”
蘇慧月那邊突然就沉默了,隔了一會兒,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支支吾吾的說,“那江清也是好意嘛,作為孩子們的母親,當然不希孩子們長的環境不純粹,再說了,宸寶和兜兜天和寧寧混在一塊,敢說寧以初沒有使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