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楊走后,屋里陷一片死寂之中。
容音給謝煜安倒了杯熱茶,而后喚來青霧和谷雨查看兩人的傷勢。
被謝秦氏捆走,青霧和谷雨也被人摁在地上,兩人的額頭和上都有些傷。
容音把沈瑾修給那盒藥膏拿給們,青霧連忙說:“只是些皮外傷,夫人不用擔心。”
容音堅持道:“皮外傷也要一,姑娘家臉上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兩人很是都很容,谷雨紅著眼說:“都怪奴婢沒用,奴婢本護不住夫人,若是今日夫人出了什麼事,奴婢就算是死都不能抵罪。”
“我出事是我命不好,你為什麼要死?”
“可是奴婢……”
“我只是你的雇主,只要你沒有幫著別人害我,也沒有在我死后故意撒謊詆毀我,那就可以去容家找我繼娘要賣契另外再找個雇主過日子,你死了難道害我的也會跟著去死?”
谷雨被容音問得啞口無言,容音又安了幾句,便讓兩人下去休息了。
容音昨晚幾乎沒睡,今天回來又折騰了這麼久,這會兒也覺得累了,正想躺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下人來報:“夫人,蕭小姐來看你了。”
蕭歆妍?
這是覺得聽外面的謠言不夠過癮,還要追到家里來看熱鬧?
“讓滾!”
謝煜安直接下逐客令,本不想看到蕭歆妍,容音打起神說:“讓妍兒妹妹在前廳稍等,我換服就來。”
謝煜安眼眸微瞇,危險的看著容音:“你要和我對著干?”
氣氛頓時張起來,來傳話的下人暗不好,額頭冒出冷汗。
容音眨眨眼睛,無辜的問:“夫君也要讓我滾嗎?”
謝煜安抿,不悅到極點,容音卻并不害怕,打發下人去回話,而后找了一套水藍繡鴛鴦圖樣的長換上,施施然出了房間。
前廳里,蕭歆妍安安靜靜的坐著喝茶,容音一到,便起上前,抓住容音的手問:“義嫂,義兄可還好嗎?”
蕭歆妍的語氣和神都充滿關切,好像真的把謝煜安當了自己的親大哥看待。
侯府這麼多下人看著,這是又了戲。
容音微微一笑說:“他在人鄉睡了一夜,能有什麼不好的?”
蕭歆妍立刻替謝煜安開:“義兄向來不近,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大嫂的事,此事應該有什麼,義嫂不會因為這件事跟義兄鬧別扭了吧?”
“事是他做的,我鬧一鬧又如何?”
這話聽起來有幾分負氣的意味在里面,蕭歆妍還想再勸,又聽到容音問:“妹妹子剛好,特意來此就是為了問這個?”
“我聽說伯母這些日子的一直不大好,所以拿了一點兒補品過來,有勞義嫂幫我拿給伯母一下。”
“妹妹都來了,我直接帶妹妹去看娘就行了,何必還要我轉?”
容音說完拉著蕭歆妍就往長康院走,蕭歆妍沒料到容音會來這麼一出,一邊掙扎一邊說:“伯母要靜養,我貿然登門打擾委實不好,還是改日吧。”
“無妨,娘聽說妹妹與夫君結了兄妹,高興的很,還特意給妹妹準備了禮呢。”
蕭歆妍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力氣遠不如容音,怎麼也掙不開,沒多久便被容音拽到了長康院。
不等進屋,容音便大聲道:“妍兒妹妹來看娘了,娘要見見麼?”
謝秦氏正在屋里生氣,聽到這話,連忙讓人開門把兩人迎進去。
進了屋,蕭歆妍也不掙扎了,等容音松了手便禮數周到的向謝秦氏行禮:“聽說伯母病了,母親特意讓我來探伯母。”
謝秦氏剜了容音一眼,很是親昵的把蕭歆妍拉到自己邊,笑彎了眸說:“好孩子,我之前也一直想來看看你的,沒想到你還先來了,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謝秦氏說著想蕭歆妍的臉,蕭歆妍強撐著笑避開了,跟謝秦氏一點兒都不,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跟人這麼親昵的?
容音在一旁提醒:“娘之前不是說給妍兒妹妹準備了禮嗎,如今妍兒妹妹到了府上,娘怎麼還不把禮拿出來?”
謝秦氏之前打的那套頭面都被容音要了去,現在哪還有東西給蕭歆妍,但容音都這麼說了,謝秦氏也不好意思說沒有,只能褪下自己手上的玉鐲給蕭歆妍。
“這個鐲子是我的嫁妝,原本是要給謝家的長媳的,誰知道家門不幸娶了個狐貍,你既然認了煜兒做兄長,那就給你吧。”
那鐲子是深綠的,澤還算上乘,確實跟著謝秦氏一些年頭,但有些老氣,并不襯蕭歆妍,而且這也不是謝秦氏的嫁妝,就是隨口胡謅,一方面想拉近和蕭歆妍的關系,另一方面也想氣一氣容音。
然而容音手上有萱太妃送的玉鐲,對這個鐲子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蕭歆妍也不喜歡這個鐲子,聲推辭,謝秦氏卻強行把玉鐲戴到了手上。
謝秦氏的作有些暴,蕭歆妍的手背都被刮紅了,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
謝秦氏并未發覺這些細微的變化,繃著臉端起婆婆的架子,冷冷道:“我要和妍兒說些己的話,你給我出去。”
蕭歆妍不想跟謝秦氏獨,連忙說:“伯母,義嫂也不是外人,就讓義嫂在……”
“既然娘不愿意見到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容音離開后,蕭歆妍拉著蕭歆妍的手苦口婆心道:“妍兒,你是不知道,這個狐貍可會演戲了,你可不能上的當啊。”
謝秦氏還想提醒蕭歆妍多防備容音一些,卻不知道面前這位蕭家大小姐才是演戲的高手。
蕭歆妍出訝異,并不順著謝秦氏一起說容音的壞話,反而半信半疑的說:“我覺得義嫂人好的,伯母是不是對義嫂有什麼誤會啊。”
這能有什麼誤會?
謝秦氏知道自己一句兩句說不清,只好先把這個話題拋到一邊,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我聽說我家老幺被抓了,妍兒你能不能讓你爹想想辦法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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