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礙了,”容音溫笑著回答,想了想還是說,“之前和這次都謝謝你,你那件服被我燒了,不好意思啊。”
當時容音形容狼狽,沈瑾修那件服,給了極大的安全,但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把服還給他,更怕給他帶來什麼不好的非議,只能選擇把服燒掉,免得落人話柄。
沈瑾修松了口氣,半開玩笑地說:“燒了就好,我還擔心你說要賠我錢呢。”
容音的確有過這樣的打算,但那樣做未免太生分疏離了,既對不起當初的傾心相許,也是對沈瑾修的侮辱。
他讀過那樣多的圣賢書,怎麼會覬覦有夫之婦?
容音跟著笑了笑,說:“這份恩是不能用錢來估量的。”
沈瑾修的眸閃了下,有很多話想跟容音說,但都已經不合時宜了,最終他只能把那些話下,選了個不太敏的話題說:“之前你為了籌集善款,心雖然是好的,但把那些世家夫人都得罪完了,委實有些太暴沖了。”
容音垂眸,淡淡的說:“你別把我想的那麼高尚,這些年們之中欺負過我的人不,我正好也借機報仇了。”
沈瑾修穿容音:“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晉安侯吧。”
了秋,天氣漸漸涼爽起來,巡夜司的庭院里種了兩棵丹桂,這幾日花開了滿樹,空氣里全是桂花的芳香。
容音抿沒了聲音,沈瑾修繼續說:“你應該也知道糧餉案的事,齊王雖然回了漠北,但朝中還有不人在查這件事,我也會幫那些枉死的將士討一個公道,你……”
沈瑾修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有些越矩,但還是忍不住說:“你膽子小,又怕疼,以后還是不要惹火上了。”
沈瑾修看容音的眼神很是心疼,容音不敢和他對視,不自在的說:“我沒有。”
沈瑾修還想再說些什麼,侍衛來報:“督監大人,晉安侯來了。”
沈瑾修朝外走去,見容音跟著起了,溫聲道:“你先在這兒坐一下。”
來巡夜司贖人也是有一定流程的,容音乖乖坐回去。
院子里,謝煜安負手立在桂花樹下,桂花香氣雖然濃郁,卻也掩不住他上的酒氣和脂氣。
沈瑾修向他行了一禮,然后才道:“謝夫人聽聞晉安侯和謝三爺涉嫌縱火案被抓,一時氣急,困了夫人到京兆尹府衙門口鬧事,惹得許多百姓圍觀,影響車馬通行,下接到消息便把人帶到了巡夜司,但并未對們有任何不敬之,還請侯爺見諒。”
謝煜安斜睨了他一眼,沉沉道:“做都做了,何必再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侯爺誤會了,我之前說過,我對尊夫人沒有……”
“規矩是死的,心是活的,你不用一再跟我強調你有多守規矩。”
謝煜安把話堵死,沈瑾修失笑,便也不再端著,坦率的說:“侯爺說的沒錯,我雖然會守規矩,但我的心還是會為心疼,自嫁給侯爺,便不停的在傷,是個了委屈也從來都不會抱怨什麼的人,但其實很怕疼,膽子也很小,還侯爺日后能多憐惜一些。”
這些話憋在沈瑾修心里有些時日了,之前春獵,謝煜安雖然還看不見,卻時時刻刻都把容音帶在邊護著,在拱月縣的時候,容音了那樣重的傷,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謝煜安卻舍命去救了蕭歆妍,還任由不明真相的人傳他和蕭歆妍的緋聞。
不管謝煜安出于什麼樣的目的這樣做,對容音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一陣風過,桂花撲簌簌掉了一地,謝煜安定定的看著沈瑾修:“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我殺了你?”
沈瑾修迎著謝煜安的目反問:“我這番話會讓侯爺到威脅嗎?”
唯有不夠自信,害怕被取代的人才會先下手鏟除存在的患。
兩人目撞,空氣中似有火藥味蔓延,良久,謝煜安勾笑起:“從決定嫁給我那一刻起,你就輸了。”
容音膽子小又怕疼,卻敢頂著異樣的眼嫁給傳聞中的瘋子,就足以說明不相信沈瑾修能護得住。
沈瑾修并沒有因為被中真相而失態,鎮定地說:“是,所以我只能請求侯爺以后能好好待,不要讓委屈。”
容音出來的時候,沈瑾修已經離開了,院子里只有謝煜安一個人。
他安安靜靜站在桂花樹下,看向的眼神溫且深沉。
容音走過去問:“縱火案查清楚了嗎?夫君沒事了?”
“火又不是我放的,自然怪不到我頭上。”
“哦。”
容音點點頭,一時不知道能說什麼,偏偏不說話,謝煜安就也不說了。
沉默讓氣氛尷尬起來,最終還是容音先扛不住,問:“那我們現在回家嗎?”
“好。”
謝煜安是騎馬來的,之前謝煜安看不見,出行都是坐馬車,容音還沒做好心理建設和他同騎一匹馬,就被他掐著腰抱到馬背上。
馬在原地走了兩下,容音有些不穩,連忙俯抱住馬脖子。
謝煜安翻上了馬,抓起馬韁繩,把圈進膛。
“駕!”
謝煜安拍了下馬屁,馬立刻往前跑起來。
看別人騎馬和自己騎完全是兩回事,眼前的一起都劇烈的晃起來,容音雖然拼盡全力抱著馬脖子,還是被顛得向前栽去,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謝煜安手把拽了回去。
“用力夾,重心下,順著馬。”
謝煜安在耳邊說技巧,容音試著按照他說的做,卻不得要領,屁反而被顛疼了。
好不容易回到侯府,下了馬,容音的都控制不住在打,門守連忙迎上來,關切的問:“侯爺,大夫人,你們終于回來啦。”
門守問著四下張了一下,疑的問:“夫人呢?”
“在巡夜司思過。”
“可是侯爺不是去巡夜司接夫人了嗎?”
“誰告訴你我是去接的?”
“……”
雖然侯爺你說的好像沒病,但也太不道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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