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笑的,給本世子滾出來!”
佑麟的祖母那可是當朝太后,還從來沒有人敢把玩笑開到太后頭上去。
佑麟像頭暴怒的獅子,當然沒人會站出來承認自己剛剛笑話了他,佑麟只能看向齊王說:“皇叔,晉安侯對皇祖母出言不遜,你就不管管?”
“晉安侯只是說的實話,并未對母后不敬,到了這里,把你的脾氣收一收,本王不會慣著你,等回了城,你想找誰告狀都行。”
齊王明顯是站謝煜安那頭的,佑麟無可奈何,氣沖沖的回了帳篷休息,剩下的世家子弟只勉強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找了各種借口離開。
容音也不喜歡太油膩的東西,但不想讓人覺得自己矯,等油膩的覺消了些就要繼續吃,謝煜安抓住的手腕,就著的手把吃掉,淡聲說:“你不用吃這些。”
是子,又不能參加遴選接手鎮南軍,確實沒有必要遭這份罪。
容音又夾了塊放進里,囫圇嚼了兩下直接咽下。
“夫君能吃,我也能吃。”
篝火燒得更旺,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謝煜安抓著容音的手了。
這次春獵是為了考驗選拔,帳篷里的床很,被子也薄,山里夜風很大,帳篷雖然能擋風,卻不能寒,更不能阻絕嗚嗚的風鳴,容音在謝煜安懷里并不覺得冷,卻也沒有睡好,其他世家子弟就更睡不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容音和謝煜安一起領了粥和饅頭吃早飯,武將基本都起來了,世家子弟里卻只有薛恒、蕭云鶴和沈瑾修起了。
薛恒和蕭云鶴來的最早,吃完就直接進山狩獵了。
沈瑾修和容音他們差不多時間來,他咬了一口饅頭,走到謝煜安邊問:“我沒單獨狩過獵,但腦子還算靈活,手也還行,侯爺可需要幫手?”
“不需要。”
謝煜安毫不猶豫的拒絕,沈瑾修并不意外,走到一旁安靜用飯,從頭到尾,他的視線都恰到好的避開了容音。
吃完飯,謝煜安和容音也進了山。
這次春獵選的是城郊以南的明覺山,先帝在世時,曾帶諸位皇子到這里秋獵過一回,此后山下一直有人駐守,普通百姓不得。
開了春,山里的樹都了新芽,一掃冬日的頹敗,煥發生機,只是天氣還沒完全暖和起來,往林子里走了一會兒,寒氣便直往服里鉆。
謝煜安很快發現容音的指尖發涼,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上。
容音有些不好意思,說:“我不冷,我有寒的病,天氣冷的時候手就是涼的,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夫君不用把服給我。”
容音想把服還給謝煜安,卻聽到謝煜安說:“穿著,在這里涼對你沒有好。”
謝煜安的態度很強,幾乎是在命令,威十足,容音只好把服穿好。
山里沒有路,越往里走越崎嶇,在容音第三次差點摔倒后,謝煜安直接把容音背了起來。
春雖然有好幾層,這麼趴在謝煜安背上,容音卻能清晰的到他背部發力時是怎樣虬結繃著。
心跳了一拍,容音剛想用手擋住口,謝煜安沉沉命令:“摟住我的脖子。”
山路本就難行,謝煜安還要背著更是難走,容音不想扯他的后,咬咬牙,還是放松趴在他背上,摟住他的脖子。
鼓囊囊的口被寬闊的后背得有些難,容音的臉控制不住發燙,謝煜安頓了一下,而后穩穩朝前走去。
謝煜安有自己的打算,容音只需要告訴他前面的地形和障礙就行。
約莫走了半個多時辰,一條小溪出現在眼前,地勢也緩和了些。
謝煜安放下容音,微微偏頭,沖著側后方說:“找些做陷阱的樹枝來,還要一些干柴。”
沒多久,一個護衛模樣的人就把謝煜安要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容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認出他是昨天齊王派給的四個護衛之一。
容音忍不住好奇:“另外三個人也一直跟著我們嗎?”
“我等奉王爺之命保護夫人,自然是要一路隨行的,不過夫人放心,我們過嚴格的訓練,除了保護夫人的安全,別的事絕對不會外傳。”
聽到這話,容音的口又覺有些悶,明明只是被謝煜安背了一路,卻好像是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匕首。”
謝煜安的聲音進來,護衛忙把隨帶的匕首遞過去。
謝煜安拿起一截樹枝把頭削尖,然后把匕首和樹枝都丟給護衛,說:“把剩下的樹枝都按照這樣消好。”
“是。”
護衛蹲在地上認認真真地削樹枝,謝煜安問容音:“會認可以調味的植嗎?”
“我在書里見過,不過沒有實地采摘過。”
容父因為納了周氏做續弦,仕途阻,這些年只能做整理編纂與農事有關的書籍,容音因此也看了不這方面的書。
謝煜安說:“我會認,你看到有你認識的,摘給我聞一下就行。”
無人進山伐木挖藥材,山里的植都長得很好,沒一會兒,容音就找到好幾種可以用來調味的植。
回到溪邊,護衛已經把樹枝削好,還把火也生了起來。
謝煜安用那些樹枝做了個簡易的籠子讓護衛放到林子里,又對容音說:“從溪里挑一塊薄一點的石頭給我。”
容音選了一塊扁平的石頭遞給謝煜安,謝煜安拿著那塊石頭慢悠悠的打磨起來。
他的作很練,不多時,那塊石頭的邊緣都被打磨得薄了很多,容音剛想問他想做什麼,不遠傳來撲棱聲,謝煜安長臂一揮,石頭挾裹著勁風飛出去。
嘎!
林中傳來一聲慘,過了會兒,另一個護衛拎著一只碩的野走來,崇拜的說:“恭喜侯爺獵了一只野。”
那只野的脖子被石子打中,像是被刀割了。
容音見過謝煜安的箭有多湛,之前還天天陪著謝煜安在院子里跑,但看到這只野的脖子忍不住后背發寒。
殺人對謝煜安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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