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開始不知道那些飯菜是做的,知道以后就還給了,是……是自己沒拿穩,不怪我們。”
胖丫鬟大聲辯解,反正當時的況又沒人看見,只要打死不認就好了。
“是嗎?”
謝煜安開口。
聲音像是寒玉,又冷又矜貴。
胖丫鬟莫名覺得上多了沉甸甸的威,又把子伏低了些,額頭冒出冷汗,一時不敢應答。
蕭歆妍有些氣惱,呵斥道:“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都鬧到這個地步,胖丫鬟不敢改口,著頭皮說:“是自己沒拿穩,怕被責罰,就拿我們撒氣。”
剛說完,又一枚棋子飛來,胖丫鬟的下被打中,角流出來。
謝煜安還是剛剛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說:“再好好想想。”
痛得厲害,胖丫鬟不敢再說話,瘦丫鬟被謝煜安嚇到,連忙說:“求侯爺饒命,是奴婢們沒拿好,不小心打翻了飯菜,與那位姑娘無關!”
瘦丫鬟改了口,胖丫鬟也立刻開口求饒。
這下,蕭歆妍變了無理取鬧的一方,皺眉頭,看著謝煜安說:“侯爺,你這樣算不算嚴刑供?”
“嚴刑供?”
謝煜安重復這四個字,胖瘦丫鬟俱是覺后背一涼,異口同聲地說:“小姐,真的是奴婢錯了,奴婢知錯,絕無冤屈!”
兩人只差指天發誓了,蕭歆妍揚手給了一人一掌:“混賬東西,還在這兒丟人現眼做什麼,還不快滾!”
胖瘦丫鬟這就要起,又聽到謝煜安開口:“我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兩人連忙跪好,連氣聲都跟著收斂了些。
蕭歆妍看向謝煜安,問:“們已經認錯了,也吃了教訓,侯爺還想怎麼樣?”
侍郎府并未高過謝煜安,但蕭歆妍在家里是很寵的,謝煜安之前把退婚的事鬧得那樣難看,要不是今日看到他長得如此好看,蕭歆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謝煜安沒有回答蕭歆妍的話,只把玩著手里那顆棋子。
蕭歆妍還沒察覺到危險,還想再說些什麼,容音搶先道:“二位既然知錯,是不是應該向我道歉?”
蕭歆妍本沒有把容音放在眼里,聽到這話,頓時出厭惡:“你算什麼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崔錦歌聽明白來龍去脈,覺得蕭歆妍的態度不太好,忍不住說:“這位姑娘你怎麼不講道理,你邊的婢子欺負人,打翻了我們的飯菜,本來就應該道歉呀。”
蕭歆妍以為崔錦歌和容音是一起侍奉謝煜安的,連也罵進去:“你們自己行為不端,勾引別人的未婚夫,怎麼還好意思說別人欺負人?”
“你說誰行為不端呢?”
崔錦歌莫名被罵,頓時擼起袖子。
容音連忙把崔錦歌拉住,低聲說:“姑娘,這位是侍郎府的大小姐,之前和侯爺有過婚約的。”
崔錦歌頓時氣短,把容音推到蕭歆妍面前,說:“你要罵的人是,跟我沒關系,我沒勾引你未婚夫。”
容音面對蕭歆妍也不心虛,鎮定地說:“蕭小姐,退婚之事是蕭家提出來的,與旁人沒有關系,你不能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怎麼沒有關系?你到侯府的時候,我和他還沒有解除婚約,你爬了我未婚夫的床,就是不知廉恥的賤……”
蕭歆妍的話沒說完,膝蓋就被棋子打中,直直的跪在容音面前。
謝煜安的力道容音是見識過的,蕭歆妍貴,立刻疼得哭出來。
胖瘦丫鬟連忙跪著上前護著,然后向容音道歉。
“姑娘,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打翻姑娘的飯菜還跟姑娘打架,上次在鋪,也是奴婢們攛掇小姐誣賴姑娘的,姑娘要是有氣,奴婢讓姑娘踩回來,求姑娘向侯爺求求,饒了我們小姐。”
瘦丫鬟膽子小些,見謝煜安幫容音出氣,連蕭歆妍都敢打,便以為容音正寵,上次回去肯定告了狀,便把上次的事也說了出來。
蕭歆妍不服氣,還想反駁,謝煜安問:“你們剛剛說上次在鋪發生了什麼?”
胖丫鬟狠狠擰了下瘦丫鬟的胳膊,瞪著不許說。
謝煜安又拿了顆棋子在手上,鼻間溢出一聲:“嗯?”
瘦丫鬟頓時不敢再猶豫,全盤托出:“上次在鋪,小姐說這位姑娘踩了的鞋,這位姑娘要幫小姐把鞋干凈,小姐踩……踩了下的手。”
瘦丫鬟知道自己說了闖了大禍,連忙磕頭:“都是奴婢們的錯,和小姐沒有關系,求侯爺恕罪,求侯爺恕罪!”
“用哪只腳踩的?”
謝煜安問,聲音沒什麼波瀾,卻像是要蕭歆妍留下那條才肯罷休。
胖瘦丫鬟不敢應聲,蕭歆妍終于聽出謝煜安話里飽含的殺機,臉大變。
謝煜安瘋了嗎,他竟然要如此維護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人?
容音開口:“侯爺,我的手已經沒事了,那天蕭小姐只是不小心踩了一下,并非故意,侯爺沒有必要為了這件小事大干戈。”
胖瘦丫鬟連連點頭,意識到謝煜安看不見才說:“是的是的,這位姑娘說的對,我家小姐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音把蕭歆妍扶起來,幫拍拍上的灰塵,說:“退婚之事,都是旁人編排想看熱鬧,侯府與蕭府并沒有什麼齟齬,蕭小姐姿容過人,家世又不俗,等這陣風波過去,自然還能覓得良人,只是以后蕭小姐還是要對下人嚴加管束才行。”
容音是在暗示蕭歆妍,既然婚約已經解了,就不要再盯著侯府不放,不如打開眼界,瀚京還有那麼多世家子弟,找個值得托付的人并不是什麼難事。
容音跟蕭歆妍沒仇,說這番話,只是想種個善因,結個善果,免得再添個仇敵。
只是,蕭歆妍有沒有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蕭歆妍帶著丫鬟一瘸一拐的離開,屋里安靜下來,容音見面坨了,正想再重新煮一鍋,忽然聽到謝煜安問:“誰給你的膽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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