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小廝送完帖子就走,也沒管謝煜安答不答應要去。
到了約定秋游的日子,一大早,國公府就派了馬車等在門口。
姜氏匆匆趕來:“大哥,國公府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等了好久了,你怎麼還不收拾出門呀?”
容音幫謝煜安倒了茶,說:“侯爺并未答應要一同出游。”
謝煜安都一年沒踏出過房門了,姜氏當然猜到他沒有答應,但國公府的馬車都已經到門口了,謝煜安要是不去,豈不是很不給國公府的面子?
國公可是兩朝重臣,就算已經解甲歸田,在軍中和朝堂的地位也比謝煜安要高得多,得罪了國公府,晉安侯府以后的日子還怎麼過?
姜氏耐著子勸說:“今天薛公子邀請的都是自習武的世家子弟,他們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的,不像文人那麼迂腐,大哥你去看看,說不定會愿意跟他們朋友呢。”
謝煜安不作聲,明顯不想搭理姜氏,容音聲說:“侯爺沒有答應要赴約,國公府的人也沒有指定要接誰,夫人何不讓二爺、三爺陪他們出游?”
薛大公子約的,都是家世不俗的子弟,不知道有多人求著盼著能與他們好呢。
容音的話幫姜氏打開了思路,克制著沒有表現得太明顯,為難的說:“如果大哥實在不愿意,那也只好如此了。”
謝柏楊還在養傷,最終是二爺謝青松出門陪這些人游玩。
傍晚時分,謝青松來到謝煜安的院子,因他們要談話,容音退出房間,剛關上房門,就有人拿著帕子從背后捂住的口鼻。
帕子上有很刺激的味道,容音暗道不好,卻已吸了大口到肺腑,很快失去意識。
再度醒來,容音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丟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
許是不常通風,房間里有難聞的腐味道,地上還有一層厚厚的陳年污垢。
像是專門用來關人的。
容音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一邊挪艱難的坐起來。
綁在上的繩索有拇指,打的死結,謝煜安給的那把匕首已經不在上,不知道房間外面是什麼況,容音沒有浪費力氣去解繩子,靠著墻耐心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推開,一個渾都是脂香的人腰擺的走進來。
人臉上的脂很厚,卻還是掩不住眼角的皺紋,手里拿著一桿煙槍,一看就知道出風塵。
“喲,醒了,沒哭也沒鬧,膽子大啊。”
人對容音的反應還算滿意,呵呵笑起,臉上的脂都抖了一層下來。
容音仰頭看著人,平靜的說:“我是晉安侯的人,我勸你最好把我送回去,不然后果你可擔待不起。”
“語氣真大,我可真是嚇死了,”人用煙桿挑起容音的下,仔細打量的臉,冷笑道,“整個昭陵誰不知道晉安侯瞎了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廢,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還能讓那個廢親自出門來這里找你?”
人看完容音的臉,又手在上來去,臉上漸漸帶了笑。
“模樣雖然生的不是頂好的,這材倒算得上是萬里挑一,可惜不是雛,不然這第一夜還能賣個好價錢。”
人認定不會有人來救容音,也不避諱,拍拍容音的臉說:“進了這里,之前的一切就跟你都沒有關系了,你若是不想吃苦,就乖乖聽我的話,只要你幫我掙錢,討客人歡心,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容音定定的看著人,一字一句的說:“晉安侯不是廢,如果你不想惹上殺之禍,最好現在就把我送回去。”
人不以為然,嗤笑出聲:“別拿晉安侯嚇唬我,送你進來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也就是說,侯府的人只是配合,下令的另有其人。
容音思索了下,問:“是國公府的大公子?”
雖然是疑問,容音問出口的時候已經有幾分篤定。
人眼底閃過詫異,而后反手給了容音一掌。
“以后多給我研究該怎麼討好男人,這些小心思,我可不喜歡太聰明的人。”
人說完揚長而去。
那一掌極狠,容音里嘗到腥味兒,半邊臉都火辣辣的,耳朵更是一陣嗡鳴,什麼都聽不見。
人走后再沒有人進來過,沒有食,也沒有水,更沒有辦法如廁。
這是這里最常見的馴化手段。
容音不想被馴化,但其實也不確定謝煜安會不會找,又能不能找到這里。
沒有飯吃,不見天日,時間界限變得模糊,容音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就在得不了得時候,房門終于再度被推開。
外面是晚上,但燈籠的亮還是刺得容音閉上眼睛。
有人往里灌了一碗米湯,暴的將拖到另外一個房間,剝干凈扔進浴桶。
容音得手腳發,嗆了好幾口水后,被人摁到浴桶邊用刷子大力洗,有好幾都被刷破了皮。
洗完澡,那些人只給穿了一件輕無比的紗,就把帶進二樓房間。
拿煙槍的人坐在屋里,將容音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滿意道:“雖然比剛來的時候瘦了點兒,卻也還是尤。”
紗穿了跟沒穿沒什麼區別,容音卻也只能抓著它汲取一點兒力量。
人吸了口煙,吐出煙霧,神迷離的說:“今晚你要接的是個貴客,你最好給我識相點兒,要是惹了貴客不高興,有你的好果子吃!”
說到最后一句話,人的眼尾一垂,出狠戾,像是以腐為食的禿鷲。
容音不自覺打了個寒,人笑著起,拍了拍容音的肩膀:“乖,就是這樣,像你這麼楚楚可憐的人兒,有的是男人愿意為你花錢。”
人說完離開,容音立刻沖到窗邊,卻發現樓下是這里的后院,有四五個魁梧的壯漢在下面守著,見容音推窗,有人戲謔的吹了聲口哨。
容音連忙關上窗戶,因為力不濟,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個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的“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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