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劇組就地解散,后期在工作室里就可以完了,作為片場的小碼頭也退還給業主。我拿到了一部分片酬,幾萬塊吧。這是我第一次拿到手這麼多錢,雖然現在看來不算多,但也令我足足興了一個晚上。和上映時的宣傳活還有段時間,別的人都是本地圈子的人,很快就能找到事做。只有我無所事事,又不想回家,就在旺角租了間小房子住了下來。
選在這里是因為很多港片都是以這里為背景的,有些悉,比如那部著名的《旺角卡門》,我看了好多遍。另外也離郎青的工作室近,沒事時我就去那泡兩天,也算學習。免費用工郎青自然也很愿意接。
沒事的時候我就在街上閑逛,喝喝茶,去影院里看看電影,郎青答應下部片子給我個配角,所以心里也很放松。那是我進娛樂圈之后最輕松的一段時,無憂無慮。
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一天早晨我吃過早茶溜達到附近的報亭買報紙,無意中發現郎青那悉的影竟然出現在娛樂版面上。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竟然是我們的電影初步殺青的消息。宣傳攻勢這就開始了!照片很大,我就站在郎青側,另一面是凱西。
我仔細端詳著自己,心里滋滋的,吃了蜂一般。我終于也上了娛樂版面!正看著,忽然覺到有道異樣的目正在打量我。趕抬頭,原來是賣報紙的老太太。看看報紙又看看我,看來已經認出了我。我心里更加開心,立即直了膛,臉上做出一副盡量和藹可親的笑容,類似劉德華在歌迷會的表吧。等著老太太開口問:“這是不是你啊?”我會親切地點頭,我怎麼點頭呢?還可能讓我簽名,我好像沒帶筆……
但等了一會兒,老太太不但沒理我反而扭向了一邊。我只好失地離開,沒走幾步就聽見后呸的啐了一口,然后用很濃重的廣東話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幸好這些天我很努力的學習,基本能聽懂,是說:“這個臭不要臉的,拍風俗片的"yin gun"!”
我基本上是落荒而逃,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似乎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溜進了公寓樓正準備上電梯卻被門衛大爺喊住,他神的出一張報紙指了指胖郎青邊,“這個是你吧?”我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連忙否認。
老大爺嘿嘿地笑著,皺紋笑的像一朵花,“年輕人不要太低調嘛!你馬上就會火起來,給我簽個名!”看著他殷勤的表,不好拒絕,只好接過他遞過來的筆在報紙上胡簽了個名字,簽的什麼我都忘了,好像是楊四吧。
他拿回去看著,“你這個簽名還要練習練習,主角是不是這個?好正點!皮也很細膩吧?你們怎麼床戰?下劇。”他終于出了猥瑣表,眼睛閃著亮,口水都流出來。
我只好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個……保!”
“是是!保,你等等,我拿個相機咱倆合個影。”還要合影!趁著這個我第一個忠實轉頭找相機的機會,我三兩步就躥進了電梯逃之夭夭。這地方是不能住了,我連忙收拾好行李,戴上墨鏡穿了一件套頭衫,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電梯都沒敢坐。路過門衛的時候我發現那老家伙竟然把那份報紙在了窗口上。
找了個酒店安頓下來,躺在床上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這種無名小輩都被發現,凱西恐怕更不好過。第二天一早我簡單裝扮了一下,確認不會被輕易認出才出門找了家報刊亭。這一看讓我大驚失,幾乎所有的娛樂版都是凱西的影,“前知名港姐下水拍風俗片”;“凱西陳告別清純”;“不做玉”……每個版面都是過去的清純玉照再配一張艷的泳裝照對比,還有比基尼,甚至類似劇照的著大后背的寫真。我不驚訝報社這麼短時間哪來的這麼多照!
我又換了兩家,還是如此,凱西的影充斥著各個報刊的娛樂版面,簡直鋪天蓋地。不過這樣也好,凱西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完全掩蓋了我這個不知名的男主角。不但一張照片沒有,連那張合影都沒再出現。
我順便在離以前住的遠許多的地方找了套便宜點的出租屋,當天就搬過去。在完全陌生的環境里心里踏實了很多,我一直到天黑下來才溜出去找了家沒什麼人的小吃店吃晚餐。店主是一個壯的男人,穿了件骯臟的t恤,一把絡腮胡須很有些北方人的親切。他端了一碗面塞給我就跑回去看電視,生怕錯過了什麼。原來正在播娛樂播報。同樣也是凱西的新聞,足足播了有十分鐘。
前面介紹的簡歷,在港姐賽事里的表現。那時的真是明艷照人。然后有大批記者蹲守在的家門口卻沒見出門,所屬的公司只派了個經紀人做了個簡單的回應,很冠冕堂皇。大概是說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接拍了這部電影,作為一個優秀的藝人完全是為了自己的演藝事業,以后會嘗試更多角,挑戰自己。
“……求您了……求您……我……我在這里為您做還不行嗎?……求您了……” 女孩這麼惴惴地說著,然后突然跪倒在安少廷的面前,一把拉開他的褲帶,立刻迅速地開始退下他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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