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族一戰，姜氏后軍損失五。

后軍普遍實力比較弱，這種級別的軍隊即便耗損，也能在短時間重新招募，重新組建出新的隊伍——只要有資源投，別說是區區100萬，哪怕兩三百萬都不難。

沒錯！

真正致命的損失，是由姜燮親自帶隊的，那兩萬余頂尖銳。

仙道六重天是一道坎。

完全由六重天，以及更強高手組，那支兩萬多人的先鋒，才是姜氏最大底牌。

可如今……

先鋒軍損失七！

也幸虧，最高核心層有一些，留在王城沒全部過去，否則總共四十多位核心，哪還能剩下近一半？

本以為最高核心層，損失相對要一些，但姜燮萬萬沒想到……

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將近二十位核心高層中，只有一小半是姜氏子弟，其余是來自民間的客卿。

何為客卿？

不同于自家子弟。

也不同于門派中的弟子。

客卿跟所在勢力關系，更多傾向于一種合作：當主家強大時，客卿自然愿意吶喊助威，可一旦姜家這棵大樹倒了……客卿在忠誠度方面嚴重不足。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轉眼間，剩下的十一位客卿中，有七人以各種理由離開。

強扭的瓜不甜。

何況……

樹倒猢猻散的道理誰都清楚。

這些客卿，不僅自修為非常強大，背后大都還有不弱的勢力，姜燮深知沒辦法強留。

來的？

姜氏王室已經憂外患，難不還要跟客卿為敵？

走了！

七個客卿紛紛離開，本就了大半的核心層，如今只剩下區區十一人——其中，有八人是姜氏強者，客卿僅有四人而已。

“這是天要亡我姜氏啊！”

“都怪你！”

突然！

有一位姜家高層，怒不可站了起來，指著姜燮大吼：“若非你聲稱，靈族皇登基伺機襲，我姜氏怎會落得如此田地？姜燮！你要為這一切負責！”

換做平日，為姜氏王室之主，哪有人敢對姜燮責罵？

可現在……

“當日，我提出這個計劃時，你可是第一個贊的！”姜燮氣得半死。

客卿可以走。

這些姜氏族人卻不能。

但是！

正因為，他們不可以離家族，所以才把心里的憤怒，全部發泄到姜燮上，豈不知當時姜燮提出，襲擊靈族的計劃時，他們比誰都激。

看到有利可圖，一個個都附和贊。

等到失敗了，卻讓姜燮背鍋。

“你才是姜氏族長，我們贊是一回事，最后決定權在你手中，出事了自然你負責！”那人姜氏高層怒斥。

“你……”

姜燮恨得牙，卻也沒有辦法辯解，咬牙道：“只有我還在，姜氏就不會倒下！我相信，皇室不會希四大王室，其他三方也不敢公然站出來，對我姜氏一脈怎麼樣！”

“其他三方不會全面出手，把我姜氏一脈徹底吞并，但你以為他們會什麼都不做？”

“就是！他們不全面開戰，卻會趁機落井下石！”

“你能怎麼辦？！”

幾個姜氏高層紛紛質問。

姜燮無言以對。

是的！

姜氏多還剩了些力量，何況皇室不希有訌，其他三方互相也會牽制，因此大規模進犯、吞并，應該是不會發生的，但故意肯定會出現。

通過各種借口，侵吞姜氏封地邊境上，跟其他王室相鄰的地盤，不斷姜氏生存空間。

這，才是最合適的手段。

對姜氏來說這又意味著什麼？

靈族之戰，姜氏本就已損失慘重，妖族那邊趁機大軍境，侵占了姜氏大片封地——足有三分之一的封地，如今已被妖族奪取，為囊中。

在這個前提之下，其他三大王族再趁機，不斷蠶食剩下的地盤……

姜氏將會徹底衰落！

甚至，由于實力大幅度削弱，無力跟其他三方相當，最終從四大王室中除名，淪為二流。

虛界人族之中，貴民并非只有皇族和四大王室，還有一些比較小的貴民家族，而如果姜氏不斷被削弱，最后……很可能就會變那一類。

雖說依然有貴民份……

可那能一樣嗎？

王室執掌萬里封地，麾下有百萬雄兵，執掌僅次于皇族的權勢，豈是普通貴民能比的？

“王！”

突然！

就在姜燮臉鐵青，已經快徹底絕時，一個聲音響起：“卑職舉薦一個門派，或許會有幫助！”

赫然，站起來的竟是百里璽！

“百里璽？”

看到他，姜燮明顯愣了愣，轉而面悲傷：“百里老弟，本王愧對你百里家，另外兩位都在此戰中……誒！”

百里世家有三人為王室客卿。

然而，這一戰之中卻有兩人，沒能從包圍圈中殺出。

只有百里璽活下來。

“王對我百里家恩重如山，縱然姜氏此刻于弱勢，我百里璽也絕不會離開，不過……王！我舉薦的勢力，或許對當今的姜氏，大有裨益！”百里璽正道。

“哪個勢力？”姜燮忙問。

“丹霞門！”

“丹霞……”

這一刻，幾近絕的姜燮，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數日前的那場遭遇。

他被滄隕和青元驥聯手截殺，本以為沒有任何生還希，沒想到一個仙道八重天年輕人，不僅先正面對抗滄隕，甚至以一己之力抗衡兩人。

不僅如此。

他還從對方口中，無意中聽說一件事。

沒錯！

林羽曾特地提到過，把百里敬明帶去的銳，殺了個犬不留。

后來百里璽，又帶人登門找過去，若非主離開……怕也要死在他手里！

他這才剛回來，就遇到一大堆事，把對方給忘記了。

“我怎麼把他忘了？！”姜燮突然激起來。

“王……”

百里璽錯愕，吶吶道：“你認識丹霞門的人？”

“百里老弟，如果我沒說錯的話，百里敬明曾帶家族銳，覆滅在那丹霞門手中，如此……你跟丹霞門，不應該仇深似海麼？為何他還舉薦他？”姜燮問道。

“這……”

他看出來，姜燮似乎知道些什麼，索也不太瞞：“打不過！他們太強了，我如果跟他們為敵，只會讓百里家覆滅，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化敵為友？”

“其實，你可以了解的還不夠，真正強大的不是丹霞門，而是丹霞門九長老。”姜燮沉聲道。

“九長老秦羽？”

百里璽一愣，皺眉道：“我曾見過，但上次站出來的……不是他，而是八長老燕歌。從很多細節來看，他在丹霞門地位不低，但也不至于像你說的。”

“他一人，碾滄隕、青元驥兩大靈王。”

“什麼？！”

百里璽眼珠子差點彈出來。

“哈哈哈……”

突然！

不久前，幾乎陷絕的姜燮，竟突然間心大好，放聲笑道：“此人對權勢沒興趣，我曾力邀卻被拒絕，反倒不需要擔心他，對為了權勢反噬。只要能拉攏到他，很可能讓我方劣勢逆轉……百里老弟，要不你跟我走一趟？無論用什麼辦法，哪怕豁出這張臉不要，我也得把他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