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漾。

海面十分的平靜，幾艘漁船，天剛蒙蒙亮就已經出海了了，撒下大網，等待著撞進網里的魚兒。

一條紅的魚，好奇的看著那些漁船。

與簡陋的漁船格格不的是一艘偌大的船，很大很大，像是在岸邊看到的宮殿一樣十分的漂亮，似乎能夠想象到里面的繁華。

穿著銀白鎧甲的勇士們整齊的站在船兩側。

“國王殿下，依舊沒有公主殿下的任何蹤跡。”

被稱作國王殿下旁邊的一位婦人，盡管畫著致的妝容仍然掩飾不了臉上的疲憊。

他們最小的兒，云瑾。

在一次出海游玩時，掉進了海水當中，再搜救多日之后，依舊沒有任何的蹤影，就當所有人都已經接公主殿下死訊時，卻有人在岸邊看到了一名和公主殿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或許……

公主殿下被人救下來了。

國王推掉所有的政事和王后一起前來海上搜尋，并派人在周圍的小漁村挨家挨戶的詢問公主殿下的蹤影，但凡能提供一點線索的，賞賜一枚銀幣。

“陛下……聽說這片海域深有教人這種生兇殘又丑陋，你說小瑾會不會……”

“別瞎說，鮫人也只是傳說中的生而已，沒有人真正的見過，而且他們只生活在深海海域，怎麼會到海面上來呢？”

王后一臉愁容的看向平靜的海面。

傳說中鮫人這種生長三米有余，巨大的尾，鋒利的牙齒，丑陋的面容，最喜歡吃生，十分的殘暴，沒有任何可言。

“希如此……”

紅的小魚看了一會兒也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擺了擺尾就潛進了海底。

視線從亮變到昏暗，不知道有了多久，視線重新恢復了明。

昏昏暗暗晃晃悠悠的，又不像海面上那樣炙熱。

小魚搖了搖腦袋，沒反應過來，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面。

隨即卻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樣。

像是痛苦的息……很像是船上那些人類掉進水里發生的聲音。

又好像又不太一樣。

小魚終于緩過神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游走了。

這里住著一個惡魔，最吃小魚了！

掀開麻麻的海草，墻壁上鑲嵌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最大的有一個籃球那樣大，通潔白瑩潤。

將整個山都照得亮堂堂的。

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繼續巢閭走，就會看到令人驚恐不已的一個畫面。

小弱的子，被一條材健碩的人魚死死的在石床上面。

冰涼的石床上鋪上了一層墊子，被石頭固定住。

深藍的魚尾纏繞住子又細又長的雙。

金的發鋪滿了整個脊背。

“塞……壬……”

“不要了。”

子已經十分的崩潰，眼淚剛落下就融了海水當中，只有通紅的眼眶，證明剛剛確實哭過。

云瑾沒想到自己剛醒過來，就是如此刺激的畫面。

和健碩的鮫人比起來，云瑾又脆弱，小小的一團，像是隨時可以在手中把玩。

“塞壬……”

云瑾掙大了眼睛視線，定格在面前的人上：“瑾……瑾……要跑？”

并不像傳言中那樣丑陋，而是有一張異常俊的臉，耳朵旁邊是兩片薄如蟬翼的魚鱗，因為生氣微微開合著。

說話有些艱難，但每一個字都十分的清晰。

“不……不可能！”

“你……是我的……我的……別想跑……”

塞壬看著自己下的孩。

這是自己的……自己的雌……居然想跑，居然想離開自己！

云瑾勉強回憶起了這個世界，在離開之前發生的事。

云瑾是一個國家最小的一位公主，因為好奇，出海游玩卻遇到了風暴船在海中央翻了過去。

云瑾恰好遇到了前來海面上巡視的塞壬。

塞壬將云瑾帶回了自己的，用鋒利的指尖劃破胳膊，將鮮喂給云瑾。

云瑾這樣就可以在大海當中自由的呼吸了。

塞壬將云瑾當做自己的私有品，囚在這一個山當中，每日都會帶回最新鮮的食材，最華麗的王冠，最圓潤的珍珠。

用各種亮晶晶的手勢來裝飾自己的伴，裝飾自己的雌。

小雌實在是太弱了，輕輕一掐就是一塊紅痕。

雖然小雌說的話自己都聽不懂，但是他的聲音格外讓人開心。

想要把這個聲音永遠的藏起來，讓這段聲音只屬于自己，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云瑾在海底呆的時間久了，自然無聊，便央求著塞壬去岸邊看看。

也就是這一次去岸邊才被漁民所看到，報了上去。

誰知云瑾到了岸邊之后，居然想跑。

結果自然是被塞壬重新抓回了海底。

沉重的金鏈子，牢牢的扣著腳腕，另一端，鑲嵌在下的石床上。

海底從來都不缺寶藏，有無數的沉船里面放滿了各種金銀珠寶。

塞壬全都搬來裝飾這個小山，讓整個房間都亮晶晶的，他的小雌非常膽小，害怕黑暗，那就把整個都變得亮晶晶吧。

鏈子是云瑾最喜歡的金，松松垮垮的扣在腳腕上，但是也不會落下去。

小抬起時就會被掛在半截當中。

晃時發出叮叮鈴鈴的聲音，十分的悅耳聽。

云瑾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

塞壬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大掌扣住云瑾的后頸。

云瑾想掙也沒有辦法去掙。

“還……逃……嗎？”

云瑾拼命的搖頭：“不跑……我沒有想逃跑，沒有……”

“瑾瑾，你……還在騙我？”

“到現在還在想著騙我……”

云瑾瓣被咬住，一口濃郁的渡了進來，有一草藥的苦和清香。

“是……什麼？”

“讓……瑾瑾不會再想著逃離我的東西。”

云瑾覺自己本來還算清醒的，腦子越來越混沌，最后眼睛一閉，陷了黑暗當中。

也了下去。

塞壬終于從云瑾上起來。

魚尾擺著站在云瑾邊。

云瑾毫無知覺得昏睡著。

“瑾瑾……懷孕……生下小鮫人，你就再也不會跑了。”

跟著云瑾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塞壬已經學會了基本的人類用語，太過于復雜的不會說，但是簡單的對話還是可以的。

塞壬給云瑾喂下的就是用于助孕的一種草藥。

雄鮫人的太過于旺盛，有些小的雌鮫本就承不了。

這種藥可以增強力，增加孕功率。

量食用對是沒有傷害的，但是如果長時間大量服用，會對造不可逆的損傷。

是藥三分毒。

和傳言中的不同，鮫人是極其注重的，在尋找到一位屬于自己的雌鮫或者雄鮫之后，再直到生命離世，此生都只會有對方一個鮫人。

在一方出了意外離世之后，另一只鮫人也會不吃不喝，直到陪伴著人一起去世，被葬進海當中。

云瑾每次睡醒都要被喂上一口濃郁的藥，然后就再次昏睡過去，本就不知道期間發生的事。

就這樣，一連過了好幾日。

云瑾已經到了極限，不可以再繼續吃藥下去了，不然會對腦神經造很大的影響。

塞壬看著云瑾依舊十分平坦的小腹。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沒有孕？

為什麼！

為什麼卵就是不型！

難道因為瑾瑾是人類的原因嗎？

塞壬看著云瑾平直的雙，上面斑斑點點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跡。

最后一次……

塞壬將最后一口稀釋過的藥喂給云瑾。

可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云瑾小腹就算鼓起也只是短短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再次恢復平坦。

連一贅都沒有。

塞壬握拳頭，重重的砸在旁邊的石壁上面。

一個夜明珠被震碎，亮晶晶的碎片落在地上。

為什麼……

所有相的鮫人都可以孕，為什麼自己不可以？

為什麼瑾瑾遲遲沒有孕？

憑什麼！

憑什麼只有自己不可以！

塞壬看著山里剩下的草藥。

再試一次，是不是就有可能懷孕了？

塞壬看著那堆綠油油的草，一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后還是扔了出去。

不可以……

繼續吃藥是會傷害到瑾瑾的。

瑾瑾實在是太弱了。

會死的。

永遠離開自己的。

懷不上孩子也沒有關系……

那瑾瑾就永遠留在這個山當中吧。

永遠陪著自己就好啦。

只要不離開就可以了，沒有孩子也可以，正好沒有小鮫人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在停止喝藥之后，云瑾這才算是清醒過來。

塞壬出去捕獵了。

云瑾了疼痛的腦袋，坐起來。

鮫人上的會促進的恢復，無論前一天有多麼的激烈，第二天都會完全恢復，就連酸痛都覺不到。

云瑾現在渾輕松。

“瑾瑾……嗚嗚嗚嗚……瑾瑾，你終于醒過來了，陛下真的好可怕呀！”

“嗚嗚嗚嗚……陛下想讓瑾瑾懷孕，讓瑾瑾永遠留在他邊。”

云瑾：“你們陛下難道不是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

糖：“……”

好像……是哦……

“好了，害怕什麼？他不會真正傷害到我的。”

糖嘟了嘟：“我知道陛下肯定舍不得傷害瑾瑾，但是陛下真的好可怕呀。”

“沒事，我不會有事的。”

糖不喜歡在水里的覺，所以在這個世界很會選擇出來，一直都待在虛空當中。

今天也是太擔心了，直接就鉆出來了。

在海底絨絨的糖，是一種很特殊的手，總之很舒服！

“我好怕陛下一時沖，讓瑾瑾再也醒不過來了。”

云瑾：“不會的，相信陛下，也相信我。”

糖膽子特別小，經常會被嚇到，云瑾對糖也是特別特別的耐心。

是云瑾生命當中唯二的例外。

糖陪伴了云瑾很久很久，久到已經數不清有多久了。

糖撒賣萌，膽小哭。

明明是云瑾不喜歡的格，但是云瑾還是一直寵著糖。

在星際當中，有很多人將虛空當作一個小寵，任意指使，甚至打罵，反正這個虛空死了之后，還會再誕生出來下一個。

云瑾不一樣，把糖當做朋友，當做家人，一起來對待。

云瑾很小很小的時候吃過一塊糖，又甜又，那個到現在都忘不了，也再也找不到那時的味道了，就給自己的虛空取名糖。

又又甜。

“瑾瑾，陛下快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瑾瑾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呀！”

云瑾點頭：“嗯。”

“瑾瑾？”

塞壬唯獨喊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是最流暢的。

“今天是你最喜歡吃的魚，已經幫你理好了。”

“這段時間沒好好吃飯，肯定了吧？先吃一點。”

塞壬毫不提這段時間云瑾昏迷的事，還有云瑾一腕上的那個純金打造的鏈子。

云瑾接過塞壬已經理好的一條魚。

很鮮甜，帶著海水特有的味道。

“瑾瑾，不要再想著離開我了，好好陪在我邊，難道不好嗎？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不管是金銀珠寶還是深埋在海底的寶藏，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

塞壬為了保證把每個字說的清楚，說話的聲音很慢。

云瑾小口的咀嚼著魚。

等到塞壬說完之后才開口：“我想要你永遠陪著我。”

塞壬：“瑾瑾，騙人不是好孩子。”

“小騙子是要懲罰的。”

云瑾：“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逃離你，如果我想走在那麼多年的時間里，我早就逃跑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瑾瑾，快吃飯吧，我再去給你找一點飯后水果。”

塞壬擺著尾又游出去了。

海底確實魚很多，各種各樣的魚口也都不一樣。

開始吃確實很新鮮，但是吃了那麼久早就已經有些膩了。

云瑾開始想念岸上的那些食。

這是一個和其他世界不同的世界。

大陸被多個國家分割開，彼此之間戰爭紛不斷。

最近才剛步了和平當中。

云瑾的哥哥是最驍勇善戰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