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啟緩緩直腰桿，隨后雙眼變得空起來，好像有其中著無限的霾。

眼神是心靈的窗戶，武道者想要攻擊對方什麼地方的時候，眼神會先一步看過去，有些高強的武道者會通過眼神預判對方的下一步攻擊。

現在的章啟雙眼變得空，他的眼白都變了黑，整個瞳孔中全部是純黑，好像是無邊無際的黑一樣。

張源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章啟會出現這樣的變化，莫不是這小子魔了吧？

還沒等張源從吃驚中緩過神來，章啟便愕然出現在張源的前。

張源也是有些吃驚，想不到章啟居然能夠近自己，自己現在的“練神化虛”境界，即便是天道宗師也不能隨便近自己。

由此可見，章啟是悟道功了。

章啟對著張源淡淡的說道：“張老前輩，多謝！”

說完，章啟便與張源對了一拳，巨大的炸聲直接將擂臺蹦得碎。

隨著這對拳并沒有花里胡哨的，可是簡簡單單的對拳確了這場武道大會上最強的攻擊。

從來沒有人能將堅的擂臺摧毀到這種程度。

這一拳下去，武道大會的擂臺直接被毀了一半，甚至前排的觀眾都到了波及，余波將他們從做座位上直接被震到地上。

張源后退半步，他著有些微微發麻的手臂，心中既有震驚，又有欣喜。

震驚的是，章啟的攻擊居然能讓自己都后退半步，要知道這個狀態下的自己，即便是天道宗師巔峰的強者，他也能與其一戰。

欣喜的是，章啟居然真的有所領悟，他將自己畢生的參悟都給章啟的，章啟也不負眾。

現在說來，章啟倒也算是張源的半個弟子了，雖然這個弟子很快就出事了，但是不得否認，章啟能夠領悟到“無相功”，張源居功至偉。

“我認輸，”張源舉手示意藥王。

臺下的觀眾有些不敢置信，這才一招啊，而且張源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傷，拼下去還不知道最后鹿死誰手呢，怎麼就認輸了？

真人觀的張真人與齊真人早就是瞠目結舌了，他們看得出來，張源其實本來就沒打算贏得這場戰斗。

剛開始的時候，張源完全可以將章啟直接抹殺，那時的章啟絕對沒有實力對抗張源。

不過張源為了人之，給了章啟時間，讓他可以領悟到自己參悟半生的道理。

好一個張源，好一個章啟！

那些外國的武道者很對都沒有離場，包括已經屠格涅夫與宮本玄信。

這兩個人都是輸給了章啟，看到章啟現在又有提升，心中也都是一驚。

屠格涅夫走到宮本玄信邊，對著宮本玄信說道：“依你所見，現在的章啟是什麼地步的強者？”

宮本玄信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若無李長燁，他便是縱橫天下的第一強者！”

“李長燁真的有這麼玄乎？”屠格涅夫也對那個素未蒙面的天下第一強者產生了興趣。

宮本玄信雖然也沒有與李長燁手過，可是李長燁究竟有什麼手段，他可是知道的。

李長燁強大到讓宮本玄信近乎絕的地步，甚至宮本玄信參加的武道大會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死李長燁，而是想要將所有的華夏頂尖武道者斬盡殺絕。

可是沒想到自己卻敗在了章啟手里。

“這個章啟越強，我反倒是越高興，”屠格涅夫現在也放下了之前被章啟擊敗時的崩潰心，他反而輕快的說道：“反正我們敗在了章啟手上，若是章啟是天下第一的話，我們就是天下第二了。”

屠格涅夫其實說得也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們畢竟是只敗給了章啟。

“往自己臉上金了，”宮本玄信諷刺道：“你是敗給了他的‘小相功’，我是敗給了他的‘大相功’，咱倆可不一樣。”

雖然是同樣敗給了章啟，但是畢竟宮本玄信出了章啟的大相功，兩人還是不一樣的。

“切，”屠格涅夫冷哼一聲，說道：“反正都是敗者，還神氣什麼啊？現在到華夏武道者囂張嘍，這次武道大會前十想必都是他們的。”

屠格尼夫并不想與宮本玄信為敵，他又將矛頭轉向了華夏武道者。

宮本玄信冷冷一笑，說道：“他們囂張不了多久，李長燁……還有現在臺上的這些華夏武道者，都要死。”

“呦，”屠格涅夫來了興趣，然后對著宮本玄信問道：“閣下還有后手？”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宮本玄信起離開，然后看著那些華夏武道者，淡淡的說道：“華夏武道者們，歡呼吧，雀躍吧，你們活不了多久了……”

此時擂臺上，藥王上臺，對著在場的數萬觀眾宣布道：“華夏逍遙派，章啟，勝！”

章啟對張源的選擇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張源其實無意與自己爭輸贏。

對于張源來說，他上場與張源一戰的目的就是為了啟發張源，現在自己的目的得到了，自然也就認輸了。

張源其實參加這一次的武道大會并不是為了出人頭地，他只是為了老天師對自己的囑托罷了。

至于囑托是什麼，這就是張源與老天師的了。

此時的張源笑著問道：“你這是什麼功夫？難道大相功之上，還有境界？”

“小相功”之上還有“大相功”，雖然在章啟之前沒有人能將“大相功”修煉功，可是眾人還是知道“大相功”是存在的。

但是章啟現在施展的是什麼功夫，就沒人知道了。

章啟點了點頭，隨后不冷不熱地說道：“此為‘無相功’，乃是無招勝有招之功，無悲亦無喜，無亦無求。”

無論是“小相功”還是“大相功”，都是“有招之功”，而“無相功”則是“無招之功”，以無招勝有招，這才是武學之大。

這“無相功”可以短暫地讓人陷無無求的狀態，因此，使用者就算是出手，也是不著邊際，無跡可尋的。

這就是章啟所領悟到的，最接近“道”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