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52)
桐桐正式的開始了在中醫院掛職的日子。才來還不算是悉環境,四爺便沒有急著回京城,而是繼續在小縣城呆著。
桐桐一上班,他就沒事了。接的活在電腦上就能做,但是家里卻也沒有拉網線,他就理所當然的跟桐桐住在小招。早起花兩個小時把活干完,然后驅車回家。沒有網絡到底是不方便,還是得用寬帶。
金斯韻心疼的呀:“這不算是寬帶戶的錢,就只每月的上網費用,得花掉我三分之一的工資。”
這錢我出。
這不是誰出的問題,是這東西真的很貴。
四爺就笑,“那怎麼辦?你去網吧?不是想看韓劇嗎?安裝里你隨時可以。”
曾老師馬上湊過來,“可以看韓劇呀?那裝吧,裝到書房。”
行,就裝到書房。
這得聯系人家營業廳,等人家的人來安裝。在這之前還得先買電腦回來。金斯韻分跟著,結果在新上的晶顯示屏和大頭機之間,金斯韻死活是不選晶的。
“這麼貴?有幾家用的起?就大頭機吧!這個看著多結實的。又不影響什麼,選晶的做什麼?聽我的!就大頭機。”
于是,選了大頭機,放在桌上那麼大一塊頭。
正在忙活著呢,隔壁的王嬸喊曾老師,“……出來一下!曾老師——曾老師——”
來了!來了!
曾老師抓了一把扇出去了,站在門口說話蚊子能把人給吃了。
結果王嬸拉了,“去中醫院,去不去,我們幾個都去,你去不去?”
好好的去中醫院干什麼?
王嬸低聲道:“你是不是快絕經了,例假不準了,有時候隔著三五個月不來,有時候隔上半月二十天又來了……”
這話多新鮮了,五十多了,也該到絕經的年紀了。
“給老周針灸的那個大夫,人家治全科的。老周不是兩口子去的,蓮順便問了人家大夫,說是伺候個病人,把的月經的伺候跑了……大夫聽了就給了個方子,結果吃了兩回,來例假了,一來例假,那臉都不黃了,斑都淺了……”
蓮和老周是兩口子,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
可曾老師怎麼就那麼不信呢?哪有那麼立竿見影的?來例假本來就會皮變好一點,到了例假的日子不來例假,看起來才會皮不好。
王嬸就說,“閑著也是閑著,就幾塊錢的掛號費,蓮開家三車去,咱坐在車兜子里,五分鐘就到地方了……咱去掛號,醫院還能不接?”
行!去看看,“你等等,我換個子,換雙鞋。”
上三車不能穿子的,特意換個短,又還了運鞋。出門還搬了小板凳,臨出門了問兒子說,“桐桐在中醫院哪個科室實習呢?”
那個哪有定的,這個科室呆一呆,那個科室呆一呆,屬于醫院的機人員。跟大多數實習醫生一樣,各個科室轉呢。
曾老師就不問了,醫院特別大,確實也未必得上。
走的時候跟在院子里聯系寫大字的金老師說了一聲,“出去一會子,一個多小時差不多……我回來做飯。”
廚房怪熱的,不做飯了,“買點涼、燒餅回來,不做飯了。”
一條巷子半老不老的老娘們,嘻嘻哈哈的湊到一塊,坐在三車的車兜子里,往中醫院去。
蓮一人收了五塊錢,“等著,我去掛號。”
曾老師給了五塊錢,看看兜里,還有三十多塊。一看這況,心里就有點沒譜,“這要是檢查,咱帶的錢都不夠。”出來什麼都帶了,就是沒想著多帶點錢。
王嬸就說,“我上還有一百三,沒事!要做儀檢查,咱拿了單子不去錢由咱呢,對吧?”
那倒是也是!
然后這個說,“現在這中醫院,跟其他醫院有啥區別,大夫就不號脈!”
“他們哪里還會號脈?醫院檢查個啥,他們就按照啥治,不過開的是中藥而已。離了機就不會瞧病……”
說的一個比一個熱鬧。
蓮一會子就來了,一人一個病歷本,一人一個了五元的掛號單,等著吧。上面只有簡單的姓名、年齡,別的一概沒有。
曾老師一看,掛的是康復科,咱這都是跟康復沒什麼關系的病,怎麼掛這個科室?而且,連個大夫的名字都沒有。
蓮就說,“我表妹給加的號,說是今兒的掛滿了,得多等會子。”
然后不用上樓,康復科在另外一個樓,就在一樓。是為了照顧需要康復的病人上下不方便吧。
好家伙,一進這邊的樓,這麼多人呀!等候區都沒有椅子坐了。
桐桐看著又被送來的一厚摞子名單,這不行呀,這麼等下去,晚上十二點都針灸不完的。
就說,“這樣吧,看看還有多床位,不行就收治吧。”每天的床位費兩塊六,這就是多出來的費用。可每天家里又是車的又是人的跟著陪跑,這些本遠在兩塊六之上。
李文昊接了電話笑瞇瞇的過來察看,這是這幾天的名聲傳出去了,縣城周邊的病人都涌過來了,“收嘛!加床都收。”有的是床位,就是病人。
一說住院治療,因為住院的病人優先。也就是說,你要是不住院,人家住院了,這個大夫只忙住院的病人了,出門診接的病人就不多了。當天看診,當天針灸,幾乎是做不到了。那有什麼說的,大夫說要住院,那就住院。
這麼一來,那速度就快多了。桐桐只按照區分,將病人區分開來。有些得十天,就告訴人家得住十天,可以安排自己的時間,看看有沒有要的事;有些得七天,那就七天,規整到一個住院區。有些輕癥的,就說三天。三天后配合湯藥,再不用來回的跑了。這一類病人很多還在堅持上班,那就需要你請假幾天先院。
況一說,兩分鐘一位,把人先收治進來了。
可饒是這樣,曾老師還是等了一個半小時左右。
先了蓮的號,先進去了。不到一分鐘又出來了,“人家大夫說了,就是那個方子,繼續吃吧,如果吃了還不好,再來就是了。再不用其他的治療手段了……”
這邊正說著呢,那邊有分診的滬市喊:“王慧茹進來,曾梅準備等著……”王慧茹是王嬸,進去了。診室的門跟著就關上了。
曾梅在外面等著。
桐桐給邊上的是個男大夫,二十七八了,年歲不小了,實習大夫,中醫院大學的碩士研究生,同時也是李文昊收下的徒弟。
小伙子武迪,差著歲數呢。但他知道林雨桐的來歷,一直本本分分的,做著助手的差事。桐桐正跟武迪說這剛出去的婦科的病案,“……社會風氣的開放,意識的覺醒,五十歲的對自的要求和期不同了。們期保留的特制,這與傳統的是有很多違背的地方的。古時候人一過五十,夫妻還同屋住,這為老不尊。越是有份的人,越是不會如此。因此,流傳下來的很多方子是在這個背景之下的……那個時候講究個凈心寧。如今卻恰恰相反……”
武迪一邊聽著,一邊記錄著。
桐桐就沒留意喊什麼名字,要是做大夫的去記名字,那是永遠也記不過來的。
結果進來一個,還是看婦科的。
婦科扎堆,這必是之前那個病人帶過來的。號脈給瞧了,這就是絕經了。若是還沒完全干凈,經過調理,還能延遲一兩年。這是已經絕經兩年了,很正常的況了。
桐桐就說,“絕經兩年了,按照年齡,這都是正常的。”
“大夫,我知道這是正常的。”王嬸是沒想到大夫這麼年輕,“我不是來給我看的,是來給我男人來問的……就是五十多了,沒那個事了,這個能瞧嗎?”
“那得他來呀!不能照著您給他開方子。”桐桐說著就道,“能看!男跟不同,這種況能調理。”
那就太好了!那我明天再來掛號。
“行!可以。”桐桐人出去了,然后回頭瞪其他幾個實習生。一個個憋笑憋的,笑什麼呀!老了就不是人了嗎?老過的人就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了。
這邊幾個人還沒把表調試過來,病人進來了。
曾梅愣住,桐桐一扭臉也愣住了。
然后曾梅很尷尬,朝外指了指,再指了指自己:“那個……”
桐桐便笑,起手,“您把病例給我。”
曾梅紅著臉,小聲道:“他們說的人是你呀?”
桐桐抓了的手腕號了脈,然后就笑,“不用開藥,回頭我回家給您針灸兩針就好了。除了肩頸有些問題之外,也沒別的什麼。熬藥就算了,我給你配點糖丸吧,又潤又防病,帶在上上完課了吃一顆就行了,別的就免了。您過的順心,很康健。”
曾梅就笑,“那……那我先回去?晚上回來吃飯嗎?”
吃吧,六點半到家。
“想吃什麼,阿姨給你做。”
“綠豆湯,買一摞子煎餅,有個黃瓜就行。”
好!這個簡單。
都要出去了,桐桐又住,問說,“跟之前出去的阿姨都是一起來的?”
對!一起來的。怎麼了?誰怎麼了?
桐桐就笑著叮囑,“別跟人說我是誰……”
怎麼了?“剛才那位王阿姨不大盼著我記得。”桐桐這話才一說,邊上一實習生噗嗤一聲又笑出來了。
曾梅愣了一瞬,想起王慧茹平時里的葷素不忌,瞬間便明白了。的臉更紅了,逃也似的從里面跑出來了。
林雨桐:“……”
“噗嗤——”武迪一個沒憋住,也給笑出來了。
你又笑什麼?
你們準婆媳在這種環境下遭遇了這種事……還不能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