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江不再說什麼了。
林雨晴看了看他,在的印象里,這個男人沉默的時候更可怕。然而如今他的沉默,卻在眼角眉梢間染上幾分哀涼。
許久他低聲問:“那個人……對好不好?”
“無論好還是不好,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
“跟我有關系!”林兆江聲線微微抖,“如果那人對好,我保證我不會再打擾。可如果那人對不好,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回到我邊!”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林雨晴苦笑一下,“在最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在想為你生兒育,好好跟你過日子的時候,你在干什麼?”
林兆江怔在原地。
這一番話堵的他啞口無言。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雨晴離開客廳之前,輕輕撂下幾個字,“以前……你究竟把當什麼?你真的把當一個人嗎?還是,你只把當你排遣寂寞的玩?”
林兆江緩緩起,走到院子里。今晚夜朦朧,薄霧像一層輕紗籠罩在夜空之上。他有些冷,打火機在點燃香煙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他和宋晚的過去很簡單,他們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那時宋晚還是個學生,家庭條件不太好,缺錢,所以被一個老板騙來參加這個飯局。
而那個老板,正是有求于林兆江的。
林兆江久經商場,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也心知肚明那個老板是想把人往他懷里送。
可是當他見到局促不安的宋晚,他還是了惻之心。
那天晚上宋晚表現的相當不自在,從沒參加過這種場合,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舉杯,什麼時候該說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兔子,惶恐的環顧著四周,不知道哪里才是能躲避的地方。
林兆江禮貌地跟了杯,宋晚不會喝酒,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林兆江不喜歡強迫別人,簡單問了幾句,就讓書把宋晚送回去了。
然而沒想到第二天,宋晚竟然主找了過來,一臉單純的要跟他道謝。
“謝我什麼?”林兆江輕輕勾。
宋晚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但還是要把話說出來:“謝謝您……昨晚沒讓我留在那兒。我確實是被騙過去的,老板說,只要我去吃個飯,就給我一筆錢……”
林兆江啞然失笑,擺了擺手,讓不必放在心上。
“以后出來做兼職,多留個心眼,沒有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
“嗯!”宋晚用力點頭,認真的答應著,“我記住了!”
后來林兆江才知道,真的很缺錢。宋晚小小年紀就沒了父親,又出生在一個重男輕的家庭,姐姐已經嫁人了,姐夫不務正業,還有家暴行為,可媽媽只認錢,不準姐姐離婚。的嫂子跟媽媽如出一轍,強勢又摳門,而的哥哥生了重病,在醫院里急等著用錢。
原本這個大學,媽媽都不打算讓念,是賭咒發誓說自己不會再用家里一分錢,媽媽才勉強同意讓繼續念書的。
所以上了大學后,在學校里勤工儉學,吃最便宜的菜,干最累的活兒,是把前兩年支撐下來了。
但哥哥的醫藥費,始終是在心底的一塊大石頭,的不過氣來。
再后來,和林兆江的聯系逐漸頻繁,走到一起也是順理章。
那時林兆江剛結束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他需要有人填補寂寞,需要一筆錢給哥哥治病。
于是就各取所需。
可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了一生的劫數。
*
周末,霍君揚給白織錦準備的求婚儀式隆重而溫馨,天大屏幕上先是播放著兩人共同創作的漫畫,接著司儀宣布一個好消息,他們又有一部共同作品即將改編,很快會搬上大熒幕。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共同創作漫電影。
霍君揚看看白織錦,輕輕按手中遙控,一只無人機托著戒指準的落在白織錦面前。
那顆鉆戒有5.21克拉。
霍君揚手捧鉆戒,單膝跪地,像他漫畫里畫的王子。
“織錦,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他看著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我放不下過去,走不進未來,我這個人特別擰……我還有很多缺點,比如畫畫的時候容易急躁,咱們倆意見不合的時候,我從來聽不進去你的話……”
“我哥說的沒錯,我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孩。”
“不過,”霍君揚聲音略微哽咽,“幸虧有你陪我長大。”
白織錦眼圈紅了,小手捂著,竭力不讓眼淚落下來。
“織錦,現在我的心已經清理干凈了……那個沒長大的小孩,已經懂事了。我是個男人,我有男人應有的責任心和擔當。”
“所以現在,我有個請求——”
霍君揚還沒說完,賓客們歡呼聲一片,都喊著讓白織錦答應。
“哎,你們別起哄!”霍君揚擺擺手,又出的笑,“都沒聽我說什麼,干嘛讓織錦答應?”
“什麼意思啊?”霍靖南第一個跳出來,“你賣力演這麼老半天,不是為了跟人家求婚的?”
“你不懂!”霍君揚挑眉,轉臉看向白織錦,溫暖的笑著,“我的請求就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變小孩,讓我一輩子都寵著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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