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笙沒有耽誤, 第二天直接用大號微博私信了琳琳。
按照律師給的建議,先給予琳琳口頭警告,但這招并不管用。
柒笙等著琳琳回復,一直關注著微博,等了一天,沒想到沒等來琳琳,卻在晚上的時候等來了一個陌生的賬號。
陌生賬號給了一個電話,讓加微信。
從字里行間來看應該是琳琳的小號。
柒笙想也不想直接打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就沒好氣地懟了過去:“抄襲我東西抄上癮了?還敢讓我加你微信!”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瞬才開口,是一個中年的聲音,不是琳琳。
自我介紹是琳琳的經紀人,這次來介紹為了相互解決。
說是相互解決,其實是看中了柒笙微博的量,想買柒笙的號,想將柒笙的號收到他們公司名下。
好在柒笙多了個心眼,在經紀人做自我介紹時就選擇了錄音。
經紀人避重就輕,緩緩道:“是這樣的,你的號和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有些相似,我們想合并發展。你開個價,我們購買你這個號的所有權。易功之后,我們需要簽署保協議,這個號的所有權都歸屬我們公司,和你沒有關系。”
說這話時,一直保持著一種莫名的優越,似乎給人一種能被他們公司看上,購買賬號,是一種了不起的殊榮。
柒笙氣笑了。
如果不是顧忌著要繼續錄音,在聽到要購買賬號時早就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冷笑一聲:“行啊,一個億,你買吧。”
經紀人聽出了柒笙的不配合,聲音明顯帶著不悅:“我們公司評估過你的賬號,最多十萬。”
言下之意是覺得柒笙不自量力。
柒笙也有點不耐煩了,聽琳琳經紀人這口氣本就沒有認識到錯誤,反而還變本加厲。
繼續開嘲諷:“就你這點錢,還不夠我一天的消費,還想買我的微博。不如你替我問問你們老板,你們公司報價多。說不定哪天我心好,可以考慮全部買下來。”
論嘲諷的能力,柒笙除了在紀淮北那兒吃過虧就還沒輸過。
經紀人語氣越發冷漠:“我想你可能沒有考慮清楚,等你想清楚再給我打電話吧。”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依舊是那一副高高在上,讓人作嘔的姿態。
掛了電話,柒笙就氣得拿起手機去找紀淮北告狀。
這個時間點,紀淮北還在書房辦公,柒笙氣得連拖鞋忘了穿,就著腳咚咚咚往書房跑。
書房門是打開的,專門為柒笙而開的。
紀淮北辦公的時候一向不喜歡其他人打擾,但柒笙除外。之前有幾次柒笙想找紀淮北,但看到閉的書房就沒好意思進去打擾。
后面紀淮北這事兒知道后,就再也沒有鎖過書房的門,方便柒笙有什麼事能及時找到他。
柒笙拿著手機怒氣沖沖地沖進書房,還一邊囔囔著。
“紀淮北,琳琳的經紀人找我了。居然想十萬就買我的微博賬號!是不是看不起我?!”
紀淮北停了正在敲打鍵盤的手,著柒笙。
柒笙走到紀淮北旁,正準備找到錄音打開,一抬頭發現紀淮北垂著眼眸,目不明地落在赤.的雙腳上。
“鞋呢?”
紀淮北語氣平靜,反而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警。
“在床邊,忘了。”察覺到紀淮北不悅的神,柒笙腳趾不自在地蜷了一下。
一直覺得紀淮北在一些的事上,和爸一樣,總在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上管著,大事又格外縱容。
比如現在。
紀淮北抬眸向柒笙。
柒笙莫名一慫,轉過就要往門口走:“我現在就去穿。”
可還沒來得及他出去一步,腰間就多了一只有力的手。
紀淮北攬著柒笙的腰,一用力往后帶。柒笙失去重力,后跌,直直地跌坐在紀淮北大上。
還于驚嚇中,下意識抓住了紀淮北的服,像JSG極了一只驚的小貓。
紀淮北攬著柒笙腰間的手還沒松開,目盯著柒笙的雙腳:“把腳放到我拖鞋上。”
柒笙本能聽著紀淮北的指揮,把腳放了上去。
的雙腳很白,指甲圓潤干凈,踩在紀淮北的黑棉拖上,有一種別樣的。
紀淮北盯著柒笙的腳踝看了許久,才淡淡地收回眼神,詢問道:“剛才想說什麼?”
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被紀淮北一打岔差點忘了正經事。
“哦,琳琳的經紀人找我。”柒笙也顧不得現在是什麼姿勢,原原本本將剛才的事說了出來,又把剛才還沒來得及聽到錄音放了出來。
哪怕再聽一次,柒笙依舊抑制不住生氣。
在紀淮北口捶了一下,不滿紀淮北的無于衷:“你聽到沒有,什麼態度,什麼語氣!我缺那十萬?”
柒笙的模樣就像一只生氣的小貓,紀淮北沒忍住了的腦袋,安著的緒。
“別生氣,明天我約林公子出來談談。”
找紀淮北撐腰的是柒笙,不愿意麻煩紀淮北的也是。
聽到紀淮北要出面找林公子,垂著腦袋,不不愿的應了一聲。
“哦,那我也要去。”
紀淮北意思到柒笙緒不佳,放低了聲音,繼續哄著。
“想買下他們的公司?”
“沒有,我就是......”隨口一說,順便氣一氣那經紀人。
柒笙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紀淮北說:“也不是不行。”
柒笙還在氣頭上,因為經紀人直接否定整個公司。
扣著手賭氣道:“不要,什麼破公司,我才不稀罕。”
柒笙還坐在紀淮北大上。他盯著柒笙張合的小,眼眸越來越深沉,聲音依舊沉穩:“嗯,那你的事說完了?”
柒笙猛地抬頭向紀淮北,連帶著聲音也加大:“你在趕我走?”
紀淮北依舊落在柒笙的:“不是,我在邀請你做其他事。”
紀淮北明明沒說其他事是什麼,柒笙卻好像懂了。
氣氛忽然變得沉默又曖昧。
紀淮北沒說話,也沒下一步作,似乎在等柒笙指使。
柒笙很輕地抿了一下,然后環住紀淮北的脖子。
這是一種邀請的信號。
回答柒笙的是紀淮北近乎侵略的親吻。
-
紀淮北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就約上林公子在一家私人茶廳見面,連帶著柒笙一起。
林公子本以為紀淮北約他出來只是單純喝茶,直到紀淮北提出讓他上他的表妹。
林公子看了一眼旁邊柒笙,不明白紀淮北是什麼意思。如果紀淮北單是看上了他妹妹,那也不可能當著柒笙的面,直接約琳琳。
他笑了一下,委婉問道:“紀總,上我妹妹是什麼意思?”
紀淮北不徐不疾地倒著茶:“林公子可能不知道,你的表妹抄襲了我太太的設計。”
林公子猝不及防聽到這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柒笙原原本本將和琳琳的事說了一遍,包括之前律師做的對比圖還有經紀人的電話錄音。
林公子本來之前還不敢相信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表妹會做出這種事,可是當所有結果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又不得不相信。
他深呼吸一口氣:“紀總,你放心,這事我會給您和您夫人一個代。”
說完,他給琳琳打了電話,讓來茶廳一趟,還特意代戴上那條晚禮服。
一個小時后,琳琳提著禮服急急忙忙趕來,看到紀淮北和柒笙也在包廂時,有些驚訝。
把目投向林公子:“表哥,你急匆匆我來什麼事啊?”
林公子沒有回答,冷著一張臉,站起來直接從琳琳手里搶過了禮服。然后拿起早就讓服務員準備好的剪刀,毫不留地剪了下去。
琳琳大聲尖著去搶他手里的禮服:“你干什麼?!”
林公子害怕剪刀傷到琳琳,撲上來的時候就沒敢手。
琳琳心疼地拿起禮服檢查,發現擺和腰間被剪破了好幾刀,切口也不一致,本沒辦法修補。
琳琳沖林公子吼著:“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久才做出來的!你瘋了嗎?!”
林公子目一片冰冷,死死地盯著琳琳:“你確定,這是你親手設計的嗎?!”
琳琳被他的神嚇了一跳,手抖了一下。
林公子重重地把剪刀放在桌上:“之前我就讓你不要和那什麼網紅公司簽約。你不聽,非要簽。是他們教唆你抄襲還是你自己的決定?”
琳琳最開始的氣焰在和一顆全部熄滅,只剩下驚恐。
聲音細小:“哥,你怎麼知道?”
林公子沉著一張臉沒有回話,倒是柒笙欣欣然的替他回答了琳琳的疑問。
“因為很不巧,你抄襲的人是我。”
琳琳猛地轉過頭去看柒笙。
忽然想起來柒笙第一次和說的那些話。當時還不懂柒笙明明第一次見卻充滿了敵意,現在才明白為什麼。
那一刻,像是□□著站在柒笙面前,充滿恥。
林公子沉聲道:“抄襲和買號那些是你的主意還是公司運作?”
琳琳不敢再說謊,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琳琳簽約的公司早就盯上了柒笙的流量,想要招一個人設和柒笙差不多的網紅,正好遇到了琳琳。便想將琳琳打造名媛人設,圈一波。
可是琳琳生活和林公子不一樣,本就算不上名媛,家里只能算是小康,沒辦法正在去了解名媛生活,干脆就搬照了柒笙的生活,就連微博里的那些名牌包和奢侈品也都是假的。
在林公子的威懾下,琳琳向柒笙表達了歉意,并承諾之后會在微博上置頂對柒笙的道歉。
最后又被林公子一臉冷漠的帶走。
柒笙得到了琳琳的道歉,抑這麼久的緒總算暢快了。
紀淮北倒是到啟發。柒笙沒有設立自己品牌,憑借的作品,以后抄襲的人會更多。
他著柒笙,認真道:“柒柒,想自己立工作室做自己的品牌嗎?”
柒笙不喜歡喝茶,但是很喜歡茶廳的小點心,抹茶味很濃,但又不膩。
咬著點心,較為保守:“暫時不想。”
紀淮北聽出了里面的猶豫,詢問:“為什麼?”
柒笙偏頭去看紀淮北,像是不理解他為什麼會問出這個話。
“不是有你養我嗎?我干嘛要辛辛苦苦賺錢。”
這段話說得理直氣壯,一時間本挑不出有哪里不對,讓人無從反駁。
如果換其他人,聽到這樣的回答,會擰著眉表示不贊同,而紀淮北只垂眸思索了兩秒就笑著附和:“你說得對。”
-
當晚,柒笙就發現琳琳刪了之前所有微博,并置頂了給柒笙的道歉聲明。
為了慶祝柒笙維權功,紀淮北帶著柒笙去他們第一次約會的餐廳用了法餐。沒想到兩人回家的時候正好遇上暴雨。
車的電臺還在提示著兩天有大暴雨預警。車外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拍打著車窗發出聲響。
柒笙早上起床時,手機就收到了暴雨提醒,但著和煦的天空本來還沒當回事,沒想到回家就變了天。
暴雨天氣,再加上堵車,兩人回家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好在紀淮北直接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從地下停場回屋,避免了淋雨。
柒笙一回屋就直接去了浴室,準備洗澡上床躺著。
剛洗完澡從浴室出去,還沒來得及護,屋里的燈全黑了。在黑暗中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
這是停電了?
屋外狂風呼呼作響,吹著樹木,像野的嘶吼聲,而屋漆黑一片,莫名讓人恐慌。
柒笙抹黑找到了手機,打開手電筒,正準備去找紀淮北,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照著,小心的避著障礙去開門。
紀淮北還保持著抬手敲門的姿勢,擰著眉,表似乎有點不耐,看到柒笙那一秒眉頭就松開了。
停電的時候,紀淮北也正在洗澡,察覺到停電后怕柒笙害怕,急急忙忙披了一件浴袍就過來找柒笙。
忽然,兩人的手機都響了一聲,同時接到了業的短信。
短信上說因為今晚風太大,影響了電路,別墅區全部停電了,他們正在安排讓人搶修,讓業主不要擔心。
“今晚可能不會來電。”紀淮北目從短信上抬頭,對柒笙問道:“別墅沒準備發電機,怕嗎?”
“不.....”
還不等柒笙說完,紀淮北就搶先說完。
“怕的話,晚上和我一起睡。”
柒笙盯著紀淮北臉上的水珠隨著下顎線從一路到了結。
吞咽了一下,連帶著把剛才的話一同咽了下去,不走心地說道:“好像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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