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瞧見他們的臉，嘆息解釋：“兩位主子不要見怪，這自從太子被廢丟了命后，娘娘撤去一半宮人，自然冷清了點。

蘇年年頷首表示理解，接過遞來的熱茶。

“王爺小姐稍候，娘娘馬上就來。”

皇后是笑著從殿出來的。

今日早朝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皇后不可能不知，不但沒有去看關心蕭南，還毫不掩飾笑這麼開心。

有同伙一起看戲，蘇年年樂不可支，彎起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目對上的瞬間，二人從彼此眼中看見悉的緒——幸災樂禍。

“不必多禮。”

蘇年年這才仔細打量皇后。

皇后未滿四十，正是有韻味的年紀，上次終年宴上撲了脂看不出來，今日一見，皇后面蠟黃，神萎靡，較之前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

看來蕭延的離去，對造不小打擊。

所以今日召和蕭晏辭一起來的目的是……

“本宮聽說你剛治好了四皇子的癥，近日子不適，便請你過來幫本宮看看。”

蘇年年頷首：“娘娘得保持緒平和，避免郁結于心，憂思過重，否則對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皇后苦笑，長嘆一口氣：“過來幫本宮把把脈，開張方子吧。”

蘇年年領命上前，表幾經變幻，才道：“娘娘近日可口干之癥？”

皇后微怔，皺眉：“秋冬干燥，口干不是很正常？”

蘇年年搖頭，懷疑皇后中了慢毒，但現在還不敢確定。

接過宮遞來的紙筆，思量一會兒才落筆：“我試著給您開個方子，娘娘若有不適，及時派人去蘇府告知于我。”

“有何不妥？”

“興許只是一點小病，娘娘無需憂心。”蘇年年搖頭。

還不確定，貿然說出口，只能徒增皇后憂思。

太醫院定時會派人來請平安脈，他們都看不出來的東西，還是謹慎些好。

皇后半信半疑點頭，看了眼不發一言的蕭晏辭，朝蘇年年道：“本宮這如今沒幾個宮，還請你帶人往尚藥局走一趟。”

這是讓親自去給皇后抓藥？

一直垂眼盯著自己手指看的蕭晏辭終于抬頭看來。

他薄微彎，語氣淡漠道：“皇后娘娘有什麼事直說便是，不必把支開。左右無論您說了什麼，我都會告訴。”

皇后微怔，訝異看向蘇年年，隨后笑道：“是本宮多慮了。”

蘇年年心里有些不爽快，藥方給宮，重新在蕭晏辭邊坐下。

皇后看著二人間不到一拳的距離，微嘆口氣。

一個妖冶人，一個靈明，周皆是高華氣度，皆穿黑，坐在一起十分相稱。

知道多年前在太學時候的事，沒想到到了現在，蕭晏辭對蘇年年，竟是言無不盡。

“早些年本宮注重延兒的養育，分不開，宮中事務難免疏，晏王心里可有怨恨本宮？”

蕭晏辭彎笑了。

皇后說的是他剛回宮那幾年，在宮中怠慢欺負的事。

鋪墊得可夠長的。

他語氣不不慢：“皇后娘娘掌管六宮事務，手下沒個協助的人，一時疏也是正常。我出本就低微，更艱苦不堪的日子過過不，回宮難得有了棲一隅，哪有道理怨恨娘娘。”

他語氣越是輕松，蘇年年聽得心頭越。

知道蕭晏辭說的是真的。

上回問他回宮前在何，他說，街上……

見蕭晏辭態度還算溫和謙遜，皇后心口一松，屏退周圍宮人，才道：

“你世是個慘的，前朝勢力與后宮盤錯節，若想爭奪皇位，在后宮也不能無依無靠……”沉靜地看著蕭晏辭，“今日本宮召你前來，是想問問，你愿不愿意跟本宮合作？”

爭奪皇位，前朝，合作。

后宮不得干政，每個詞說出來，都讓蘇年年不覺咽口水，生怕皇后給他們下套。但又知道，皇后不會。

看向蕭晏辭的表，他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神態，像個沒事人似的，不由讓懷疑，他早就預料到皇后所言。

“合作。”他慢慢咀嚼這二字，笑問，“娘娘能給我什麼呢？”

給他什麼？

皇后被問得一怔。

在看來，蕭晏辭缺個有背景的娘，缺個能給撐臉面的兒子鞏固地位，們合作，難道不是共贏嗎？

他這語氣，好像給當朝皇后當義子，是件委屈事？是在施舍？

皇后笑容散去些：“晏王，本宮不是在求，是在建議。”

“這樣啊。”蕭晏辭淡淡點頭，“還以為娘娘這是強制要求呢。”

皇后深吸一口氣，下心中怒火。

耐著子道：“本宮的建議，希你能好好考慮。本宮可以幫你們一齊對付他們。”

說的不是“你”，而是“你們”。

據蘇年年今日用那種方法幫蕭南解毒，就能看出，蘇年年跟蕭南也是有仇的。

皇后跟蕭南也有仇。

見蕭晏辭垂眼，像是思量著什麼，皇后又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晏王，不是嗎？”

蕭晏辭抿抿：“我不相信人，一起對付就不必了。不過，我希皇后能帶來點不一樣的價值。”

不相信人？蘇年年聞言皺眉。

皇后知道，蕭晏辭這話已有松口的意思。

最終，還是退了一步，順著他的話問道：“你想要什麼？”

蕭晏辭勾起猩紅的，牽起蘇年年的手，握在掌心把玩，漫不經心道：“本王與蘇小姐的婚期定在明年冬月，太晚了。”

蘇年年一怔。

皇后也是一怔，隨后被氣得笑了。

堂堂六宮之主，對蕭晏辭來說，就這點利用的價值？

跟蕭南爭奪皇位，他就這麼有自信？

“皇后娘娘主提合作，是該表表誠意的。”蕭晏辭挲著細白的小手，掀眼看向皇后，“對于皇后來說，這點小事應該不難吧？”

蘇年年不由了他的手指，示意他收斂些。

就算再落魄，也是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