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
帝都遠郊。
李家的據點。
一列通雪白的高鐵,緩緩駛站點。
整個站點空無一人,靜謐得可怕。
高鐵緩緩停下。
車,李承銘站在窗口,眼中是快意至極的瘋狂神。
到家了。
這是帝都。
這是他的地盤。
這里,已經布置下天羅地網。
兩百個李家最銳的護衛,埋伏在周圍,還有二十個扶桑影忍。
最重要的,是李家的兩定海神針,親自出場。
這個陣容,堪稱豪華。
車頂的蘇牧早已經變換了姿勢,直接躺在車頂,翹著兩只手疊在腦后,里含著的那一樹杈,一直沒丟。
天邊已經開始吐著魚肚白,蘇牧算算時間,這才慢吞吞的坐了起來,從車頂一躍而下。
“別藏著掖著了,都出來吧。”
大喊了一聲,他扭頭看了一眼正過厚厚的防彈玻璃盯著自己的李承銘,然后嬉笑著手做了一個頭烏的手勢,惟妙惟肖。
李承銘原本得意的心頓時被破壞得干干凈凈。
蘇牧卻懶得再理他,環視了一圈。
二十個十人小組,開始從四面八方,對著自己包抄而來。
第一個包圍圈,在距離他五十米形。
第二個包圍圈,小了十米。
第三個包圍圈,又小的十米。
十個渾籠罩在黑之中,材干瘦的影忍,在距離他十米的位置,又組了第四道包圍圈。
最后,才是一前一后夾擊他的兩個李家實力最強供奉。
殺氣層層疊加,隔絕在車里的李承銘,都有一種渾發冷的覺。
黑管家在后自傲的說道:
“大爺,他如今是翅難飛了,您想怎麼拾掇他,就看您的心了。”
李承銘激得渾抖,咬得牙齒格格作響:
“本不會殺了他,呵呵,把他圈養起來,每天從他上切一塊,取一塊骨頭,慢慢玩。”
說到快意的地方,李承銘眼中出一道道鷙的芒:
“本爺要在他的面前,好好的玩弄他的人,葉挽秋,寧,一個都放過,還有那個墨流蘇,那個該死的朱家小賤人。”
黑管家臉驟然一變,喝道:
“大爺,慎言。”
李承銘陡然回,這一天的經歷,早就刺激得他快要癲狂了。
“怕什麼?這里固若金湯,誰還能聽到我們說話不?要不是朱家的那個小賤人,本爺能遭這樣的奇恥大辱啊?本爺不但要弄,還有那個大嫂謝雨桐,嘿嘿,那才是個極品貨啊。”
黑管家還沒有說話,車廂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嘎嘎怪笑:
“承銘哥哥,你好壞哦,我好喜歡。”
黑管家亡魂皆冒。
李承銘卻是一愣,隨即氣得五俱焚:
“蘇牧!你這個王八蛋,你敢聽本說話?”
蘇牧站在包圍圈中間,一臉古怪的笑容:
“錯,承銘哥哥,可不僅僅只是我一個人聽到了哦。”
蘇牧的聲音變得有些得意:
“老墨,我這個辦法如何?你聽到了吧?”
車廂,響起了一個寒冰般的聲音:
“很彩,不是嗎?呵呵,我還真不知道,李家大,對舍妹如此的上心啊。”
這個聲音嚇得黑管家直接癱倒在地。
那是墨縱橫!!
剛才李承銘的話,被墨縱橫聽到了?
李承銘也突然明白了過來。
他其實不傻,相反很聰明。
要是不聰明,又怎麼可能為李家的繼承人?
只是從昨天下午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已經完全失控了。
妒忌,仇恨,辱,徹底扭曲了他的靈魂,改變了他的心態。
無法想象,這一份音頻如果放到了朱家家主的面前,李承銘將會是何等凄慘的下場。
李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當棄子一樣拋棄,甚至,還會親手割下他的腦袋,規規矩矩送到朱家去磕頭賠罪。
黑管家重重倒地,看著李承銘,突然失心瘋一樣的笑了起來。
謀。
居然是一個謀。
其實那個蘇牧的,從一開始就能突破車廂,進來殺了他和李承銘。
但是他沒有。
他居然能突破車廂加的通訊網絡,還能接通車的對講系統。
要知道,李家的通訊網絡,是獨立單獨運行的一套加系統,一切通訊都會經過那一套網絡加之后,再被接通。
那麼,剛才他和李家家主的所有通話,全都被人監聽了。
李家本家,還有李家在帝都的據點,如今是最虛弱的時候。
無法想象,墨家既然參與了進來,那麼……!
還有沒有其他家族呢?
平衡一旦打破,那就是滅頂之災。
而墨家連借口都不用再找。
只需要把剛才李承銘說的那番話放出去,李家必定會淪為喪家之犬,人人喊打。
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說。
有些事可以說,不能做。
而對于墨家也好,朱家也好,墨流蘇,朱蕤蕤,是既不能說,也不能做的臠。
世家豪門的族,有時候本不重要,有時候,卻又無比的重要。
聯姻的時候,恨不得綁著嫁出去。
但是,一個世家豪門的大小姐,名譽卻是堅決不允許沾染半點灰塵的。
繼承人可以是花花公子,只要有本事。
但是,族絕對不可以名節污。
李承銘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飛了起來,括約不知道什麼時候失控,一黃的,順著兩條,流了一地。
車外,蘇牧嘻嘻一笑,隨即雙眼驟然紅。
心跳直接讓他提升到每分鐘四百下。
青煙閃過,殘影搖曳。
距離他最近的兩個李家最強供奉反應不可謂不快。
兩個老家伙心膽俱裂。
幽靈一樣的殘影,圍著那十個黑影忍繞了一圈。
這一圈,不過區區十分之一秒。
然后,十個影忍定格。
一道極細的線,直到蘇牧停手,這才環了一個直徑二十米的圓環。
一清風吹過,十顆腦袋,無聲落。
箭猶如禮花,沖天而氣。
蘇牧輕佻的笑聲這才又響起:
“老墨,我已經手了,你不會還沒有反應吧?”
李家兩個超級供奉,陡然怒喝一聲,同時對著蘇牧沖了過去。
蘇牧眼中妖異的芒一閃。
剎那之間,他的氣息變得浩然如海,帶著一恐怖的威。
兩大供奉撲到一半的時候,直接就從半空摔落在地,里驚恐無比的喊道:
“天……天……饒……!”
回答他們的,依舊是蘇牧手中那柄薄如蟬翼的雪亮匕首。
這玩意兒,用起來真順手啊。
蘇牧心想著一會兒是不是搜一下。
這東西送給龍三他們,絕對拿得出手。
順便再賣給夜梟一把。
別賣太貴了。
就五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