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東這麼問,就是個套路,不止直接問有沒有這筆錢,現在葬報出錢數,就說明錢是一定有的。
“錢呢?沒發下去,是讓你家老爺子揣兜了?”
“開始我也這麼想,都這麼說嗎,能不信嗎?”葬喝了一口酒,辣得直瞇眼睛。
“那后來呢?”
“后來有次老爺子喝多了,他是讓人把錢騙走了!”
“是誰騙的?”顧正東張地問。43萬在當年可是一筆巨款。
“黃金驢你聽過這名字沒有?”
“聽過!”
顧正東對這個名字太悉了,其實這三個字的真正法是黃金魚,是一個品牌,后來做得很大。后來才得知,也是老板的名字,錢沒賺,在商場也有一號,可不知為什麼名聲一直不大好。
因為黃金魚是來自家鄉的,顧正東還是多關注了幾分,所以印象深刻。
想不到,黃金魚的第一桶金,是騙來的。
“你好好說一下。”顧正東好奇死了。
“這錢拿到手,老爺子是想直接發下去的。可是不巧,我爺從樓梯摔下去,腦出住院了。家里拿不出醫藥費,老爺子一急之下,就挪用了五千。”
“然后呢。”
“后來還是不夠,又用一萬。這就有窟窿了。當時機械廠是二百多人分這些錢,老爺子自己也分不了幾個錢,又一向不貪不拿的,我家窮得叮當響,他砸鍋賣鐵也還不上。”葬舌頭都直了。
顧正東聽到這里,就有點心疼老廠長了。
“后來黃金驢找我爸,說你把錢借給我一個月,我給你翻一倍。”
“你爸就借了?”
“不知道他是咋想的,可能是想翻吧,也是窮怕了。誰知道呢。”
“然后呢?”
“還然后個屁,黃金驢拿著錢就跑了。我爸爸跟著這些工人周旋了一個月,沒見黃金驢回來,這才明白不對勁,可是中國這麼大去哪兒找?”
“呵呵。這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顧正東苦笑道,老廠長讓一個貪字給害了。
“給不上錢,那些工人天天來家鬧,還有來我家上吊的,把我爺也給氣死了。我爸還總抱個幻想,有一天黃金驢能拿著錢回來。呵。”
葬嗵咚一下栽到桌上。
正好老板又端了幾屜燒麥出來。
“給我打包,再拿上一棒子紅星二鍋頭。”顧正東沒管葬,拎著東西出了門。
他原路返回,到了老廠長家門口,也不說話,掀門簾就進去。
他這一酒氣加上燒麥的香氣,把小屋給裝滿了,老廠長面向里躺著,一轱轆坐起。
“你要干什麼?”
“我不干什麼,找你喝酒。我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把四十萬給你要回來。”
顧正東一句話,把老廠長雷擊一般給劈到原地,他的眼里慢慢涌上淚來,已經哽咽了。
這麼長時間,沒有人相信他是被騙的,他是打牙往肚子里咽。
“來,是爺們就喝酒!”顧正東不提這話,他自來,去廚房個小盆兒過來,把燒麥倒進去。又用牙把瓶蓋咬開,往搪瓷缸子里倒了半瓶酒,推到老廠長面前。
“我對瓶子吹,來走一個!”
老廠長二話不說,拿起搪瓷缸子,跟顧正東的酒瓶子了一下。
“小兄弟,我瞧你不是一般人,你能把錢給我要回來不?”老廠長眼里有了希。
“有借條嗎?”顧正東問。
“有!我給你看!”老廠長不知為什麼,對顧正東是百分百的信任。這借條他一直收得很好,連親生兒子都沒給看過。
顧正東見老廠長起,把墻上的木相框摘了下來。
過去很多家庭都喜歡在墻上掛相框,里面塞很多黑白小相片,都是親人的合影或是單人照。
到了九十年代,年輕人都不掛了,只有一些老人家還有這個習慣。
老廠長把相框拿到手,翻過去,把兩個金屬面一拔,后機的薄木片擋板就掉下來,出一張折四方的紙,在紙和薄木板中間,有一張紙條。
顧正東接過去一看,上面寫著:茲從機械廠廠長周文才借款四十一萬五千元整,一月后歸還。簽名是黃金魚,還按了紅手印。
“您先別收了,放這里一會兒,我們談一下條件。”顧正東把欠條放在桌上。
“條件?什麼條件?”
“你把廠子賣給我,這債,我給你討,你說怎麼樣?”
“什麼?你給我討!”老廠長眼睛一亮,可是很快又熄滅了,“中國這麼大,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怎麼找?”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
“我想想,我想想。”事發突然,老廠長猶豫不決。
“這四十幾萬可不是小數目,您是怎麼下狠心借給他的?”顧正東看著眼前膽小的老爺子,就想不明白了。
“他說,如果不借給他,他就去告我,貪污公款。”老廠長的眼睛越來越低。
“那你有借條啊,后來為什麼不把這事兒跟工人說明白呢?”顧正東還是不明白,“黃金魚這是詐騙,你也可以報警的!”
“挪用公款罪再加上職罪,也要判上幾年。我這麼大年紀了,真進去了,也活不。說白了,就是還惜命,真不是個人!”
老廠長說到痛,扇了自己一個,哭了。
顧正東這才明白,老廠長曾經也是惜羽的人,所以才能做到當了二十年廠長,還是家徒四壁,老父親病重都拿不出錢來。
挪用公款一萬五,一旦被人知道,判刑是肯定的。這兩年他想盡辦法把事給捂下來,就是還有一線希,希黃金魚能從天而降,解救他于水火。
顧正東的出現正是好時候,他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顧正東不知道是說他稚好,還是說他傻好。
“這樣,一萬元我還帶在上,我們把合同簽一下,因為廠房也是急用。合同里加上一條,廠子的債我背。你也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除了這個錢,再沒有別的債務了?”
“沒有了,你可以去查,破產是國家清算的。”老廠長忙說。
“一萬。”顧正東把錢從包里拿出來,推到老廠長面前。
“你把錢都給我換零的。”老廠長又推了回來。
“好吧。”
“還有,把廠子里的人找來開個會,做個證,我把廠子賣給你了,債你背。”老廠長還是狡猾的,現在還上來聰明勁兒了,做得滴水不,可能是讓人騙一次有經驗了。
“行,就這麼定了。”
顧正東先出去把錢換五十和十元的送回來,把合同簽好,就讓老廠長安排開會的事,他先回去跟大剛打招呼,準備去接收廠房。
“你說啥?背了四十幾萬的債?”大剛聽他講到一半,就跳起來了,青筋暴流,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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