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沉默了將近五秒,然後又是一聲輕笑,就在林芊瑤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再打過去,他關機了。
林芊瑤氣得把手機往桌了一扔,雙手輕按著赤赤泛疼的腦袋。
男人肯定就是假扮白傑寒的人。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為什麼會和白傑寒長得這麼像,就連是整容也不可能會這麼像的。
在車上,他吻過,那個吻和白傑寒在一起的時候是一樣的,他的氣息也是對的……
難道,在和白傑寒往的時候,這個人也頂著這張臉和吻過?
細思極恐,林芊瑤只沉一寒氣從腳心冒到腦袋,冷意蔓延至周。
「芊瑤?」
林芊瑤抬頭,顧洋一雪霜的站在面前,俊臉有著擔憂。
林芊瑤努力讓自己出一抹正常的笑。
「你來啦,要喝點什麼嗎?」
顧洋隨便點了一杯咖啡,坐在林芊瑤對面的時候,善於觀察細節,眼力又很好的他看到了林芊瑤出的一脖子有著歡過的痕跡。
漆黑的眸子瞬間出一抹殺氣,不過很快被他了下去,剩下的悲戚與憤怒怎麼也不住了。
「為什麼?」
他只問了三個字,林芊瑤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林芊瑤是故意讓他看到脖子上的吻痕,現在看到他眼裏掩蓋不住的傷,心底愧疚越發的重。
沒有哪個男人在知道喜歡的人和別的男人上床會無於衷,顧洋冷肅地質問著。
「為什麼又要和他在一起,我對你來講到底算什麼。」
他的話非常用力,似乎是直接從心跳發出的,有不甘、哀痛以及……怨恨。
怨恨……
這是林芊瑤第一次在顧洋的眸子裏看到他對的怨恨,赤果果的並沒有掩飾。
林芊瑤放在大上的手握。
終究還是傷害到了他。
這個世界上,林芊瑤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顧洋,可偏偏自己卻傷他最深。
心裏的愧疚越發加重,心底沉甸甸的,好似有千萬斤重的東西在心頭。
顧洋盯著林芊瑤,執拗的想要一個答案。
林芊瑤知道,如果不把話說死,很難和顧洋真正斷了。
只有真正斷了,顧洋才會放下,的離開對他來講也不會這麼突兀了。
「顧洋,我一直把你當哥哥,抱歉,對你,我沒有一點男之間的喜歡,也無法自己和你結婚。」
其實不是的。
有想過和顧洋在一起,也想過和他結婚,甚至,已經在努力的說服自己忘記白傑寒,如果不是這兩天發生的這些事,就真的答應了他。
顧洋冷笑了一下。
「哥哥?你很清楚我一點也不想做你的哥哥,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顧洋膛起伏明顯,心底的滋味有多難就多難,他郁燥的扯了扯脖子外的高領,覺得空氣都不流暢了。
他接著說。
「你知道,昨天我的父親說了什麼嗎,他說,如果要和你在一起,就必須放棄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就一直在想,一直在糾結,苦苦的掙扎后,我的心在告訴自己,放棄吧,和林芊瑤在一起,這才是你最想要的,我僅僅只是幻想我們在一起的未來,心底都有說不出的滿足,終於明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林芊瑤非常吃驚。
顧洋當年流落街頭,差點被死,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必然和他的養父東方華不了關係。
為了,他居然肯放棄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吃驚之時,也得一塌糊塗。
林芊瑤也越發堅定,不應該把顧洋拉的世界,因為,回應不了他的。
「林芊瑤,你本不知道,目前的一切我付出了多才拿到,這一切對我來講又有多麼重要,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原來,有一天,我可以為了一個人放棄這一切。」仟韆仦哾
顧洋的痛苦全寫滿在臉上,話到最後是說不出來的凄愴。
林芊瑤從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很想安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現在,做得越狠心越絕,對顧洋來講,才是最好的回報。
「顧洋,謝謝你的,可惜我並不需要,不需要的再怎麼好也是多餘的,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芊瑤抑著心底的難過,自己說出這一番話,見他的悲痛不忍再留下,怕自己會心。
面對林芊瑤毫不猶豫的離開,顧洋手拉住了的手腕。
站著,他還坐在椅子上,抬頭凝視著,一向深邃的眸子溢滿失落與悲傷。
「連見面都不能了?就這麼怕我影響到你和白傑寒的?」
話到敢后,語帶嘲諷。
「沒錯,寒這個人最喜歡吃醋了,為免他有所誤會,我們還是不見的好。」
顧洋抓著的手越發的用力,林芊瑤漸漸覺到痛,不過希他能更用力一些,如果他願,就揍一頓,也毫無怨言。
顧洋眸底的失落與悲傷漸漸轉換憤怒,可他終究不想傷了,手腕的力道又慢慢放鬆下來。
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向別人低聲下氣的人,就算是現在,明明想要抓住,明明想要挽留,卻什麼好聽的話也說不出來。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尊嚴。
顧洋為林芊瑤做到這種地步,已經超出他的極限。
「林芊瑤,你真的很自私。」
「是的,這樣的我不值得你這樣,顧洋,好好過屬於你的生活。」
林芊瑤想走,被抓著的手腕更加用力,無法彈,只得留下來。
顧洋笑了。
笑聲漸漸變得凄涼,他呼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變得鎮定下來,只是眼眶的酸意怎麼也控制不住,最後匯聚災,化作溫熱的明自眼角緩緩落。
曾經他以為自己所有的眼淚在媽媽死的時候都哭了,可是並沒有。
遇到林芊瑤之後,讓他變得更像個人了。
和一步步走過來,由最初的故意靠近到現在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是他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當他鼓起所有的勇氣放棄仇恨,放棄一切想要真正和一起的時候,又放開了他。
每次覺自己離更近的時候,下一刻又把他推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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