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松口氣,不用幫他支付過萬元的房租了。
“鈴鈴鈴”夜君博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在開車沒有接聽,但對方顯然不死心,不停地打過來。
他只能騰出一只手從兜里出手機,隨即遞給慕晴,慕晴不明所以地接過他的手機。
“我在開車不方便接聽,你幫我看看是誰打過來的。”
慕晴覺得不妥,卻又不好拒絕,當看到來電顯示的是“慕致遠”三個字時,更覺得手機燙手。
“鈴鈴鈴……”
慕致遠不知道自家親妹妹正拿著夜君博的手機,也不知道夜君博在開車,又一次打電話過來。
夜君博不解地問著:“慕晴,是誰打來的,怎麼不幫我接聽一下?”
“君博哥,我,不方便幫你接聽電話。”
慕晴雖說在決定租夜君博那一刻,就想好了如何面對自己的家人,可當哥哥打電話來的時候,還有點慌。
嗯,得給一點點時間調整緒。
“是我哥哥打來的。”慕晴補充了一句。
夜君博有點意外,他和慕致遠是大學同學,但無論是在校還是校外,他和慕致遠的都不深,僅保留在同學的關系。
畢業這麼多年,兩個人不是沒有聯絡過,偶爾遇上了會一起喝兩杯,僅此而已。
“我來接吧。”夜君博放慢了車速,并緩緩地把車停靠在路邊,還好,這路段是可以停車的。
他從慕晴手里拿回手機,接聽了慕致遠的電話。
“致遠,怎麼了?”夜君博的聲音醇厚醉人,慕晴很喜歡聽他說話。
撇開他的外表不說,僅是聽他說話,慕晴就覺得自己租他當丈夫一點都不虧。
“也沒什麼,就是楚亦學弟剛給我打電話,說你結婚了,這天大的喜事,我為你的好同學,怎麼著也要第一時間打電話向你道喜呀。”
慕致遠在電話那端樂呵呵地笑,“君博,那個孩子是誰?太有本事了,連你都能拿下來,什麼時候帶出來讓我們瞧瞧?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新郎團給我留個位置哈。”
夜君博在學校里就是一朵高嶺之花,對人看似溫和實則冷漠疏離,暗他,倒追他的生多到數都數不過來,可他愣是理都不理們,連半點緋聞也沒有。
慕致遠一聽楚亦學弟八卦地告訴他這個消息,他就控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立即打電話給夜君博。
他太好奇那個能拿下夜君博的孩子長什麼樣了,本事真大,能摘下高嶺之花。
夜君博:……
他忽略了楚亦那個長舌男不僅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學弟。
“君博,證都領了,何必瞞著,就滿足滿足我這顆熊熊的八卦之心吧,快說。”
夜君博默默地看著邊新鮮出爐的妻子。
慕晴秒懂他的意思。
深吸了幾口氣,慕晴再次從夜君博的手里拿過他的手機。
“哥,是我。”
電話那端的慕致遠冷不丁聽到自家妹妹的聲音,他愣了愣,隨即把手機從耳邊移開,看了看手機屏幕,很肯定自己是打電話給夜君博,還在通話中的,怎麼會變妹妹聽電話?
“慕晴,怎麼是你?這是夜君博的手機號碼呀。”
慕晴已經調整好緒,很認真地回答哥哥:“哥,和君博哥領結婚證的人是我。”
哥哥說話的聲音太大,剛才那些話,早就聽進耳去。
那邊的慕致遠聽到這句話,嚇得手機從手里落,掉在地上。
他肯定是聽力出了問題,聽錯了,摘下夜君博這朵高嶺之花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妹妹!
下一刻,慕致遠迅速地彎下腰去撿起手機,對著手機就吼了起來:“慕晴,你再說一遍?你跟誰領了結婚證?夜君博嗎?你了解他嗎?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你居然敢跟他領結婚證,你向天借了膽!”
一想到自家妹妹嫁給了夜君博,慕致遠就風中凌。
連他這個和夜君博當了四年同學的人都不清夜君博的心思,甚至連夜君博住在哪里,也不知道。
慕致遠只知道夜君博絕不是表面那般溫和好說話的人,那就是個腹黑的主,笑瞇瞇的時候就能把人算計得連骨頭都不剩。
他妹妹是個直率的人,沒太多心機,哪玩得過夜君博呀。
“哥,這件事,明天有空再慢慢地告訴你,媽要我明天回家,正好,我帶君博哥回家見家長。”
只要見了夜君博,老娘絕對不會再安排相親,否則就算在電話里說有男友了,老娘都不會相信的。
租下夜君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堵住老娘的,還自己清靜人生嗎?
慕晴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免得哥哥又發出一連串的靈魂烤問。
雖說不是很了解夜君博,但兩個人認識了十一年,相信君博哥不是壞人。
被妹妹掛了電話的慕致遠,在自己的小小辦公室里團團轉,里自言自語說過不停:“夜君博你個大灰狼,居然把我妹妹給啃了。”
“慕晴,你真是吃了豹子膽,夜君博也敢嫁,你玩得過他嗎?”
“他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瞞得可真。”
總之,慕致遠現在心如麻,恨不得立即飛到妹妹邊弄清楚原委。
有了慕致遠來電這一出,慕晴和夜君博都安安靜靜的,誰也不說話。
回到隨緣咖啡廳的時候,夜君博在慕晴推開車門要下車之際,溫聲問:“慕晴,你后悔嗎?”
慕晴扭頭看他,他斯文俊秀,哪怕一休閑便服亦難掩他儒雅氣息,說話也是溫溫和和的,分明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
怎麼到了哥哥的里,夜君博就了豺狼虎豹?好像和他在一起就會被他吃掉似的。
慕晴覺得哥哥是反應過度。
“君博哥,咱們是契約夫妻,按協議辦事,我怎麼會后悔?”
慕晴答道,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慕晴向來不做會讓自己后悔的事。”
也是考慮清楚才會向夜君博提出租他當男友的。
夜君博笑笑,“好,我知道了。”
慕晴眨眨眼,總覺得他這句話藏著深意,可再細品,又品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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