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笑道：“你大概還不瞭解你老公的財力。”

葉道：“他就算再有錢，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那麼多徒弟徒孫呢，可不容易。雖然結婚後錢都屬於我倆的夫妻共同財產了，但咱也不能太窮酸不是，自己有錢纔有底氣。”

言兮點點頭，很認同的說法，“這倒是。”

“好了。”

葉拍拍手，“閒聊時間到，開始練球吧。”

財迷蘇夫人秒變魔鬼葉教練。

兩副麵孔無銜接地轉換著，看得旁邊球員一愣一愣的。

*

哪吒從京城競賽完回來，就也加了訓練中。

他自然不是球隊的員，而是作為業餘好者了學費，參與“素質拓展訓練計劃”，這是球隊專門麵向社會開辟的一條通道，也會請專業的教練來教他們，教練掙個外塊錢。

通常這類活都給比較閒散的教練，比如方圓。

隻是自從唐雪走了以後，方圓就魂不守舍，整個人真的像丟了魂兒似的，上班時間也渾渾噩噩，常常走神。

好幾次都差點被球給砸到，還是葉將他扯到了一邊。

葉不是個小氣的人，上次方圓發神經打電話來罵，也冇記仇，鐘教練拉上他們一起喝酒，想給他們做個和事佬，葉也去了，那天晚上方圓喝了一晚上的悶酒，喝醉了就開始胡咧咧，“我知道，唐雪心裡冇我，我隻不過是的備……備胎而已。不，我當備胎都不夠格，都瞧不上我，嗬嗬……可是我就是喜歡啊，我就是捨不得。”

不知所起，一往深。

換做以前葉還能怪氣地罵他兩句，現在連罵都懶得罵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越得不到就越想要，久而久之就為了一種執念，忘不掉、放不下，隻能折磨自己。

鐘教練恨鐵不鋼地推他一把，“為了那麼個人，值得嗎？天涯何無芳草，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可我喜歡啊——”

方圓一個哭，“你說我怎麼就冇有錢呢，我要是什麼富商，什麼大老闆，哪怕是個富二代，也能多看我一眼！”

葉白眼都翻上了天，結了賬就走人了。

“以後這種酒彆再我了。”

葉拍拍袖子，“賤我一臉，回家我老公嫌棄我。”

“……”

看著瀟瀟灑灑離去的影，方圓“嗚——”一聲，哭的更慘烈了，“連都有對象了，憑什麼我冇有啊！”

*

方圓找葉請假，葉很痛快地批了。

“那些業餘好者，你得給他們找個教練……”

方圓冇神，說話都懨懨的。

葉言簡意賅，“我來。”

方圓聞言不由抬頭，“你？你不嫌棄那些菜鳥？”

“這一批來了個不菜的。”

葉朝正在打球的哪吒看過去，出慈祥的姨母笑。

方圓被笑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順著的目看去，“那小帥哥確實是個打球的好苗子，你認識？”

“嗯哼。”

葉展一笑，“我外甥。”

方圓一瞪眼，“你不是獨生嗎？哪來的外甥？”

“我丈夫的外甥，等於我外甥。”

葉斜眼瞧他，“懂？”

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