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也清楚，所以男學生是分開教室的，不急著一步到位，慢慢來最穩妥。

楊兮見排隊的人議論起來，也不在意，「請。」

男子有些騎虎難下，想搭上縣令公子,又對離經叛道的學堂不喜。

男孩昂著頭，「爹，我才不要和孩子一起讀書。」

男子拉著兒子轉就走，男子離開還有不人帶著孩子一起離開。

柳里正就站在一旁看著，以為楊娘子會難過，結果楊娘子神如常,繼續登記名字。

楊兮不生氣，這是深固的觀念，想改變太難了,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讓楊兮意外的是黃家主帶著小兒子報名，黃家主只有嫡長子，眼前的孩子是庶子，這是拿庶子試水來了。

楊兮將號牌遞給男孩，「拿好。」

男孩抓了號牌，這是他的機會，「謝謝先生。」

楊兮挑眉，排隊進去不孩子，除了上河村的孩子，只有這個男孩喊先生，這份眼不錯。

黃家主打心眼裏看不上子，不過，他習慣戴面，只要對他有利，他就能裝出尊重，「先生辛苦了。」

楊兮似笑非笑，「請。」

黃家主拉著兒子離開,他聽多了胡家對周家的彙報,知道的越多心裏越火熱，可惜趙家與周家疏遠了，否則能好好利用。

前院，周鈺考教孩子們也簡單，觀察就能篩選出不合格的孩子，再與剩下的孩子聊幾句家常。

日常生活的細節最能現一個人的格。

周鈺聊的家常五花八門的，有的問家中可有姐妹，每日在家中做什麼，問價，或是問何為孝道。

排隊的孩子們聽的傻眼，不跟著想答案了，因為沒用，到自己問題是不同的！

白當家昨日來的，他的兒子已經經過考驗，他就站在一旁看著。

合格的孩子，周鈺會留下號牌，不合格的會收回號牌。

上河村的孩子有優勢，

態度都很端正，所以上河村孩子佔有最多的名額。

縣裏和鎮里的孩子合格的最，他們的心思太多了,真心來學習的不多。

還有人不服氣，因白當家帶刀鎮著，嚷嚷幾句就走了。

白當家問，「你不怕他們說學堂壞話？」

周鈺喝水潤嗓子，「不怕，信了傳言不親自證實，自己求真的心都沒有，正好學堂不需要這樣的學生。」

楊兮忙了一上午，三十個名額夠了，重新給三十個孩子登記，三十個孩子有三個孩，兩個里正家的孫，還有一個里正的外孫，今日一共就來了三個孩。

楊兮嘆氣，這個世道想改變孩的地位太難了，尤其是世中，男孩子學習本事才能更好護住家人。

楊兮意外黃家主的庶子過了考驗，男孩不似初見時的木然，現在的眼裏有。

男孩，「我黃芪，今年八歲。」

楊兮登記上，又收了束脩銀錢，黃芪手裏拿著荷包，抓著荷包，收了剩下的銀錢，腳步輕快的離開。

楊兮從孩子作能看出，這孩子第一次拿這麼多的銀錢，可看到荷包里都是碎銀子。

鍾煦是第一學期的第一名，他帶著新學生參觀教室，介紹黑板和筆等，將學堂的規矩一一講給學弟學妹聽。

葉啟恆站在一旁幫忙，心裏羨慕極了，這個學期他一定要考第一。

明日才正式開學，並沒有給孩子們分班，一個月後據績分班。

白當家的很忙，能親自送兒子白江景已經不容易，兒子才十歲，他本想留下個小廝照顧兒子，見白將軍的兒子沒帶小廝丫頭，狠了狠心帶走小廝。

周鈺送白當家離開，楊三等人走遠，小聲的道：「姐夫，我們和鏢行越來越切了。」

別看白當家是二當家，鏢行真正做主的反而是二當家。

周鈺，「高興嗎？」

「高興。」

周鈺也笑了，「先是白將軍之子，現在是白當家的兒子，你怎麼謝我？」

楊三心裏警惕，小心地問，「姐夫想要什麼謝？」

周鈺從懷裏拿出一張欠條，「簽了就是對我的謝。」

楊三不想接，想起了第一張他簽的欠條，「咱們是一家人！」

周鈺心道一點緣關係都沒有，為了不被卸磨殺驢，該算清楚還是要算清楚的，「趕的。」

楊三拿過欠條，上面寫著哪年哪月，周鈺夫妻為楊曦軒培養白朗和白江景，楊三眨了眨眼睛，嘿嘿笑著，「姐夫，我簽，我簽，我就知道姐夫對我最好了。」

姐夫幫他盯上鏢行的勢力了，別說一張欠條，十張他都簽！

周鈺哼了一聲，「日後心裏罵我幾句，就算對得起我了。」

楊三抬頭天，他的確沒罵姐夫！

新學期開學了，楊兮正式了教書先生，負責數算，幾節課，對新學的學生了解了。

黃芪給楊兮的印象最深刻，這孩子故意藏拙。

也知道了，黃芪住在胡家，現在每日與趙家兄弟一起來學堂。

楊兮想到趙家，才想起心思最多的趙二姑娘，難得問吳芳晴，「趙二姑娘定親了？」

吳芳晴搖頭，「不清楚。」

他們家和趙家沒來往了，因為趙家閹豬的手藝，趙家已經徹底融上河村，娘已經不打聽趙家況了。

吳芳晴又道：「先生想知道，我讓我娘打聽打聽。」

楊兮想了想，「麻煩你娘了。」

趙家的事很好打聽，次日，吳芳晴帶來消息，「趙二姑娘定親到了鎮里，男方家裏開食肆的。」

楊兮不意外，趙二姑娘心氣高，當初就盯上了葉啟恆。

這日，周小妹要去縣裏，楊兮算著日子，許久沒去過縣城，「我陪小妹一起去。」

去買些料子回來，現在天氣熱，換些涼快的料子做服。

周小妹問，「嫂子今日沒課嗎？」

楊兮看向周鈺，周鈺領會意思，「今日我替你嫂子講課。」

楊三的看著姐姐，他想出門，「姐。」

楊兮見周鈺微不可見的點頭，笑著道：「好，今日你負責趕馬車。」

楊三，「姐最好。」

周鈺，「咳咳。」

楊三反應特別快，「姐夫和姐姐一樣好。」

他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