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晚,第二天早上蘇舒是被院子里孩子們驚喜的笑鬧聲吵醒的。
起來的時候,邊已經沒有梁振國的影子了。
蘇舒換好服往院子看了眼,三個孩子正蹲在烤窯前面墊著腳試圖兔耳朵。
梁志超看見蘇舒出來,忙問,”媽媽,是不是我們剛才笑的太大聲把你吵醒了?爸爸說,你們昨晚做這只大兔子做到好晚才睡覺。”
蘇舒昨晚讓梁振國給烤窯加了兩個兔耳朵上去,還給畫出了兔子的眼睛和鼻子,所以三個孩子早上醒來,一看見院子多了一只兔子,一個個都激的不得了。
“不是你們吵醒的。”蘇舒看梁志超有點自責,就搖搖頭,“等下給你們烤香面包,你們中午可以帶去學校吃。”
面團是蘇舒昨晚睡前就弄好放在廚房慢慢發酵,說完話,就去廚房把面團切好,然后放進烤窯,讓梁振國看著火,才去洗漱。
這種東西在別人家是稀罕,但是在蘇舒這里,那是隨便造。
香面包一出烤窯,把三個孩子饞的,頓時覺得碗里的稀飯和蛋都沒那麼香了。
蘇舒端著盤子進來,三個孩子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盯著手里的盤子看著,眼睛都看直了。
“這就是面包啊~”三個孩子發出嘆。
梁振國瞅了眼,都忍不住夸,“還真被你鼓搗出來了。”
蘇舒昨晚睡前說要烤面包,喊他洗了手幫一起面,梁振國心里是覺得面包這種外國人喜歡的東西,自家真不一定能弄得出來。
但是看興致好,梁振國也沒有掃興,也跟著幫忙,心里想著,大不了就是浪費一點面和牛,高興就。
沒想到還真被做出來了。
梁振國現在是信蘇舒做吃食的能耐了,現在要說能做滿漢全席,他都不帶質疑的。
蘇舒往三個孩子書包里一人放了一個大面包,隨口和梁振國吐槽著,“我們國家現在的牛生產太落后了,同樣品種的牛,量卻沒有別的國家高,飼料真得改進,牛產的多了,每個孩子才有可能喝上。”
“飼料?”梁振國聽到了這個重點,“你還知道怎麼養牛?”
蘇舒這才意識到,隨口抱怨,好像說多了。
“我就是之前看過一本書,書上這麼寫的,很早以前看過的外文書了,講的就是牛養技這一方面的。”蘇舒笑了笑,“我都忘記在哪里看見了。”
“領導們為了大家能喝上,其實這些年陸陸續續也做了很多的努力,很多研究院也一直在進行技研究。”梁振國嘆了口氣,“慢慢來吧。”
以前沒養孩子,梁振國一點沒意識到營養的重要,他自己就是稀里糊涂長大的。
但自從養了梁志超和梁志強兩孩子,接到邊也就一個月左右,蘇舒來了,每天給孩子變著花樣的做飯。
梁志超和梁志強一個月前還面黃瘦,兩個兄弟的整個人干瘦干瘦的。
現在再看這兩兄弟,臉上上都有了,臉眼可見的紅潤了,頭發也濃變黑了許多,這都是蘇舒用每天一人一個蛋和一杯牛,兩天一頓養出來的。
想到這,梁振國不由得多說了句,“這可是一本好書,你好好想想在哪里看到的,到時候找出來,咱找個人再研究研究,可以的話,在農場也弄一個牛養隊,到時候,先讓農場的孩子們先喝上牛。”
“……”蘇舒眨了眨眼睛,“哦。”
看梁振國不是隨口說說,是真有這個想法,蘇舒只得應了一聲,心想著,等時機了,從別墅網購一批舊書,看看能不能帶出來。
要是帶不出來,那只能背,裝腦子里帶出來了。
一家人在家門口分開,梁振國騎著自行車去單位,蘇舒帶著三個孩子坐公車去兒園。
有句話做,冤家路窄。
蘇舒帶著三個孩子剛到兒園門口,正好遇上送小兒來學校的林華。
林華帶著大兒本來都要走了,看見蘇舒過來,拉著大兒又停了下來。
等蘇舒走過去了,才喊住對視若無睹的蘇舒。
“呦,蘇老師,送孩子上學哪?前天晚上,你家孩子嚇壞了吧?”林華笑的幸災樂禍,“哎,那天晚上你們家孩子真是了大委屈了,可是吧,這人啊,要是沒本事的話,就算了天大的委屈,那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蘇老師,你們家梁主任去告狀了,也沒用吧?不痛不的分,再寫個檢討書而已,對了,你還不知道是楊業的姐夫幫廖書記找的人說的吧?在這農場里,廖書記一家見著我們家楊業都得客客氣氣的呢。“
蘇舒聽的簡直想為林華的無知鼓掌,竟然真的有人會認為廖大潘的分對廖大潘毫無影響。
蘇舒懶得搭理林華,但是梁志超一聽,氣的大聲的喊了回去,“我才沒有委屈呢,我和弟弟打回去了,爸爸也幫我們打回去了!”
沒料林華卻嗤了一聲,蔑視的看著蘇舒幾人。
還開口罵了梁志超,“只有沒教養的野孩子才會在大人說話的時候。”
說完,林華呵呵的笑了兩聲,“瞧我,這大人是個沒人要被人丟掉的野種,大野種能生出個什麼好玩意兒,龍生龍生,大野種生出兩個小野種,對吧,蘇老師?”
生怕蘇舒聽不懂,林華還特地點名,“蘇老師,我還當你娘家什麼來頭呢,沒想到,你不過是被你親爸媽扔掉,沒人要的野孩子,只不過運氣好,被好人家撿回去養大了而已。”
林華越說話譏誚的表越夸張,“哦~蘇老師,你該不會是你親媽跟人茍合生下來的吧?所以你親爸親媽都不要你,才把你扔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麼能為人師表呢?我可一定要去和校長反應,您這樣的人不配當老師。”
蘇舒的臉一點點冷了下來,抬手,一掌直接甩到林華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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