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怒吼著。
此刻兩人的緒已經都逐漸失去了控制。
門外,聽到靜的阮青梧急忙趕了上來,瘋狂敲著門。
「怎麼了,又鬧什麼?斯年,你讓著點,現在懷著孕,緒不能太過激。」
阮青梧的話,瞬間讓傅斯年清醒了許多。
他拳頭,努力剋制著自己即將控的緒,鬆開了握著姜瓷的手,奪門而去。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夫人出房門半步。」
傅斯年將姜瓷的活範圍再次小。
隨後房門被用力地關上。
姜瓷的世界也彷彿在這一刻,被傅斯年完全封閉。
看著這一方天地。
難道以後都要被困在這裡了嗎?
不願過這樣的生活。
要逃走,環顧著房間,既然世界上沒有假死葯,那如果真的死了呢?
這個可怕的想法,在姜瓷心中萌生。
或許可以設計一場真的死亡的假象,從而逃過傅斯年的束縛。
可是看著這閉的房門。
單靠一個人想要行使這個計劃,簡直是異想天開。
需要找一個幫手。
可是該找誰來幫呢?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通訊錄列表,想到了江知野。
或許,他可以幫自己。
猶豫幾番之後。
姜瓷給江知野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撥通,就被快速接通了。
「姜瓷姐,你沒事吧?」那邊傳來急切又張的問候。
「我沒事……」
姜瓷聲音頓了頓,隨後又問:「你還好嗎?你父親他……」
江知野聲音輕鬆,表現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那是他咎由自取,做了那麼多錯事,現在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可是……這件事畢竟是傅斯年……」
姜瓷心有些自責。
在面對江知野時,聲音有些不自然。
江知野怕多想。
「那是他跟傅斯年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倒是那天我騙你過來,害得你險些流產,是我對不起你。」
姜瓷心閃過一灼熱。
江知野的父親被逮捕了,他現在非但不怪,還向道歉。
「你也是被利用了,我不怪你。」
兩人算是冰釋前嫌了。
電話那頭陷了沉默。
姜瓷不知道該如何改口請求江知野的幫忙。
江知野看出了姜瓷此次打電話來,是有事想要請他幫忙,便開口問道。
「姜瓷姐,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我……我想……」
姜瓷吞吞吐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自己有些荒唐的計劃。
「你有什麼想要我幫忙的就儘管說,我能幫得上你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你的。」
有了江知野這個話,姜瓷瞬間安心了不。
「我想你幫我假死。」
「假死?」
江知野聲音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客廳里的余晚晚聽到聲音后,便鬼鬼祟祟的跑來聽牆角。
江知野將聲音降低了許多,小聲詢問:「姜瓷姐,是傅斯年又欺負你了嗎?」
姜瓷輕輕點頭,發出一個細小微弱的音節。
「嗯,他把我關起來了。」
江知野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底滿是憤怒。
「什麼?你現在在哪?我現在就去救你出來,我就算拚命也要帶你離開。」
姜瓷急忙安,勸他別衝。
「我沒事,他也沒對我做些過分的事,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演一出假死的戲,騙過傅斯年。」
「怎麼做?」
「你聽我說,我會找機會出去,到時候……」
掛完電話后。
江知野的緒也逐漸冷靜下來。
余晚晚將他們的對話,全數聽了去,拳頭,眼底滿是恨意。
「姜瓷,你搶走了斯年哥哥,又害我父親坐牢,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姜瓷和江知野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現在就差一個機會。
只要傅斯年能夠放出去,這個計劃也就功了大半。
可是這幾天,傅斯年鮮在家,姜瓷連他的面都見不著,更別提找機會讓傅斯年放出去了。
「傅先生,您回來了?」
「嗯。」
樓下響起傭人的聲音。
姜瓷瞬間豎起耳朵聽,上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姜瓷急忙下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到門口,將耳朵在門上,仔細的聽著門外的靜。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的房間門口。
姜瓷急忙整理儀容儀錶,做好了開門迎接傅斯年的準備,可是那門把手卻遲遲不,最後傅斯年腳步一轉,向書房走去。
他走了?
就這麼走了?看都不過來看一眼?
姜瓷氣急,心裡有些賭氣。
才幾天的功夫,他就膩煩了哭鬧的自己了?
看來男人都是一個鬼樣子,說不定再過幾天,本就不需要實施的「假死」計劃,傅斯年就會先厭煩了,求著要跟離婚了。
姜瓷氣鼓鼓的走到床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叮咚~」
手機震彈出一條推送。
下拉屏幕,看清那條推送的容,是自己設置的生日提醒。
明天就是傅斯年的生日了。
好像從未給他慶祝過生日,之前總想要逃離,對於傅斯年的事一無所知。
兩人好不容易消除了所有的誤會,許定終生,可又來了新的問題,將兩人徹底隔開。
他們之間不再是可以消除的誤會,父母的死,姜的悲劇,這刺將是永遠橫在他們心中,永遠也不過還填不平的鴻。
正當姜瓷黯然神傷之時,房門被輕輕推開。
姜瓷瞬間一驚,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防備的看著面前的傅斯年。
「醒了?不?」
傅斯年走到床邊坐下,眉眼溫的看著姜瓷,說出的話更是溫聲細語的。
姜瓷微微一怔,愣了片刻,才重重的點頭。
「想吃什麼?」
「我想吃糖醋小排。」
「好,小懶豬!」
他說著一臉寵溺的抬手想要去姜瓷的頭髮,卻被下意識的躲開。
傅斯年手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失落,斂斂目將手尷尬的收回。
「我讓傭人去做,飯好了你。」
他說完起就要離開。
姜瓷急忙抓住他的胳膊。
那久違的,讓傅斯年渾一震。
他心底閃過一驚喜,慢慢的回過頭。
姜瓷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眼圈微微泛紅,帶著些許哭腔說著:「我可以下樓吃飯嗎?」
那一瞬間,傅斯年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惡人。
他怎麼能將一個孕婦關起來。
他真該死啊!
傅斯年瞬間收起了所有的利刺和防備,將姜瓷擁懷裡,將自己最脆弱最弱的那一面,再次毫無防備的暴在姜瓷面前。
「好,我都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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