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夜星宇知道刀在哪里,就能把它弄到手,倒也不是多難的事,于是就答應了飛鳥。
隨后,他與飛鳥一起走出地窖,并對守在外面的林善雅說道:“我已經問出來了,幕后主使是嚴家。以后你讓雅薇隨時跟著你,只要有在,應該不會有事。”
林善雅也猜到是嚴家在暗中使壞,倒不覺得意外。
夜星宇指了指飛鳥,又對林善雅說道:“跟那兩個男人都是嚴家找來的外援幫手,跟你無仇無怨,只是拿錢辦事。”
林善雅問道:“你想把放了?”
夜星宇點點頭:“我已經跟談過了,讓留在這里好好養傷,傷好之后可以自行離去,今后如果有需要,會幫我們做事。”
林善雅有些不放心,但出于對夜星宇的信任,便說道:“行吧,我沒意見!”
接下來,夜星宇便讓天明去安排,給飛鳥留出一個小房間,并找個口風嚴的仆人照顧的飲食起居。
隨后,他又拿出幾粒藥丸和一瓶藥膏遞給飛鳥,囑咐道:“丹藥服,藥膏外敷,一天一次,能加快你的恢復速度。”
飛鳥倒也不客氣,接過遞來的東西,便跟著天明離開了。
理完這邊的事,下一步要去見宮鈴,中了夜魔神的詛咒,至今猶未蘇醒。
夜星宇上一提,林善雅便帶著他來到偏院客房,宮鈴就在里面,已經昏睡了好幾天。
讓雅薇守在門口,夜星宇便與林善雅一同進房間。
宮鈴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腰上纏著紗布,面容憔悴,蒼白如紙。
夜星宇走到床邊坐下,一直注視著宮鈴的臉龐,不知道他在觀察什麼。
林善雅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就問道:“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呀!”
夜星宇還是不吭聲,卻把手出來,緩緩靠近宮鈴。
他張開五指,輕輕扣在宮鈴的腦門上,然后一不,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林善雅看得納悶,又想發問,驀然見到夜星宇將手掌往后一扯。
詭異的事發生了,眼可見的黑煙霧從宮鈴的額頭向外溢散,縷縷,很快匯聚五,分別纏繞在夜星宇的五手指上。
一眨眼的工夫,黑氣盡皆被吸附,而宮鈴的蒼白臉頓時有所好轉,不再像剛才那麼憔悴。
夜星宇翻轉手掌,五指向上,隨后只見火一閃,他的掌心之中燃起燦金的火焰,將指間繚繞的黑煙霧一燒而空。
待到火焰消失不見,目瞪口呆的林善雅才趕問道:“什麼況?”
夜星宇卻不解釋,他剛才是用神魂之火來驅散夜魔神的詛咒之力,并重新穩固了信仰種子。
不出意外的話,昏睡中的宮鈴馬上就要清醒。
果然,沒過幾秒鐘,宮鈴的眼睫微微了一下,隨后便睜開了雙眼。
看到夜星宇坐在旁,慌忙起,恭敬地喊了一聲“主人”。
夜星宇將按住:“你上有傷,就躺著說話吧!”
宮鈴不敢有違,又乖乖地躺回床上。
夜星宇坐直,肅容問道:“上次沒時間跟你談,現在你就好好說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后針對林家?”
宮鈴老老實實地代:“是方慶熹。”
“方慶熹?”夜星宇和林善雅都很驚訝,異口同聲地重復著這個名字,然后又互相對視一眼。
“給林老爺子下蠱也是他的主意?”夜星宇又問道。
“對!”宮鈴立刻點頭,接著補充道,“但那個養蠱者卻不是方慶熹的手下,而是從另一個家族找來的幫手。”
“另一個家族?”夜星宇皺起了眉頭,到事有些復雜。
宮鈴解釋道:“好像是一個姓唐的家族,生意做得很大,還有不古武者。”
聽這樣一講,夜星宇馬上反應過來,口道:“蜀中唐家!”
宮鈴是東洋人,估計沒聽過中土武林的四大氏,在沒有確切的把握況下,不敢隨便接話。
而林善雅同樣對古武界的事不夠了解,于是就問:“是哪個蜀中唐家?好像沒聽過!”
夜星宇扭頭看了一眼,便換了個說法:“唐氏集團,你應該不陌生吧?”
“什麼?唐氏集團?”林善雅震驚無比,當然聽過這個名字,并且還知道這個集團是做什麼的。
說起唐家,其實有兩重背景,它既是一個古武家族,也是一個商業家族。
唐氏族人,不分男,從小就開始習武,倘若天賦不錯,便能為家族的核心員。
但有些人沒有練武天賦,堅持下去意義不大,便可以選擇另一條路子,世經商,為家族賺取經濟利益。
唐家有一個唐氏集團,跟林家的長風集團一樣,家族經營,沒有上市。
而唐氏集團的規模要比長風集團大了好幾倍,并且同樣是做醫藥相關,屬于業界一霸,跟林家的長風制藥是競爭對手。
如此一來,便不難猜到,一旦長風集團垮掉,唐氏集團立刻就能獲得好,至可以接手一部分的市場份額。
如果還能以極低的價格將長風制藥收購兼并,那唐氏集團更是如虎添翼,一本萬利。
當然,要以常規手段來弄垮長風制藥,靠唐氏自己還做不到,但如果加上方家出力,再暗中下蠱廢掉林長風這個掌舵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通這些,林善雅不由得脊背發涼,手心都是冷汗。
看來,林家所遭的一切,都是因為唐氏的野心,再由方家推波助瀾,聯手起來在背后搞鬼。
要不是夜星宇橫一手,化解了老爺子的蠱毒,很可能方唐兩家的謀就要實現了。
而林家不出意外,必然垮掉,只有低價賤賣一條路可走。
震驚過后的林善雅呼出一口熱氣,很快平復下來,馬上向宮鈴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怎麼知道這些消息?”
宮鈴很清楚林善雅的份,是主人的妻子,于是便不瞞,如實答道:“我是夜魔天的人,被派來協助方慶熹,而方慶熹又費了一番手腳,把我安排到霍青書的邊為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