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慢,實則快,兩人手數十招,只不過用了幾秒鐘。
忽然有裂帛之聲響起,隨后風聲平息,一切靜止。
閃爍的人影全部消失不見,原只留下夜星宇,而花則語早已退到數步之外。
“你輸了!”花則語的表帶著一笑意,揚了揚手中的碎布片。
這東西來自于夜星宇的袖,被花則語抓住機會,一手扯爛。
倘若只從過招切磋的角度來講,夜星宇已經輸了,花則語勝他半招。
但是,夜星宇笑了笑,口中卻道:“未必!”
隨后,他將手掌攤開,掌心中竟有一枚紐扣。
花則語的臉頓時變了,立刻抬手了自己的領口,果然發現了最上面的那一粒扣子,原本扣的襯衫領不知在何時已微微敞開。
誰都知道,手腕不算要害,咽才是致命之。
假如夜星宇出手之時稍稍往上一點,說不定就能破花則語的嚨。
結局逆轉,高下立判,輸的竟然是花則語。
畢竟,他用盡全力,只能扯下夜星宇的一截袖。
而夜星宇卻能在對手毫無知覺的況下,輕松摘掉花則語領上的紐扣。
花則語想不通,臉也很難看,沉聲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夜星宇沒有解釋,也懶得解釋,只是抱拳行了一禮,說了句“承讓”,然后轉就走。
腳步聲逐漸遠去,花則語并沒有阻攔,就算他不甘心,也只能愿賭服輸。
并且,他也沒有能力將夜星宇留下,意料之外的挫敗讓他信心搖。
……
酒吧外面,人來人往,霓虹閃爍,一派繁華景象。
夜星宇剛走出門口,就看到了宋夏以及他手下的一眾保鏢,但宋春雪卻不見人影。
宋夏只是冷冷地盯著夜星宇,臉很不友善,卻沒有上來找茬。
夜星宇也懶得理他,目轉向街尾,正有一輛酒紅的跑車飛馳而來,在他前停住。
駕車人是莊靜,莊寧坐在旁邊。
車還沒停穩,小黑貓就從車窗里蹦出來,歡快地跳到夜星宇懷里,滾來滾去,像是撒。
莊寧開門下車,張口問道:“夜先生,您沒事吧?”
“我沒事,不用擔心。”夜星宇面微笑,同時用手著黑妞的腦袋,讓它安靜下來。
手剛舉起,撕裂的袖便顯出來,被心細的莊靜一眼看到,于是便問:“發生了什麼?你們手了嗎?”
夜星宇正要回答,上忽然響起悅耳鈴聲,于是他便從兜里出手機,暫且先接電話。
“喂,你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一聽就是蘇伊的聲音,嗲糯,甜得發膩。
但是夜星宇知道,如果沒有正事,蘇伊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于是便認真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嗯,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告訴你,你的那位朋友剛剛已經醒了,問你去了哪里。”
口中的“那位朋友”,不可能指別人,必然是玄如夢。
夜星宇便回道:“那好,讓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并對莊氏兄妹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莊靜聽出電話里是一個人的聲音,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但卻沒有表出來,反而平靜問道:“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我也是開車來的,車停在那邊!”夜星宇搖頭拒絕,并手指一個方向,隨后叮囑道,“如果有誰再來找你的麻煩,你就馬上通知我,我今晚不關手機,隨隨到!”
“嗯,我知道了!”到夜星宇對自己的關切,莊靜的心立刻又好了許多,臉上出笑容。
……
與莊氏兄妹告別之后,夜星宇抱著貓兒回到自己車上,卻沒有立刻啟汽車,而是釋放出自己的神魂之力,籠罩剛才的那家酒吧,并窺探其中。
花則語獨自坐在冷冷清清的大廳里面,里品著酒,表木然。
宋夏讓保鏢留在外面,自己一個人進來,看到花則語不言不語,便問了一句:“剛才什麼況?你對我姐說了什麼?怎麼一個人走了?好像在生悶氣!”
面對一連串的提問,花則語沒有回答半個字,反而以命令的語氣對宋夏說道:“那個男人名夜星宇,夜晚的夜,星空的星,宇宙的宇。我需要他的報資料,你去幫我查一下,越詳細越好。”
“夜星宇?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宋夏皺著眉頭努力思索,卻沒有想出一個結果。
花則語又道:“蘇俊喆那邊,你明天再約他一下,以我的名義,他應該會給面子。”
“嗯。”宋夏答應一聲,走到花則語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說道,“如果能夠拉上蘇俊喆,咱們三個抱團聯手,就不用忌憚趙子強跟嚴澤。”
“我從來都沒有把這兩個人當作對手,因為他們不夠資格!”花則語的態度又像最初時那麼倨傲,語氣十分冷漠。
接著,不待對方開口,他又分析道:“趙子強胚一個,自己沒什麼本事,全靠家族撐腰,從來都只用下半思考問題,本不足為慮;而嚴澤剛愎自用,沖易怒,并且格多疑,遇事不能忍,這些都是他的致命弱點,同樣不值一提。”
宋夏非常認同,笑著附和:“所以我才看好你,與你共謀大事,而不是跟他們兩個廝混。”
“你比他們聰明,至……你眼不錯!”花則語舉起酒杯,與宋夏了一下,輕抿一口,接著又道,“我和趙子強沒什麼,只是互相利用罷了,之所以共同組建風雷會,也是為了打垮帝都的那幫太子黨。”
宋夏哈哈一笑:“別忘了,我出于帝都,也是你口中的‘帝都太子黨’。”
“但你跟方慶熹有過節,互相看不順眼。”花則語好像知道不幕,隨口談論起來,“方慶熹這個人我也有聽說過,小心眼,記仇,不是善類,你怕他算計你,當然要找個好幫手。”
“沒錯!”宋夏也不否認,“方慶熹這個小人,不就打機會打我,我早就忍不下去了,必然要跟他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