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星宇的影消失在黑暗中,梁凡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才逐漸沉腔,用抖的手掌掏出一塊手帕,不停著額頭上的冷汗。
夜星宇就這樣走了,不帶一煙火氣。
他雖然沒有手狠揍梁凡,卻給了他更嚴重的懲罰。
當他輕拍梁凡肩頭之時,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神力量已經從其指尖鉆進了對方的,一路向下,最終悄無聲息地廢掉了梁凡的子孫。
也就是說,從今天起,梁凡將為一個始終不起來、終生不能人道的活太監。
毀掉梁凡一生的福,就是夜星宇對于此人屢次挑釁作惡的懲罰。
但是,當事人梁凡卻沒有意識這一點,他還在為自己的毫發無傷而到慶幸。
而夜星宇是一個相當灑的人,施加了懲罰,轉就走,絕對不會叨叨地說一大通沒營養的廢話。像梁凡這種份實力,連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本不必在意。
當夜星宇快要走出廢棄廠區時,遠超常人的視力讓他看到了正坐在地上神懊惱的莊靜,一只手不斷著左腳腳踝,另一只手握著手機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星宇略好奇,心下嘀咕:這人怎麼會在這里?
其實,如果夜星宇放出神魂力量探測周圍,很容易就能發現一路駕車追蹤過來的莊靜,但因為時刻維持對周圍的探查會讓神魂能量產生消耗,容易造神上的疲憊,平時他就不會那麼做,除非有特殊況。
這就好比,一般人走在路上都只會看著前面,沒有人會時刻保持警惕,四張,看看自己有沒有被跟蹤什麼的,那除非是被迫害妄想癥的患者還差不多。
所以,直到解決完梁凡和一幫江湖混混,正要離開時,夜星宇才憑著常人難及的視力發現了莊靜。
說起來莊靜也有些倒霉,這里路不好走,又沒有路燈照亮,偏偏還穿著高跟涼鞋,結果剛進廠區不久,腳就崴了,腳踝部位痛得難,不能再走,就只能留在原地歇息。
而前面四輛車早已經駛廠區深,離莊靜所的位置較遠,本看不到那邊發生的況,只能約聽見有好幾聲慘傳過來,還誤以為夜星宇正被那幫混混毆打,心里面急得不了,數次掏出手機想要報警。
莊靜既不愿開罪梁凡,又不想看到夜星宇被折磨報復,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下定決心,銀牙一咬,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我要報警,我看到有人被綁架,這里是新區……”
話沒說完,從黑暗中過來一只大手,瞬間就將莊靜的手機奪走,差點沒把給嚇死。
“誰?”莊靜尖著,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就要扔過去。
“別!是我!”夜星宇按掛了電話,并且讓手機屏幕照亮了自己的臉龐。
看清楚夜星宇的模樣,莊靜快要炸的心臟才漸漸平息下來,悄然松開了手中的石塊。
“你……沒事吧?”借著微弱的亮,莊靜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夜星宇。
“我能有什麼事?”夜星宇將手機塞回到莊靜手中。
“你不是被梁凡給抓走了嗎?他沒有對你怎樣?”莊靜圓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對方。
“你想多了!”夜星宇很是隨意地打個盤坐到莊靜旁,一本正經地忽悠道:“梁凡找我過來是為了表演吃骰盅。”
“吃骰盅?”莊靜眼珠子一轉,立時想起在包房賭局時,梁凡曾揚言,若是夜星宇能贏最后一把,他就把兩個骰盅給吃掉。
“噗嗤——”莊靜掩笑了,當然不相信梁凡把夜星宇綁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是為了表演吃骰盅,笑是因為覺得夜星宇一本正經說謊話的模樣可的。
“別瞎扯了!你快說說你們之間到底怎麼樣了?我剛才聽到有慘聲!”莊靜輕輕推了夜星宇一把,態度與之前相比稍顯親。
“你看我……”夜星宇雙手一攤,示意自己毫發無損,“既然我沒事,那出事的肯定是他。”
“怎麼可能?”莊靜猶自不信,可是親眼看到一大幫男人將夜星宇押上了面包車,怎麼可能到最后吃虧的反而是梁凡?
驀地,莊靜想到了一個可能,口而出道:“你……你是古武者?”
所謂古武者,是指修煉古武,個人戰斗力極其驚人的一類特殊人群。
第三次世界大戰以后,天龍帝國強勢崛起,威震世界,屹立東方,開國皇帝華神通就是一名最為強大的古武者。
之所以要在“武”字前面加上“古”字,是為了跟那些健強或是表演藝的現代武區分開來。
現代武都已經被統統歸劃到育的范疇系,算不上真正的“武”,只有古武才是真正的“武”,不講究套路,不注重花哨,只在于殺敵,只為了消滅對手。
說簡單點,古武就是殺人的技法。
一個訓練有素的古武者可以輕易擊敗幾十上百個普通人,一個古武高手甚至能徒手干掉一支全副武裝的銳特種部隊。
所以,古武者的份地位非常之高,是所有勢力都要爭取拉攏的對象。
只是古武者非常稀,盡管天龍帝國武風盛行,國家政府也在大力推年輕一代的古武教育,但比起龐大基數的普通人來說,古武者仍舊如同麟角,萬中無一。
就拿人口超過三千萬的離城來說,所有的古武者加起來估計也就一兩千的樣子,而且絕大多數都為政府和軍隊服務,數一些則被有底蘊的大家族所供養著。
莊靜所在的莊氏集團雖然在商業上有所建樹,卻是新興的資本家族,算不上底蘊深厚,在整個離城都排不進前十,所以莊家并沒有古武者,莊靜的父親就一直著能找到一個古武者供奉起來,為家族撐腰。
有古武者的家族和沒有古武者的家族區別很大,就好比舊世界有核武的國家和沒有核武的國家之間的差距,它不僅僅是一種另類的武裝力量,更是一種強大威懾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