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他們先進去了,留江在外面打電話。
江在電話這頭問:“你還跟蹤過貓,寫了首歌呢?”
“嗯?”
李清寧不知道江怎麼說起這個了。
就像江說過的,他曾好奇飛鳥在哪兒落地,螞蟻往哪兒爬去,大雁南來北往會見到什麼樣的風景,這些其實都是李清寧玩剩下的。
人對于流浪總是懷有某種詩意的,想知道自由自在的歸,覺得好的全在遠方。李清寧就懷著這個好奇心,弄了一臺微型攝像機掛貓脖子,看它去哪兒。
李清寧說:“有意思的,我現在還保存著呢,等回家的時候讓你看看。”
“好。”
江探頭看了下店里,“我進去了,他們在等著我呢。”
李清寧在那邊讓他親一口。
“mua,掛了。”
江把手機放口袋走了進去。
石頭他們都沒在說話,張偉有點兒不自在,恨不得找個隙鉆進去,似乎張大衛說了什麼。
這黏土藝驗館面積不大,有三張工作臺,一張收銀臺,還有一些架子,在架子上放著一些黏土作品,有一只橘貓的特別的好看,江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這都是你的?”
“對。”
石頭讓江看有什麼喜歡的,到時候拿走一件。
“不用了。”
江坐下來,再次給他們談起演員的事兒。
三哥、石頭和那位猛張飛,現在都不懷疑江有沒有拍的能力了,有大魔王在背后撐腰,江想怎麼玩就這麼玩,他們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江,然后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這材,這臉。
難怪讓大魔王垂青,甚至拿錢讓他年紀輕輕就拍電視玩。
這飯吃起來可真香啊。
他們羨慕了。
唯有張偉有一種幻滅的覺,就覺他尊敬的大魔王,忽然有一點淺,天王娶了網紅?張偉想大概就是這覺吧。
他們在觀察江,江在觀察三哥。
這位三哥只能說外形生接近于江心中的那個賈貴,但氣神什麼的都差一些,三哥還是太正了一些,沒有賈貴的那種邪和可。
不過冠英老師平常看起來也正的,但在電視劇中,愣是演出了盛世賈隊長這一朵漢歷史上的奇葩,所以行不行還得看試戲的時候。
三哥覺得正常,答應到時候去試戲,捎帶著那位猛張飛,江也讓他試下廚子寶祿的戲。
石頭也答應江,聯系圈的人到時候去試戲。
這差不多就辦妥了。
江又呆著跟他們聊一會兒,聊不到一起去,就告別他們離開了,張大衛想跟著一起走,讓石頭他們攔下來。
他們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張大衛很無奈,“你們現在就是把我了,我也沒錢。”
石頭:“誰稀罕你服,你當你誰呢。”
他看著江消失的背影,問張大衛,“你小子不會想從他手里忽悠錢吧?我可告訴你。他好惹,他背后的大魔王可不好惹,別看人剛復出,地位在那兒擺著呢。”
張大衛:“你想什麼呢,這是我爸的徒弟!再說我什麼時候忽悠了,我是覺得真行——”他看了看哥兒幾個,語氣下來,“雖然最后證明我不行,但哥們的心是真誠的。”
這點很重要。
猛張飛:“真誠頂個屁用,不還是沒錢。”
石頭讓他們別張大衛太,張大衛也不容易,他回頭看了看張偉,“你沒事兒吧?”
張偉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就覺得意外的。”
猛張飛覺得這有什麼意外的,個高,有材,人長得還帥,“我要是大魔王,我也嫁他。”
張大衛讓他快滾一邊去。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剛才氣氛不大對勁兒,聊天聊不起來了,“合著你們剛才這麼想的?”
張大衛鄙視他們,太淺,“人是真。”
有些東西看的出來。
在許多沒有見過他們一起的人看來,他們地位相差懸殊。
但見過后,張大衛就肯定,只要眼不瞎,就看得出倆人真的很合拍。
在江和李清寧一起來他們院子的時候,倆人像來度假一樣。
江在里面木作,李清寧在院子看書。
安詳、靜謐,任在墻上移,沒有一一毫不耐煩,時不時會抬起頭看江,看他認真的樣子,在江正好也看時,他們會挑眉,瞇眼,輕輕一笑,然后各做各的。
倆人歲月靜好,安之若素。
這絕不是說什麼看上了皮囊,才能表現出來的意,人靈魂也合拍。
“就這電視劇——”
張大衛告訴他們,這劇本是江寫的,江自個兒從電視臺拉的投資,他問在座的,除了張偉,都在搖滾和話劇圈混過,“你們誰有這本事?”
三哥驚訝,“這麼厲害?”
————
江一個人下了樓,打車去地鐵站,上了地鐵以后戴上耳機,選中《跟貓流浪》,經張偉那麼一解說,這歌聽起來就是不一樣。
音樂會舉辦地在一個很神圣的大會堂舉行。
江沒有回公司,直接從音樂會舉辦地的地鐵口出來。
這時候廣場上還有許多游客在玩兒,他們拍照的拍照,打鬧的打鬧,斜向晚,余暉把他們的影拉的很長。
他從這些人的中間穿過,經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真切的人世間,來到側門等候。
參加音樂會的人陸陸續續到來,他們或三五一起,或雙對,即便單一人,也滿懷對音樂敬意。江站在他們中間,就像水中溯流而上的魚,有些不自在。
直到李清寧到來。
開車的是霞姐,車停在路邊,李清寧從車上下來,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今天上半穿了一件復古氣質的針織背心,下面是一條微喇,還穿著高跟鞋,襯托很長。
幸好江個高,不然真被比下去了。
李清寧下車以后向江走過來,一邊問話,一邊把江的服拉扯平整,然后挽著江胳膊往里面。
這時,江那些不自在消失了,如此看來,他不是不習慣這種場合,是缺主心骨。
音樂會好的。
江聽得好聽,但也就限于好聽。
對于江這種不懂樂律的人而言,只能這麼形容。
但有一點,江覺得他把這位音樂家換算雅尼,有點兒貶低雅尼了。
雅尼的《witha
orchid》,江特別喜歡,空靈飄逸,悠揚縹緲,給人一種馳騁于天地間,航拍大地的遼闊,是江寫東西打開思路時最喜歡的純音樂。
這位的作品還差點。
“嗯?”
李清寧本來聽得神,忽然看向江,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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