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季馬停住腳步，起一簇灌木的枝條，用手指肚了其中一個枝條上被掉的尖端殘缺，隨后出舌頭了手指肚。

枝條斷茬上分泌的特有的苦讓季馬的臉上出了勝券在握的表，沿著這灌木叢走進了叢生的白樺林，并在不久之后，便發現了半個印在腐質上的殘缺腳印。

而與此同時，距離季馬不到兩百米的白樺林深，衛燃艱難的拉開叢生的枝條，在荒草叢生的林里漫無目的的游著，試圖找到卡爾普所說的黑板。

但放眼去，視野全都是已經開始落葉的白樺樹和夾雜其中的松樹以及橡樹，當然，還有齊腰高的灌木和時不時冒出頭的各種小。想從這種環境里找到藏其中的黑板，其難度可想而知。

可另一方面，昨晚的經歷也讓他知道，卡爾普組織的這場游戲本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真的找不到，弄不好今天真就要在這鬼地方睡一晚上了。

咬牙關，衛燃從兜里出指南針看了看，繼續朝既定的方向前進，同時盡可能的不讓自己留下太多的痕跡。

但越往前走，他的臉卻越難看，這里的地勢看著并不比周圍低多，但一腳踩下去，鋪滿落葉的腐質層卻幾乎能滲出水來，而且即便是他自己，都能看到后那一串明顯腳印。

行蹤眼看著是不可能了，衛燃索加快腳步，盡可能的拉大和季馬之間的距離。

然而前后不到一個小時，隨著“啪！”的一聲輕響，他的屁上便炸開了一團湛藍黏糊糊的油漆。

“第一次！”

穿著狩獵裝的季馬站起，抖落了上覆蓋的落葉，笑嘻嘻的說道，“隔著50米都聽到你踢著落葉走路的聲音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往這兒走？”衛燃了屁上的染料無奈的問道。

季馬倒是不藏私，痛快的說道，“這邊的樹比較稀疏，不管人還是，都會下意識的往比較好走的地方走，這是常識。”

“我真是謝謝你的常識”衛燃彎腰抓起一把落葉，胡了手上和屁上的染料。

“不用謝”

季馬咧著傻笑，“好了，我現在返回森林邊緣，然后會重新回來找你，在這之前，盡快想想辦法怎麼別讓我發現吧！”

目送著季馬越走越遠最終被樹木徹底擋住，衛燃胡選了個方向跑出去百十米的距離，隨后踩著自己的腳印倒退著走回來，學著季馬的樣子趴在一顆白樺樹的后面，拉著周圍的落葉將自己蓋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后，又是“啪！”的一聲輕響，衛燃的大被彩彈擊中，火辣辣的痛頓時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不算太笨，但你選的落葉有問題。”

季馬站的遠遠的提醒道，“你都把最底層的葉子翻出來了，它們和周圍落葉的都不一樣，太明顯了。”

衛燃著大坐起來，“我以為你會沿著腳印追上去呢。”

季馬住兩簇灌木中間別著的枝條，“如果你往前走，枝條會卡在你前進的方向，維克多，不要再犯常識的錯誤了。或者我給你放個水？作為換，我欠你的錢不用還了怎麼樣？”

“你在想屁吃！”衛燃遠遠的豎起中指，目送著季馬再次走向了林場主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