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板著一張臉,微表十分到位,同時兼被蒙蔽之後的惱怒和得知真相時的震驚,“你先起來。”
田七站起,面向底下眾員,說道,“我既為兒,諸公強加給皇上的罪名,該是不攻自破了吧?”
鐵證在前,什麼搞斷袖玩兒太監之類,現在看來像是笑話。方才群激的人們紛紛跪下來,齊齊說道,“請皇上降罪!”
孫從瑞也跪在地上,他直起腰,指著田七說道,“皇上!此人扮男裝混進皇宮,意圖不軌,有違禮法,又犯欺君之罪,當以極刑,以正視聽。”
幾個孫派員連忙附和。
“就算要定罪,也要先聽一聽犯人證詞。”唐若齡說道。
又有人附和這一提議。
皇上最終採納了唐若齡的意見,在皇極殿臨時開了堂,他開始審問田七。作為一個知道的人,他 又要假裝一無所知又要生現出一個被糊弄的皇帝該有的複雜心,這實在是太考驗演技了。不過好在他天縱奇才,最近又在各種演戲事件中鍛煉了演技,所以這會兒裝得十分像那麼回事。
不過……這樣做真的好像神經病啊!紀衡默默垂淚。
“你到底是何人?”紀衡問道。
“回皇上,罪奴是季青雲之,本名季昭。”
季青雲!下邊不有資歷的人對這個名字很悉,稍一回憶便想起來了,當年季青雲可是詹事府一把手,太子智囊團第一人。季青雲為人謙遜有禮,又有才華,人緣很不錯。只不過當時他是太子的人,陳無庸等反勢力的重點打擊對象,所以中立派們沒人敢跟他走得太近。季青雲此人,在許多人眼裡就著那麼神。
孫從瑞聽到這個名字,卻是臉煞白,眼神幾近驚懼,“皇上,、一派胡言!”
“只是說了一個名字,孫卿為何如此激?”紀衡問道。
其他人也覺得奇怪,大家都做好準備聽段離奇的公案了,孫從瑞跟這個什麼勁?
田七繼續說道,“八年前,家父為陳無庸陷害,流放遼東。途中遭遇暗殺,我父母和弟弟皆死得不明不白,骨難尋。我僥倖逃過一劫,之後喬裝改扮,宮行刺陳無庸。”
八年前,還是個小姑娘。許多人便有些慨,莫說是個小孩兒了,便是七尺男兒,有幾人能有的膽? 這時,有人不明白了,“陳無庸已在幾年前伏誅,你為何遲遲未向皇上言明此事?”
“因為我有另一個目的。這也是為什麼方才孫大人聽到家父名字時如此激。當年家父與孫從瑞孫大人私很好,有一日兩人對飲,家父說了些抨擊時政的話,孫從瑞為保自己途通達,一字不差地告訴了陳無庸。陳無庸添油加醋在先帝面前告了一狀,才致使家父落罪。我一家人被陳無庸陷害是真,然而一切因由卻自孫從瑞賣友求榮而始。
言語之罪,沒有證據,我亦無法冤。可我一家三口海深仇使我寢食難安,且若不揭此人欺世盜名令人作嘔的真面目,他會繼續逍遙自在,為禍旁人。因此我一直試圖蒐集孫從瑞有罪的證據,同時諫言皇上莫要被此人蒙蔽。為太監,卻手朝事,這確屬逾越,罪奴在此認罪。不過倘若能為我一家報仇。我便是死一萬次,也死而無憾。”
眾人聽罷,紛紛看向孫從瑞,眼神怪異。這話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一個小姑娘,冒著生命危險留在皇宮,必然有其不得已的原因。 “你……胡說八道,口噴人!”孫從瑞怒罵。
“我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倘若有半字假話,教我天打五雷轟。孫大人,我敢發誓,你敢嗎?”
“我……”
“你敢指著蒼天說,你若真的出賣過季青雲,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全家死於刀之下、世世承千刀萬剮之刑。你敢嗎?”
“你……”
“你、敢、嗎?”田七死死地盯著他,面如寒霜,目如利劍。
孫從瑞氣得渾發抖。他捂著口,突然一口鮮噴了出來,接著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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