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醒來,到頭疼,再到檢查,直到現在,蘇卿卿一直沒有吭聲,隻是躺在病床上想著一個問題。
陸夜白一直守著,從出事守到現在。
眼看著現在已經都快要黑了,如果不是一直給打著營養針,真的擔心會暈倒。
陸夜白也從護士那聽了醒過來後就問了那奇奇怪怪的問題。
都快一了,陸夜白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更不敢貿然的開口,隻能等著。
蘇卿卿也在消化著腦子裏那些混的記憶,更想著今自己看到的,以及得到的消息。
不笨,更不是傻子。
此刻的已經能夠想到是怎麽一回事了。
但,還是需要向陸夜白證實。
眼見著快要黑了,從早上醒來,也過去好幾個時了,聲線有些沙啞的開了口,“夜白,你能告訴我,我是怎麽出事的嗎?”
見肯話了,陸夜白先是給倒了杯水,喂了喝,之後又扶著坐躺好。
然後,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輕輕地:“墨火化之後,你一直沉浸在悲傷裏,不願意走出來,墨生前過,他這些年自由自在慣了,離開後,不想被埋在冷冰冰的地底下,他想要自由自在的。”
“那氣很好,我們帶著墨的骨灰出門,在一個很的湖邊,讓他隨風而去。回來後,你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肯見,再後來,你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你已經昏睡了整整十五了。”
想到醒過來後問護士時間,大概是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
蘇卿卿腦子裏也一點一點想起了那些。
的確如陸夜白所。
所以……
所以,本就沒有嫁給陸夜白,本就沒有和陸夜白領證結婚,他們也本就沒有回海城,那三個月種種,是昏迷後,做的一場夢而已。
墨離開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腦子裏一直都是墨的那些話,不知道記住了什麽,也不知道要忘記什麽。
所以,夢中有了那樣的荒唐。
可是,又是那麽真實。
真實到,好像真的是經曆了一場一樣。
蘇卿卿突然就苦苦地笑了,“原來,隻是一場夢啊。”
“卿卿。”陸夜白喊,很是擔心現在的狀態,自從墨離去後,就一直陷在悲傷裏。
“夜白。”再看著,蘇卿卿眼睛紅紅的,突然覺得也是是人非了。
嗎?
此刻的,那麽的清醒,對夜白,不否認,在那麽一個瞬間,是心過的。
但,就是沒有上。
夢中所謂的以後會日久生,那也僅僅隻是以後而已,也僅僅是自己安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理由而已。
夢中嫁給陸夜白,也本來就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家,無關。
夢中所想象的一切,都在變好,隻有顧西洲,是不可控製。
夢!
晚晚?
那麽,那麽晚晚也沒有回來?
晚晚和秦慕深之間,也是所想象的。
可是為什麽會那麽真實呢?
如今醒來,卻又告訴,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已。
晚晚沒有回來。
還是那麽殘酷。
“卿卿,你怎麽了?別嚇我,你告訴我,是不是還哪裏疼?”
蘇卿卿搖搖頭,“夜白,你能不能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此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
要好好的想想,不能再像夢中一樣,更不能渾渾噩噩了。
趁著一切都還能有所選擇的時候,不要選錯了錯,更不要去傷害無辜的人。
陸夜白值得更好的,,不值得。
“卿卿,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能夠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
“夜白,算我求你了,可以嗎?”
此刻麵對著他,蘇卿卿的語氣變得冷冰冰了起來。
心裏終究是有愧疚的。
無論如何,都是傷害了陸夜白。
陸夜白看著這樣的,心中無奈,也隻能妥協,“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好好養好,我明來看你。”
蘇卿卿沒有再話。
陸夜白歎息了聲,也隻能先離開。
等到他一走,蘇卿卿眼淚掉得更加兇了,喃喃地:“對不起,夜白,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不知道自己該什麽了。
如果夢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麽,不會辜負他,就算錯了,就當做補償他,也會錯著走下去。
可是……
他們要麵對著現實。
……
第二早上八點,陸夜白帶著做好的粥來到醫院,推開病房門,裏麵空無一人,冰冷的氣息告訴著他,這裏的人很早就離開了。
其實,他早就該想到了。
的心裏,終究是忘不掉那個人的。
昏迷這些日子,裏一直喊著幾個名字,其中有他,但最多的,還是顧西洲。
他守在邊的時候,有數過,喊了顧西洲六百六十八次。而他所沒有聽到的時候,不知道喊了多次。
這時,有護士過來,給陸夜白一個紙袋子,:“陸先生,這是蘇姐給你的。”
陸夜白接過,心中無比的苦。
裏麵是一封信。
最終,他拆開了信。
隻見寫著:
夜白:
對不起,原諒我沒有辦法當麵和你道別,我這些日子渾渾噩噩的過著,我一直陷在墨離去的悲傷裏,走不出來。
夜白,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可是,我該走出來了。
我還有孩子,我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的,再這樣悲傷下去了。
我回海城了,我已經失去了墨,我不能再失去寧寧,我得陪在他的邊,看著他,健健康康長大。
夜白,承蒙厚,終究是我無福,謝謝你的。
你別把心思放在我上了,不值得!
我從來沒有過你,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我對你,隻是親與友!
知道麽,醒來的那一刻,我腦子裏想的是人顧西洲和寧寧,那一刻,我想到了和他年的初見的模樣,想到了,我他的模樣。
夜白,或許是我犯賤吧,他那樣對我,我卻忘不了他。
我他,這輩子,除了他,再也不會上別的男人了。
夜白,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孩,祝你幸福!
陸夜白看著最後的落筆,苦地笑著,“卿卿,沒有什麽值不值得,隻有我願不願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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