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爵本無法接這個消息。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傅卓一臉的痛心疾首,心裏卻暗自竊喜於傅司爵的表現。
看樣子,他是有些信了。
“那個人本就不是晚晚,我沒有看的必要。”
傅司爵心裏極,不停的否定著傅卓的話。
“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我是你在這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阿爵你連我都不相信了嗎?”
他的音調越來越高。
幾乎是在問傅司爵,被這樣的聲音弄得實在煩躁,索把手裏的鋼筆扔了出去。
“你讓我怎麽相信?”
他苦苦找了這麽多年陸惜晚,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現在又要相信死了?
換是誰也無法接。
傅司爵的目像刀子一樣淩遲著傅卓。
過了好半天,傅司爵無力的坐回椅子上。
“你先出去吧。”傅司爵需要一個人冷靜,傅卓在這隻會讓他越來越煩躁。
傅卓自知話已經說到了,也不強迫傅司爵,於是扭頭就走了。
隻要一想到傅卓說的那些話,傅司爵就心如刀割。
天下沒有不風的牆,這個消息很快也傳到了謝子安那兒,他驚的手裏的酒杯都掉了。
“你確定是傅卓親自確認的人?”
陸惜晚現在還好端端的在山莊裏麵呆著,他們又是從哪兒找來的?
沈書沉重的點頭,“今天早上剛來的消息,說是夫人出車禍了,現在還在醫院放著,傅總不相信。”
傅司爵一個人把自己在辦公室裏麵的整整一天,沈書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謝子安,想讓他勸說一下。
謝子安也不著急,翹起二郎細細的盤問。
“這人都已經撞得麵目全非了,傅卓是怎麽肯定就是陸惜晚的?”
沈書:“說是在醫院做了檢測,檢測報告也已經送過來了,還沒讓傅總過目。”
要不是還得裝出自己不知道陸惜晚下落,謝子安真的會笑出來。
傅卓真好意思說出這話。
“你把檢測報告發我一份。”
這麽新鮮的事兒,謝子安還沒見過,眼瞅著沈書也是一臉的悲痛,謝子安也有些不忍心。
“你也別傷心了,回去告訴你們傅總,你們家夫人不是那麽福薄的人。”
陸惜晚在度假山莊裏邊和兩個孩子玩的正開心,忽然打了個噴嚏。
“您還是去看看傅總吧。”
沈書跟了傅司爵那麽多年,從來沒見過傅司爵這麽失意的樣子。
謝子安放下了手裏的酒杯,“他自己走不出來,換誰去說都一樣。”
傅司爵的心謝子安能理解,任誰忽然得知這種消息都不會淡定。
“過幾天我會去看他,我建議你們重新采集樣本做一次鑒定,免得有人在其中手腳。”
謝子安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扔下這句話之後,他拍了拍沈書的肩膀就出了門。
再三確定自己後沒人跟著,謝子安這才開車去了度假山莊。
進去的時候陸惜晚正在釣魚,忠義叔笑嗬嗬的在一邊陪著。
“爺來了怎麽沒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提前派人去接著。”
謝子安擺了擺手,在一邊搬了個凳子就坐在他們邊上。
“我又沒拿什麽大件的東西,自己一個人就進來了,度假山莊的路我又不是不認識。”
忠義叔憨厚的一笑,不好意思的了頭。
謝子安隨手往湖裏扔了塊石子,陸惜晚對他翻了個白眼。
“明知道我在這釣魚,還故意把魚嚇走,這還真是你謝大爺的做派。”
謝子安滿不在意,“釣魚不就是為了圖個樂,消磨一下時間,要是一直有魚上鉤,那你還玩個什麽勁?”
在詭辯這方麵謝子安是有些本事的,陸惜晚也不與他多做爭執。
“孩子呢?”
“在後山那邊玩躲貓貓呢,之前在家裏玩的不開心,好不容易有了這麽大的地方,每天玩的都不著家。”
陸惜晚的臉上滿是笑容,看不出一點悲傷,就連前幾日來的時候的雲都一掃而過。
謝子安也順手了一釣桿,綁上了餌就扔了進去,“怕你在這兒無聊,我特地給你來送個消息,你聽了之後應該也會很開心的吧。”
陸惜晚一聽說是外麵的事,當下就冷著臉。
“和傅司爵有關的我不聽,關於他們倆的事我也不聽,剩下的你隨意說。”
謝子安:“我像是那麽無趣的人?要是這些消息我肯定死也不會告訴你的。你走了之後,阿爵可是發了好大一陣火,非著那些人三天之找到你。”
陸惜晚嗤笑了一聲。
又是和上次一樣的路數,傅司爵每次都是這樣,似乎隻有失去了之後才珍惜。
“你沒告訴他們吧?”
謝子安拍了拍的肩膀,“好歹咱們大學的時候可是同窗四年,咱們倆什麽呀,我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把你的下落給出去?”
陸惜晚聽說這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都需要冷靜一下,暫時不見麵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重點可不是這個,阿爵讓他們三天之找到,第二天傅卓就去找他了。”
陸惜晚微微側目,“你這個山莊地理位置好的,不是那麽容易發現,傅卓用了什麽辦法?”
謝子安故意賣關子似的,半天都不說話。
陸惜晚也不著急,安靜的看著湖水。
最終還是謝子安先憋不住了。
“小爺我的地方能那麽容易被發現嗎?傅卓本沒找到你,但是他去找了阿爵,高速路那邊剛好出了一起車禍,他告訴阿爵你已經死了。”
謝子安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陸惜晚微微瞪大了眼睛。
大概沒有什麽比聽說自己的死訊更讓人震驚的了。
“我去世了?”
謝子安點頭,“不如此,他甚至還找人偽造了檢報告,極力的向別人證明那個死者就是你。”
陸惜晚聽後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傅卓實在大膽,難為他為了搪塞傅司爵做出這事了。
“好的,反正在你們眼裏,我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人了。”陸惜晚很快就接了自己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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