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傅司爵,傅明誠冷哼了一聲。
“你可別再跟我提這個混小子了,我說這些都是為了曜曜好,曜曜喜歡席晚,為了我的乖孫治病,我也得把這人給留下來!”
傅明誠顯然對剛才的表演滿意極了,連連點頭。
“請神容易送神難,隻怕是雲家大小姐不會這麽簡單就放棄,往後您煩的日子還多著呢!”
今天雲若瑾說的那番話,指向實在太明顯。
不就是想傅明誠也附和,抨擊陸惜晚嗎?
這小算盤打的陳數在外邊都能聽見聲音了。
“不管他是好神還是邪神,就沒有我傅明誠對付不了的,你就瞧好吧!”
傅明誠一高興,直接把報紙扔了出去,站起就要往外走,陳叔趕跟上他。
“這大熱天兒的您又要往哪兒跑啊?”
“都這麽長時間沒去過公司了,現在過去看看傅司爵那混帳小子把公司給我管什麽樣了!要是有一丁點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可饒不了這臭小子!”
傅明誠想一出是一出,陳叔也管不住,隻好在後麵跟著。
“一晃這麽多年了,海城都變了這麽多了。”傅明誠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慨道。
陳叔也歎息一聲,“是啊,幾十年過去了,不過好在爺有出息,咱們傅氏也沒沒落。”
傅明誠轉頭看了一眼陳叔,“也不看看是誰帶大的孩子,這混小子哪兒都好的,就是不聽我的話。”
“要是一直聽您的話,傅氏哪還能有這麽輝煌?機會都是留給年輕人的,他們可比咱們懂多了!”
傅明誠沒說話,默認了陳叔說的。
兩人到了傅氏就直奔頂樓,連沈書都被嚇了一跳。
“老先生來之前怎麽沒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先下去接人……”
傅明誠揮揮手,“我就隨便過來看兩眼,用不著你們提前準備。那混小子呢?”
沈書垂眸,“傅總現在在開會,馬上就回來。”
傅明誠自顧自的進辦公室了,陳叔在後麵待道,“讓傅總好好開會,別急著過來,理完手頭的公務再說,老先生先在裏麵坐會兒就行了。”
傅明誠坐在沙發上,看到陳叔進去,給他遞了一杯茶。
“今天雲家那丫頭說的,你覺得幾分真幾分假?”
陳叔接過茶,輕啜了一口。
“恐怕全是假的,爺心裏有數,席晚要是真差勁到那種地步,爺不會讓小爺的。”
從目前來看,傅司爵是相當信任席晚的,甚至默許了管理有關曜曜的一切事務。
“是真是假還得查查再說,你現在就吩咐下去吧。”
回到了辦公室,傅明誠似乎變了一個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來自上位者的巨大威。
“這些就不用咱們管了,爺自有安排,一會說一聲就行了。”
傅司爵很快就開完會回來了,推門進來看到兩人坐在沙發上還有些詫異。
顯然是沈書沒告訴他。
“爺爺今天怎麽有空來公司?”
傅明誠手裏的茶杯重重地撂在桌上,“要不是有人告狀都告到我這兒來了,你當我願意到你這兒來?”
傅司爵擰眉,沒聽明白傅明誠話裏的意思。
陳叔按住了激的傅明誠,“今天雲小姐來老宅了,告訴老先生了一些事,有關於席小姐的。”
“席晚的事就不用爺爺管了。”
“我倒是想不管,那你覺得那些聲名在外,別人怎麽看我們傅家?你相信清者自清,旁人未必願意相信,三天時間給我一個真相,否則席晚就沒必要繼續留在傅家了。”
撂下這句話,傅明誠就甩手走了出去。
陳叔沒跟著他一起,而是留在了辦公室。
“雲家大小姐今天確實說了不,老先生聽完之後就直奔這裏,怎麽樣還得爺您自己掂量著辦。”
辦公室裏隻剩下傅司爵一個人。
陳叔走之前那句話頗有深意,他是傅老爺子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至於他為什麽這麽說,傅司爵心裏已然有了猜測。
傅司爵在辦公室裏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謝子安罵罵咧咧的找了上來,“我還以為你在辦公室裏暈了,就在那坐著什麽也不幹?小爺我在下麵等了你半個小時!你是不是都忘了,咱們還要去見合作方?”
一看傅司爵那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謝子安就想收回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
他確實是忘了,或者說就沒記得。
“走吧。”
傅司爵拿起西裝外套披在上,沉默著跟在謝子安的後走了出去。
“你沒事吧?你這樣過去我真懷疑會嚇到合作方。”
謝子安擔憂的看著傅司爵。
傅司爵平時的表就足夠嚇人了,現在這樣冷著臉任誰都沒辦法猜出來他在想什麽。
“如果今天你突然跑到我麵前給顧清夢說好話,可能是什麽原因?”
之前傅老爺子對陸惜晚的態度也確實像謝子安對顧清夢的厭惡。
謝子安差點蹦起來,“你沒事吧?就算今天我被人下了藥,我也不會到你麵前說那個人好話!”
“我說的是假如。”傅司爵表不變,定定的看著謝子安。
謝子安被這個眼神看的心裏有些發。
“除非是我被人奪舍了,但是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傅司爵難得認同的點頭。
所以爺爺忽然這樣是什麽意思?
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新消息,是來自沈書的一條視頻。
一群人推搡著,鬧哄哄的聲音讓人有些心煩。
傅司爵了太,險些懷疑是沈書發錯了。
屏幕裏忽然出現了一抹悉的影。
被圍在中間的人是陸惜晚,似乎在找什麽。
但因為畫麵有模糊,本看不到,隻能聽到那些記者約在發問。
然後是陸惜晚的大喊,畫麵戛然而止。
不到五分鍾的視頻,似乎說明了一切。
傅司爵的心髒像被人的攥著,是看這個視頻就已經到了陸惜晚的無助和憤怒。
謝子安明顯到了傅司爵緒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先說話了。
“調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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