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渾厚的聲音,聽上去是個中年男人。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雲若瑾鬆了口氣,頭也沒回先飯問一句。
“你是誰,我憑什麽相信你?”雲若瑾嗤笑一聲。
還不至於傻到隨便誰說一句話就相信的地步。
後又傳來一聲歎息,一道人的聲音響起,“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雲若瑾趁其不備猛地轉頭,看到的就是兩個悉又陌生的麵孔。
這兩個人在資料上見過。
但是又和見到的大不一樣。
顧城和蘇頭發都白了大半,曾經保養得宜的臉上也滿是皺紋,他們眼中黯淡無,就連看著雲若瑾的眼神都抑又暗。
顧清夢做了什麽雲若瑾還是有所耳聞的,因此看著顧家夫婦的眼神也極為不善。
雲若瑾撇,擋在門前看著兩人,“你們的兒都沒了,還要繼續覬覦傅夫人的位置?”
顧城的表瞬間一凜,被蘇輕輕了一下,還是住了怒氣。
蘇無奈的看著雲若瑾,此刻笑不出來,“夢夢已經去世了,再多的名利對我們來說有什麽用?”
一說到這,蘇的臉上迸發出濃烈的恨意,雲若瑾看在眼裏也是被驚到。
自打顧清夢被判死刑,顧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也自知無力回天。
“我們家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都是因為席晚,害了我的夢夢……隻要能讓付出代價,我們做什麽都可以,我們會不惜任何代價幫你。”
蘇一字一句都說的咬牙切齒,還是顧城及時扶了一把才沒讓倒下去。
雲若瑾半信半疑,狐疑的看著夫妻兩個,“我憑什麽信你們?和顧家合作對我沒有任何好。”
顧城攬著蘇的手微微發抖,急切的看向雲若瑾,“先進去再說吧。”
經過一番深思慮,雲若瑾才把兩人放進去。
蘇喝了一口水才緩過來,認真的盯著雲若瑾看。
“顧家可能幫不了你什麽,但我們掌握的消息可以。”
雲若瑾微微頷首,示意繼續說下去。
“我們懷疑席晚就是陸惜晚……就是當年失蹤了的傅夫人。”蘇說到這就頓住,吊足了雲若瑾的胃口。
“為什麽這麽說?”
這就是要答應合作了,蘇眼底閃過了一笑意。
“我們一直在暗中調查席晚。”
“不可能!我什麽都沒查出來。”雲若瑾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了蘇的話。
顧城冷笑一聲,“你當然什麽都查不出來,怎麽可能讓你找到破綻?
我們兩個觀察了很久,發現和陸惜晚的很多習慣都一樣,你不信可以自己去調查。他們在思考問題時都喜歡右手敲桌子,就連說話的習慣都和陸惜晚一樣……”
他羅列出來幾條,雲若瑾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這也隻是你們猜的,我們要怎麽證明?”
陸惜晚生不見人死不見,空口無憑,他們上皮下皮就能說謊,雲若瑾也不能全信。
蘇點頭,“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們今天就不會來找你了。我手上有一條去世之前的項鏈,上麵有不小心刮傷留下來的跡,隻要你能弄到的頭發,我們就能確定的份。”
雲若瑾一陣煩躁。
陸惜晚對的態度一直都十分警惕,怎麽可能允許接近?
更別說拿到頭發,更是難上加難的事。
送走了顧家夫婦,雲若瑾思慮了半天才給陸惜晚發去了消息約見麵。
傅司爵推門走進陸惜晚的房間,在氛圍燈昏暗的下手機的亮度十分惹眼。
他隨意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雲若瑾的消息。
隻說要和陸惜晚出去談談,然後就附上了一個地址。
傅司爵還沒來得及仔細想,手機屏幕暗下去。
與此同時哢噠一聲,浴室門打開,隻圍著浴巾的陸惜晚和傅司爵麵麵相覷。
即使傅司爵反應快,迅速轉過去,陸惜晚也瞬間麵紅耳赤,啪的一下關上了浴室門,隔著門對傅司爵喊話。
陸惜晚聽到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聲,氤氳的熱氣讓臉頰不斷升溫。
“你來我房間怎麽不敲門?”
言語之間聽上去有些慍怒,傅司爵忙不迭的解釋。
“門沒關上,我以為你在裏麵……我先下去等你吧。”
誰曾想是在裏麵洗澡。
而且隻裹了浴巾就出來了。
不過越說越,傅司爵慌張的扔下一句解釋就下了樓。
聽著外麵沒了聲音,陸惜晚小心的推開浴室門出去,好不容易才調整好了自己狂跳的心髒,故作鎮定的下樓。
再下樓的時候陸惜晚穿戴整齊,正式的像下一秒就要去麵試一樣。
“大晚上傅總有什麽事?”
有了剛才那麽一鬧,陸惜晚和傅司爵說話都覺得不自在,在沙發上坐如針氈。
“我想問問你曜曜的事。他這段時間確實看著開朗了不,但是今天你不在的時候他麵對終雲的時候很不對勁。”
這都是傅司爵化過的說法。
確切的說曜曜都是在和終雲較勁,都不對,要不就是答不理。
為了孩子的健康,傅司爵還是決定如實告訴陸惜晚。
“我覺得還是你來治療比較好。”
陸惜晚打斷了傅司爵的話,“的況我先去問問師兄,傅總先別著急,這段時間曜曜的狀態已經好了不,的治療方案還得視況而定。”
總不能由著曜曜的子一輩子留在他邊。
“我先上樓了,傅總也早點休息吧。”
傅司爵最終還是點頭,默不作聲的看著陸惜晚轉上樓。
曜曜已經改變不了的決定了。
陸惜晚打開手機就看到了雲若瑾的消息。
也不知道雲若瑾哪來的勇氣,再三約出去。
對於雲若瑾的邀約,陸惜晚的做法就是無視,拖著疲倦的一下子倒在床上。
不到十分鍾陸惜晚就沉沉的睡了,雲若瑾的兩條消息沒在心裏掀起任何波瀾。
與陸惜晚的淡定不同,雲若瑾興的睡不著覺。
既期待席晚就是陸惜晚,又害怕就是傅司爵一直放在心上的那個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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