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爵則是直接拿了雲若瑾的手機回家。
傅明誠心頗好的坐在花園裏,正在和陳叔聊天。
陳叔一眼看出來了傅司爵心不佳,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回屋去了。
傅明誠瞥了一眼傅司爵,“還知道回來看看我?公司都不顧了?”
傅明誠就算高興,臉上也是不顯山不水。
“你這臭小子,現在還知道騙我了。”
傅明誠也沒兜圈子,直接就把事說了出來,觀察著傅司爵的表。
“我就說那個席晚有什麽好的,能讓你連雲家的丫頭都看不上。”
傅明誠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甚至有種要秋後算賬的意思。
傅司爵:“我看不上雲若瑾從來都不隻是因為不喜歡,爺爺自以為有眼,看上的就是這樣的人!”
爺孫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誰。
最後還是傅明誠先說話。
“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麽看錯了的地方。”
雲家也算是他們的故,家風嚴謹,傅明誠真不相信雲若瑾會有問題。
“為了拆散我和席晚,再三造謠,甚至不惜找人跟蹤席晚!”
傅司爵直接把手機放到了桌麵上。
除了雲若瑾之外,他想不到還會有誰這麽閑,專門去盯著陸惜晚,還特地給他發了照片。
“為了拆散你?!席晚那丫頭把什麽話都告訴我了,不想聯姻就給我鬧這出,傅司爵你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傅明誠的語氣登時也算不上好了,坐起來就和傅司爵理論。
兩人誰也不讓誰,傅司爵也是臉鐵青。
“你我一聲爺爺,你什麽時候做過一件真正讓我舒心的事?當初你和陸家那小丫頭在一起,我還想著是不是我這老頑固包辦讓你不舒服了,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人家,轉臉就和顧清夢在一起了!”
傅明誠麵漲紅,細細的開始數落傅司爵。
“這些年你又是找人又是調查,我什麽時候攔過你了!現在看看,我就不應該讓你和晚晚在一起,要不是你這個逆子,人家晚晚能下落不明嗎?”
憋在心裏的話一口氣說出來,傅明誠舒服多了。
他何嚐不想傅司爵過得好?
“你怪我給你找的人不好,你自己倒是給我找個靠譜的啊!你是喜歡人家丫頭,還是把當了晚晚的替代品?”
“雲若瑾這事放在一邊不說,阿爵,你到底在想什麽。”
提起陸惜晚,傅明誠滿肚子的愧疚。
他答應過人家家裏人,要照顧好小丫頭。
現在鬧這個樣子。
傅明誠都沒臉見人家。
“你自己想好了!往後我再也不管你什麽了,想和誰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
傅明誠說完就扭臉不看他。
直到傅司爵走了,陳叔才從屋裏出來。
“先生您何必呢?您和爺都是要強的人,各退一步不就可以了?”
傅明誠冷哼一聲,“我就是要讓這臭小子好好看看他自己的心!”
傅司爵回家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陸惜晚。
“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詫異的看著忽然回來的傅司爵。
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還顯示的是稿子,連藏都來不及。
傅司爵麵如常,“有些事要問你。”
“昨天你和州在一起。”
陸惜晚點頭,不會在傅司爵麵前撒謊。
傅司爵一定知道了些什麽。
“你把我們的事告訴爺爺了。”
傅司爵的心髒莫名痛,看著陸惜晚的眼神愈發深沉。
“一個謊言隻能用無數個謊言來圓。”
時間越長越難收場。
“你是準備離開了?”
傅司爵隻能想到這個理由,他也篤定自己的猜想。
陸惜晚一時沒轉過彎,“哈?”
這兩件事有什麽必然聯係嗎?
傅司爵深吸了一口氣,“沒事了。”
努力的抑住緒,傅司爵向門外走去。
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醉醺醺的。
家裏黑漆漆一片,沒有一盞燈亮著。
傅司爵著黑走上去,進去直接癱倒在了床上。
濃重的酒氣讓覺淺的陸惜晚瞬間醒來。
傅司爵的呼吸就在頸邊,帶起一陣。
“傅總,你又走錯房間了。”
沒人回應,陸惜晚腳不方便,剛爬起來就被傅司爵的手箍住。
陸惜晚被他抱著,思緒萬千。
“晚晚,別走。”
“我沒有……沒有和在一起……”
“晚晚!”
喝醉了酒的傅司爵語無倫次的說著,陸惜晚也隻能勉強的聽出來幾個音節。
他在喊?
得出這個結論,陸惜晚自己都不敢相信。
傅司爵怎麽可能在喊啊。
他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被傅司爵抱在懷裏的陸惜晚自知掙不了,索安然睡。
反正傅司爵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
陸惜晚也沒想到,再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
西西和曜曜就在床邊看著。
“媽咪,你昨天晚上是和傅叔叔睡在一起嗎?”陸西西難掩臉上的興。
曜曜的小臉都紅撲撲的。
嚇得陸惜晚趕檢查了一下。
好在上還完完整整的穿著睡。
“昨天是你傅叔叔喝醉酒走錯房間了。”陸惜晚顯得格外淡定。
這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都在考慮是不是該換個房間了,和傅司爵挨在一起的結果就是被他反複走錯。
然後反複被這兩個小團子鞭。
陸惜晚一瘸一拐的從樓上下去,一眼就看到了淡定吃飯的傅司爵。
“沈書已經查出來了,雲若瑾的人一直在調查你。”
陸惜晚拿三明治的手抖了一下,有種一不寒而栗的覺。
細想想自己邊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誰都會不舒服。
“還不死心?”
陸惜晚很佩服雲若瑾,在宴會上丟了那麽大的人還能若無其事的繼續搞事。
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暫時還不能。”
雲家到底還擺在那,傅司爵也不能太明目張膽的。
陸惜晚對此了然,也了解這些家族間的利益糾葛。
不是傅司爵一個人能決定的。
“我會警告的。”傅司爵認真的說。
陸惜晚莫名還有幾分。
下一秒這點就消失得煙消雲散。
“把牛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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