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的大腦萬籟俱寂,一片空白。
足足過了十幾秒,才清醒過來,鏘鏘鏘後退好幾步,退得太急還險些摔倒。
「對、對不起。」支支吾吾的,雖然快穿過很多世界,但是都是當別人的輔助,從來沒有走過線,完全沒有理這種狀況的經驗,緋紅從耳朵蔓延到細長的天鵝頸,「我不是故意的,這這這是個意外!」
啊啊啊怎麼會親上呢??
我怎麼能親我的崽崽???
時綏眨了下眼,「嗯。」
他倦懶地倚著牆,顯然是放鬆閑適的姿態,神卻顯得有些無辜——影帝演起傻白甜,隨手拈來就比某隻小貓咪高明又自然。
相宜想溜了,正準備逃……
卻見男人低垂著眉眼,睫在冷白俊的臉上拓下淡淡翳,嗓音喑啞中染著委屈:「你親我了。」
「這應該也不算親吧……」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
男人恍若未聞,清冽又乾淨的聲線幽幽怨怨道:「從來沒有孩子親過我。」
「……」
相宜想起,他剛出道時,因為拒絕拍戲還被業界詬病過,說他為一個演員不夠敬業。
當然,時綏後面用自己的演技,讓那些質疑的人全閉了。
相宜以為他只是熒幕上沒有過戲,現實中總該有過吧,畢竟他都27歲了,正常男人到這個年紀有幾次經歷其實也很正常。
頓時有種強烈的罪惡……
「我…我……」相宜磕磕絆絆了半天,最終依然是道歉,「抱歉……」
男人抬起頭,薄扯出一個勉強的弧度:「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這是個意外而已,我也有錯。」
他越是這麼說,相宜就越自責。
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親了崽崽的鎖骨呢!
崽崽哪裏有錯!一點都沒有!!都是我的我的錯!!!
——相氏宜宜,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功掉進某位白切黑影帝的套路中。
「前輩,你以後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做!」
時綏垂眸著他,眼神溫又單純:「真的嗎?這算是……補償嗎?」
「這是我應該做的。」相宜乾笑了下,「那我去做飯了。」
這次時綏沒再攔,而是凝視纖細的背影進了廚房,角才勾了起來。
逗小孩兒玩,還有意思。
……
廚房。
相宜在做食材的準備工作。
乾脆利落片好一條魚,纖薄的魚片剔除了魚刺,泛著晶瑩剔的潤澤。
不和諧的嚷聲突然落耳中:
「相宜呢?人呢??我要見!現在立刻馬上!」
相宜微微蹙眉,了下手,走出廚房。
客廳里此時的一塌糊塗。
蕭揚穿著一正裝,頭髮梳油亮的背頭,瞅著像是是從哪個宴會過來的,平心而論他五還算英俊,這麼一捯飭很有豪門公子哥的范兒。
看到相宜,叭叭個不停的蕭揚頓時閉了,還看直了眼。
這人怎麼跟整了容似的,也太好看了吧……
要不,自己勉為其難,跟複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