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來,霍晨鑫徹底噤聲了。
霍家的人都不傻。
相反,在某些事上,他們反應速度都很快。
先前聽到原殊然說,背後這東西不是人,既然不是人,那還有什麼東西有這種實力?
神……?
鬼……?
現在聽到夏如槿的話,瞬間明白了。
是神。
是蠱神。
「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拋棄他的信徒,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神不應該是寬容仁慈的嗎?
比起失和傷,他更多的是疑。
以及後知後覺的恐懼。
原殊然昨晚對上的,是不是也是……
「我不清楚,但確定是他。所以,如果不幸遇上他,保護好自己,不要他蠱。」夏如槿淡聲提醒。
霍晨鑫心裡忐忑,「那昨天晚上,小師父遇到的可能也是他!不行,我得去轉告!」
「……」
應該不會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話還沒說完,那頭已經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看著黑下來的屏幕,微微挑眉。
算了,難得他有個明正大的找人的機會,就不湊熱鬧了。
看了看時間,決定晚上再去找原殊然。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夏如槿洗漱完下樓,看著客廳里坐著的人時,有一瞬間的失神。
霍言深一居家服坐在沙發上,手裡翻著一本娛樂雜誌,面前放著一杯咖啡,姿態悠閑懶散。
在他對面,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個孩子。
大放在旁邊,上就穿著一件米,搭配黑半,黑直的長發隨意披散,漂亮的小臉溫婉俏。
看到下來,眼底的凝重終於化開了些。
「都幾點了,你怎麼才起來?」原殊然開口時,聲音帶著幾分嗔怪。
夏如槿邁著步子走過去,在霍言深旁邊坐下,聲音輕描淡寫,「昨晚不是睡晚了嘛,你怎麼來了?」
「你昨天回夏家了?」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口吻。
說話的時候,手機震又響了起來。
霍言深一直看著手上的雜誌,只有在夏如槿過來的時候,冷峻的臉上多了些溫。
「沒?要不要現在吃午飯?」
「還沒。」
夏如槿搖搖頭,下意識看向的手機。
原殊然也盯著手機,小抿,眸有些複雜。
看了兩秒,手指下意識想點拒接……
「第三遍了,或許有重要的事。」男人清冽的嗓音,不冷不熱的響起。
原殊然驚訝的抬頭。
這是進門之後,這男人對說的第二句話。
第一句是:夏夏還在睡覺,先坐。
他神淡淡,說完話便放下雜誌,吩咐錢叔準備午飯,就像剛剛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夏如槿聽見這話,也有些驚訝,「第三遍?那你快接啊,萬一有重要的事兒呢!」
原殊然,「……」
心裡很清楚,沒什麼重要的事。
這些天他經常有事沒事就給打電話,都是說些細碎的小事。
後來有時候就懶得接。
那邊會不厭其煩的打,直到接電話為止。
每次都打的很急,讓以為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但是每次接起,毫無意外的,都是些蒜皮的小事,甚至詳細到他早餐吃了什麼。
本來都習慣了,下定決定不理睬。
但是聽到夏如槿他們都這麼說,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手指頓了幾秒,劃下接聽鍵——
那頭著急的聲音穿屏幕,「小師父你沒事兒吧?你現在在哪兒?」
原殊然莫名,「我能有什麼事?」
霍晨鑫著急,「我在你家看到有打鬥的痕跡,又去學校問了,你今天一天都沒去學校……」
「你現在在哪兒?」原殊然語速快了些,眼可見的張。
夏如槿角稍稍揚起,轉頭看向霍言深。
後者也正在看。
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寫著:滿意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又轉頭看向原殊然,漂亮的眸子寫滿了八卦。
那頭有點莫名,「我在你家啊,等你回來。」
「你先出來,別待在那邊,不安全。」原殊然坐直了子,聲音得很低,還帶著著急。
霍晨鑫當然知道家裡不安全,所以他現在就站在門外的走廊。
靠近敞開的窗戶。
他想的是,一旦遇到壞人,樓梯和電梯都不安全。
不如從窗戶……
聽到這擔心的聲音,心裡一陣暖洋洋的。
低頭看著腳尖,時不時的虛空踢著地面,子扭的晃,像個害的懷春,「我知道,我沒進屋,只是在走廊……砰!」
一聲巨響,那頭聲音突然斷了。
原殊然猛的站起來,「霍晨鑫!」
回答的只是冰冷的佔線聲,「嘟嘟嘟——」
「怎麼了?」
夏如槿見這樣,心也提起來了,忙問道。
原殊然顧不上要找商量的事,「出事了,我先過去看看!」
沒等對方回答,一道小的影就沖了出去。
著急的連外套都沒拿。
夏如槿剛起來,腦子還有點遲鈍,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霍晨鑫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去找原殊然了,家裡有打鬥的痕跡。」
「……」霍言深臉凝重。
不出意外,昨晚那東西,被霍家拒之門外,就直接去找原殊然了。
而霍晨鑫那小子現在還在那邊,確實很危險。
二人匆匆套了件外套,跟著出了門。
這裡是私人別墅區,要走很長一段公路才能到大門口,出了大門口才能打車。
他們落後原殊然不過幾分鐘,但院子里已經沒了人影。
車子飛速行駛。
直到駛出大門,都沒看到原殊然。
夏如槿忍不住驚嘆,「我滴個乖乖,就算收了赤練也不能這麼囂張吧?」
霍言深疑,「怎麼了?」
「原殊然的本命蠱,是蝶蠱。除了幻境一流,趕路也快的。」畢竟多了一對翅膀。
不過驅本命蠱很耗靈力,短時間無法使用馭蠱。
就算衝過去,也不過是送人頭。
當然,赤練暫時認為主,不會袖手旁觀……
「老公,我們要快點了。」夏如槿聲音正,多了幾分擔憂。
霍言深淡淡的嗯了聲,腳下油門踩到底。
車子在道路上飛馳。
快如鬼魅。
霍言深薄抿,眸冷邃。
到邊的小人為別人擔憂,心裡升起幾淡淡的不悅,但似乎又覺得這時候計較不合時宜。
行駛了一段,他終究沒忍住,「霍晨鑫那小子不蠢,會為自己爭取足夠的時間。」
夏如槿聲音輕輕的,「我不擔心他,我擔心原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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