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狀態，已經沒有意識了。說明我們問的問題，及到了不能說的容。這是巫里的一種，在醫學上也稱之為催眠。有人告訴過，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說。於是這些容在腦子裏會自封閉起來，就算喪失判斷能力，也能本能的保住……」

霍言深輕聲，緩緩道來。

嚴煥聽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夏如槿和他之間的互。

等他解釋完，他沒第一時間關注事真相，而是無比驚訝的問，「你在研究巫？」

「準確的來說，是學習。」霍言深回答。

嚴煥那張冰冷的面癱臉差點沒崩住，視線落在夏如槿上，上下打量了幾眼，「你教？」

夏如槿傲的抬下，「有問題？」

「你什麼時候會的？」

「我生下來就會啊！」

「……」

嚴煥有一會兒沒說話，腦子裏突然想起那句興的話，『苗疆四季如春，有寒冷的時候，下雪更是見都沒見過。』

所以，真的跟那個地方有關？

夏如槿見他半天沒說話，也懶得再跟他玩兒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牽著霍言深繞過他往前走。

一邊走還一邊低聲跟霍言深解釋，「這種催眠分層次，低級的催眠讓人封閉意識，高級的催眠能直接抹去別人的意識。像這人的反應，顯然是被人抹去了記憶……」

「抹去？能恢復嗎？」霍言深很配合的問。

「封閉的意識可以打開，但被抹去的記憶找不回來。除非遇到更高級的巫師，從抹掉記憶的巫師那裏找回的記憶。」

「你可以找回嗎？」

「可以是可以，只是這種方式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一聽到說代價太大，霍言深就擰眉了。

想也沒想便否定，「那就算了，查案是嚴煥的事，這點本事都沒有，讓他早點退休回家生孩子。」

從後跟上來的嚴煥，「？？？」

沒眼看。

完全沒眼看。

陷的男人果然是盲目的，三觀都扭曲了。

社會責任也消失了。

嘖……

三人很快到了另一間審訊室。

裏面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年，面獃滯，眼神空。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幾人推門進來，只是僵的轉了一下頭，然後又緩慢的轉了過去。

像個，電量不足的機械人。

夏如槿只看了一眼，便轉頭看向邊的男人。

霍言深面不變，面前的結果似乎在他意料之中，嗓音低沉輕緩，「他死了。」

嚴煥站在前面，聞言猛的轉頭，「什麼？」

「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你沒發現他斑都長到脖子上了？」他微微抬顎，視線停留在年的脖子上。

嚴煥順著他的目看過去。

年上穿著破舊的校服，裏面是一件高領，邊緣，能看到紫紅的斑點。

他快步上前，手撥開他的領。

大片斑連在一起，爬滿整個脖頸，像毒蛇纏繞一樣。

「這，這真的是……」

話還沒說完，年猛的反撲。

雙手爪，瘋狂的掐住他的脖子，空的眼神里散發著殺氣，像失去理智的野。

嚴煥手敏捷，但在面臨攻擊的時候，竟然沒躲開。

他抓住年的手一個擒拿。

「咔嚓！」

年一隻手被掰斷，毫不影響他另一隻手死死掐住嚴煥的脖子。

嚴煥眼神里有震驚閃過。

飛快的抓住他另一隻手，又是咔嚓一聲。

他本來是想他鬆手，但沒想到這人就算是手斷了，也沒有鬆開的意思。直到他擒住他兩隻手，他還滿臉殺意，死死的瞪著他。

空的眸子讓人骨悚然。

嚴煥糾纏了一陣，有點微，冷靜下來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跟死人手，心更加複雜。

轉頭看向那對始作俑夫妻，正淡定的在旁邊看戲。

語氣不免有些怨氣，「你倆倒是淡定。」

「嚴警手矯健，反應敏捷，這點小事當然難不倒你。」夏如槿嘿嘿一笑，就著霍言深幫拉開的凳子，淡定的坐下。

霍言深也坐在邊，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

有值班的警察聽見靜進來，忙幫助嚴煥制住那年，又關心的問了幾句怎麼樣。

嚴煥擺了擺手，囑咐他小心一點，便鬆了手。

夏如槿手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托腮，若有所思的道，「剛剛那人，應該知道兒子的況。所以在嚴煥說要搜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就是兒子……」

嚴煥在他倆對面，拉開椅子坐下來。

了脖子，看到手指上淡淡的跡，不悅的擰了擰眉。

隨手了張紙了脖子，順勢問霍言深，「你猜到他有問題，才過來看的？」

霍言深點頭，淡淡的嗯了聲，「背後有人，或許承諾了什麼，讓心甘願幫對方保守。」

「承諾了什麼？」嚴煥下意識重複。

夏如槿看著不太聰明的嚴煥，好心解釋，「你想啊，一無所有，最在意的就是兒子。而且剛剛聽到兒子開口說話，又震驚又欣喜。或許對方不對催眠，也能死心塌地的幫別人保守呢。」

「……」

嚴煥臉千變萬化。

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現在答案已經在腦子裏浮現了，卻遲遲不敢相信。

「對方難不答應，讓兒子活過來？」說出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人都死了，還真能活過來？

然而夏如槿卻點點頭，「對，應該是這樣。」

「……」

審訊室里安靜了幾分鐘。

夏如槿答完話，就盯著那年發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霍言深翻著桌面上的卷宗，像瀏覽合作文件一樣，毫沒有拿著機文件的自覺。

好半天。

嚴煥才平復下心的震撼。

看向夏如槿，猶猶豫豫的問道，「人死了，真的可以活過來？」

「可以啊，不然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哐當——」

保溫杯掉在地上。

還搖搖晃晃的打著璇兒，像他心一樣翻江倒海。

嚴煥盯著夏如槿，眼神莫名，在某個瞬間，突然手去扯的袖。

側黑影閃過，屁椅子被踢了一腳，嚴煥條件發的閃開，椅子被掀翻在地，差點散架了。

「你幹什麼！」他不悅吼道。

霍言深冷冷的看著他，「你在幹什麼？」

嚴煥，「……」

他抿了抿，有點訕然。

他剛剛鬼迷心竅了，竟然企圖掀開的袖，檢查上有沒有斑。

轉頭看向旁邊的孩子，紅齒白，呼吸平靜，倚在椅背上，邊掛著淺淺的笑，漂亮的眸子裏滿是揶揄。

顯然剛剛那句話就是刺激他的，他竟然還相信了。

不敢對霍言深發火，只是沖夏如槿低斥，「別拿正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