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渣,我只能用特殊方式了。」陸禹丞將文件夾合上,放在床頭,嗓音無比自然。
對的特殊,他一直很確定。
也一直在努力讓看見。
但是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他的話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最近一直在躲著他。
從第一次公演的時候,他確定對他也是不一樣的,就憑那些簡訊。沒想到輕描淡寫的一句,『我醉酒之後喜歡胡說八道,你別當真』就給打發了。
之後的活,他都會空去看,但是卻很難再見到。
發消息的頻率也減了。
也不跟他分練習室的日常了。
這樣的若即若離的關係一直維持到上次進醫院。
他本來想著,再等等,等這檔綜藝結束,等想清楚,再正式追求。
沒想到昨晚上突如其來的告白……
他現在完全知道的心意,就是不明白在為難什麼。
「我怎麼就渣了?」
溫燃盤坐在床上,一副跟他講道理的架勢。
陸禹丞站在床邊,狹長的桃花眼居高臨下的睨著,「你昨晚跟我告白了,說喜歡我。」
溫燃,「???」
「你還送了我花,原殊然說,在的家鄉,中秋的時候,在月亮下跟喜歡的人告白,一定會到月亮的祝福。」他一本正經的開口。
「……」
溫燃臉逐漸尷尬,醉酒就斷片,所以真的不太記得了。
但是他這麼一說,似乎又想起來一些。
默了幾秒鐘,試探的問,「所以,我就跟你告白了?」
陸禹丞點頭,「對。」
「那你就答應了?」溫燃不可置信。
陸禹丞是帝都出了名的風雲人,除了家世顯赫,還有帝都一院天才外科醫生的稱號。
追他的人可以繞一院幾圈了。
竟然就,這麼輕鬆的答應了的表白?
「我看你態度十分誠懇,十分真摯,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陸禹丞倚在床頭的柜子,淡聲繼續,「你後來喝醉了,不願意去酒店,非要回我家。」
溫燃,「???」
「我想著,以前是你叔叔,得好好照顧你。現在是你男朋友,更應該好好照顧你,於是就將你帶回家了。」
溫燃腦子裡似乎閃過一副死皮賴臉要求回他家的畫面。
臉逐漸難看,「那然後呢?」
「然後我以為帶你回家你就消停了,但沒想到你還非要我……」陸禹丞言又止,後面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溫燃知道自己喝醉酒是什麼德行。
再聯想上次喝醉給他發消息,容自己都害怕。
低頭,爪子默默捂臉,輕嘆了一口氣,「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
男人眸微閃,「所以你是答應當我朋友,還是讓我將這東西放出去,昭告天下,你是不負責任的渣?」
溫燃,「……」
「陸叔叔,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況,不適合談。」語重心長,還想做垂死掙扎。
陸禹丞低著眉眼,聲音幽怨,「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溫燃,「……」
真想讓追求他的那群人看看。
他們喜歡的男神,竟然還有這這幅臉。
陸禹丞低眸看著,孩子小抿,面凝重,似乎在思索一件很棘手的事。
空氣靜默了半響。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剛準備開口,溫燃手握住了他的手。
微微用力,拉著他在床上坐下。
聲音輕輕的,但比起之前科打諢多了些真誠,「昨晚上,對不起。」
陸禹丞心裡一沉,剛剛燃起幾分希的眸也黯了下去。
雖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失落。
「放心,我……」逗你的。
後面幾個字還沒出口,就聽見溫燃繼續,「還有這段時間,也對不起。」
陸禹丞疑,眉心起了幾道折。
「我確實喜歡你,但所有人都知道,以我的份配不上你。」
「溫燃……」
「你聽我說完。」
溫燃打斷他,小包子臉前所未有的認真,「我自己先前也那樣覺得,但是後來就不了。我是溫家的私生,但是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和追求幸福的權利,所以我不會被外人的看法束縛。」
「那為什麼不肯正視自己的?」陸禹丞沉聲。
溫燃微微一笑,頰邊抿出兩個小酒窩,「這就是最關鍵的問題啦,因為我現在有更想追求的啊。」
陸禹丞,「……」
「我以前也算是半個公眾人,但卻是以佛系被所有人認識。大多數人都以為我參加這個節目只是玩兒玩兒,因為運氣好才玩兒到總決賽。」
「但是沒有人知道,從第一次公演之後,我有多認真。」
「我想證明自己,想在這個鮮亮麗的娛樂圈,找到屬於我自己的位置。我不想佛系了,我想努力工作,做一名合格的藝人。」
「如果在這時候出,還是跟你這種鑲金的富二代,我們的路都不會好走。我無所謂,反正黑紅也是一種方式嘛。但是你不一樣,你很好,我沒理由拽著你一起被罵。」
溫燃冷靜的將這番話說完。
以為自己可以很淡定,但到最後聲音還是因為容有些抖。
男人站在面前,材高大拔,像天神一樣,就這麼看著他,心裡覺像是沉沉疊疊的黑暗被注了一道。
讓嚮往,讓迷。
眼神帶著期待,期待著他的回答。
男人聲音萬般溫,甚至帶著幾分寵溺,「傻丫頭,他們只會罵你,不會罵我的。」
溫燃,「???」
他是杠嗎?
自己都快了,這男人還要跟分析誰被罵的問題?
不過他說的似乎有道理。
「那就談他媽一個?」溫燃眨了眨眼,接話迅速,生像是剛剛抵死不承認的人不是一樣。
陸禹丞噎了幾秒,了腦袋,「抱歉,是我沒考慮周到。」
「……」
那到底談不談?
孩子歪著腦袋看他,小臉白裡紅,映著窗外的日,細膩得能看到表面一層絨,讓人忍不住掐一把。
想著想著,陸禹丞就這麼做了。
好的讓他不想收手,另一隻手輕鬆將人攬過來,箍著的腰,臉往前湊了湊。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脖子里,的。
溫燃往後閃躲,鼻尖都充斥著他上好聞的味道,某一個瞬間,低頭看著上的兔子睡,突然福至心靈問了一句。
「這件睡哪兒來的?」
「我買的。」
「你買孩子的睡幹什麼?留宿過其他孩子?」
「……」
孩子氣鼓鼓的,像只突然炸的小野貓,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瞪著他,裡面帶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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