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王忌憚,必定會傾力調查的行蹤。」霍言深淡聲道。
夏如槿點點頭,「這次苗疆十二侗盡數折在這裏,巫王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但是我潛意識裏,覺得蠱王比巫王更危險。」
特別是他後那個幫助他的人。
竟然能讓一個從未修行過巫的人,一夕之間擁有那麼高的巫力。
還能靈魂,功附在其他人上。
這些都太不可思議,完全超過了夏如槿目前的認知……
「能讓一個危險人忌憚的,也不應該是尋常之輩。難道,真有什麼災星這麼一說?宋一心的存在,真的能毀滅苗疆?」
夏如槿自言自語,完全沒有頭緒。
霍言深拍了拍的腦袋,「不是醉了嗎?還有心思想這麼多七八糟的?」
「我才沒醉,我裝的。」夏如槿聲音傲。
「裝的啊……」
男人角微勾,聲音危險,「既然如此,我們好好算算賬。」
夏如槿心裏敲起警鐘,「什麼賬?」
「喜歡我嗎?」他突然問。
夏如槿肩膀了,低頭往他懷裏鑽了一下,「幹嘛突然問這麼害的問題啊!」
「害嗎?你今天當眾告白的時候,可沒見害。」
「那只是示範啊,怎麼會害。」
「示範?你當我是什麼?」
「……」
霍言深聲音低低的,帶著問責的口吻,讓夏如槿心慌慌。
腦子裏那些有的沒的瞬間全跑了,思緒里只有那時,開心告白時,男人那雙溫又深邃的眸子。
以及後來,莫名其妙後有一道涼颼颼的視線。
所以,他當時就生氣了?
「也,不全是當示範……」聲音悶悶的,又慫又小心。
「那還有什麼?」他沉聲追問。
夏如槿抬眸,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璀璨又明亮,「當然還有真的喜歡啊!」
「可是我沒到。」霍言深不依不饒。
對上那雙深邃迷人的眸子,夏如槿心虛的耷拉下眼瞼。
萬萬沒想到,他不輕易放過。
酒壯慫人膽,當時太莽撞了。
但凡思考一下後果,顧及到自己表白對象是多小心眼兒的一個男人,也不會到現在這般境地……
頭頂拿到死亡凝視還鎖著,讓當不了鴕鳥。
腦子裏飛速轉。
突然,翻坐了起來,赤著腳下了床。
霍言深跟著坐起來,「你幹什麼?」
夏如槿沒回答他,藉著微弱的線,走到外間的沙發上,從茶幾上的花瓶里了一支鮮花,再慢悠悠的走回來。
月過窗簾灑進來,落在紅木地板上,給房間披上一層浪漫的彩。
夏如槿迎著亮,影小模糊。
緩步走到床邊,用苗地人真正求的姿勢單膝跪下,將那支玫瑰花送出,「老公,我喜歡你。」
霍言深,「……」
垂著眼瞼安靜的看著。
窗外的月落在孩子的上,也照亮了緻小巧的臉,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漾著甜甜的笑,像是盛滿了所有深,都用來看他。
眸更深了幾分。
手,接過手上的花,頗為高冷的「嗯」了聲。
夏如槿彎起了眼,在他的注視下站起來,坐在他面前。
小手抓住他的大手,「現在不是示範了哦,你接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
彎起了眼睛,垂下眼瞼默了幾秒後繼續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很不幸,因為滅族之災降臨在我頭上。認識你之後我才發現,命運是公平的。有些東西命中注定要失去,但有些永遠都在。比如阿婆的安排,比如我遇見你。」
「所以我現在不會徵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告知你,你這輩子只能我一個人,如果背棄承諾,我寧願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
聲音很輕很淡,跟平時甜甜的嗓音一樣。
但說出來的容,卻無端給人一種驚心魄的覺。
霍言深心思微,眸氤氳著不知名的複雜,最後都轉變了欣。
「你終於承認了。」
「……?」
夏如槿疑的眼神詢問。
霍言深輕笑,「夏夏,這才是原本的你。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不被任何人或者事束縛。我能到你對我的喜歡,但我不希這讓你變得不像自己。」
他手,把呆楞著的孩子攬進懷裏,「就像現在這樣就很好,不用爭取我的意見,用你的方式去大膽的喜歡。」
他也會用他的方式,去好好喜歡。
關於份特殊的事,總會告訴他的,他們會一起想辦法……
夏如槿靠在他懷裏,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悄悄抬頭,看著他冷毅的下顎。
在昏暗的燈下,多了幾分晦暗不明的迷離。
再往下是結……
睡凌,出鎖骨,在此時此刻的境中,突添了幾分好的覺。
夏如槿咽了咽口水,突然問道,「真的可以嗎?」
霍言深微頓,低眸視線落在臉上。
影里,孩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大有一副撲上來的架勢。
長久以來能看不能吃的驗,讓霍言深不大經得起。
特別是此刻還這副表。
眸更深了,嗓音暗啞低沉,「可以的話,你想怎麼做?」
夏如槿仰頭吻上去,用心回答了他。
霍老師這麼長時間以來力行的教學,讓吻技飛速上升,以至於隨便一個小作,都能點燃霍言深全的慾火。
他攬的腰,將人往懷裏摁。
反客為主的回吻了回去。
慢慢的,夏如槿被放倒在床上,男人傾覆在上,大手不老實的開始遊走……
夏如槿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一團,乖乖巧巧的任由吻。到腰間硌著什麼東西,燙的快燃起來了,下意識手去。
一隻大手握住的手腕,適時的阻止了。
男人嗓音啞得不像話,夾雜著息,「但我沒說,我也可以拒絕。」
夏如槿,「???」
一雙漉漉的眸子疑的著他,有點委屈,又有點不滿。
分明沒說話,卻像是有無數的小勾子,無聲的勾著人。
霍言深小腹一,呼吸更重了。
大手蓋住的雙眼,緩了好半天才從上下來。
夏如槿平躺在床上,眼神放空,「狗男人,總有一天,你會哭著在我下求饒……啊!」
腦門兒上挨了一下。
夏如槿控訴不滿的瞪他,「你說了不打我的!你出爾反爾!」
「剛剛就說了,我反悔了。」男人嗓音很啞,理直氣壯。
夏如槿氣急,撲上去就是一口咬在他鎖骨上。
霍言深悶哼了一聲,也沒推開。
好半天,等氣消了,才將人從上下來,「行了,不早了,睡覺吧。」
「……」
夏如槿老老實實的下來,靠在他懷裏,默不作聲。
眼皮逐漸有些重。
在睡著之前還在想:霍言深說的有道理,本來就是自私自利的人,裝什麼善解人意大方。
喜歡就是喜歡。
想要就要搞到手。
才不管他到時候知道真相會不會覺得居心叵測。
但是他想要等年,那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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