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告狀的口吻,讓錢叔無話可說。
默默看了一眼霍言深,準備甩鍋,「先生說,你剛醒,可能胃口不太好,喝點粥開開胃。」
「我胃口好得很,我要吃有味道的。」說著話,嫌棄的將碗拂到一邊。
那囂張跋扈的模樣,跟以前的夏如槿竟完重合。
夏彥淮笑瞇瞇的走過去,將食盒放在床頭,「就擔心你了,我讓吳媽準備了些你平時喜歡吃的,來,看不看合不合口味。」
「……」
夏如槿聽到平時喜歡吃的,心裡略微有些拒絕。
跟原來的夏如槿口味又不一樣。
但是夏彥淮好歹又是長輩,就算再有緒,也不好往他上撒。
心裡暗的糾結時,一香味已經襲來,幾盤香味俱全的菜陸陸續續放上了小桌板,全是喜歡吃的。
原來,夏如槿竟然也有跟口味相似的?
開開心心的接過筷子,剛塞一大口在裡,就聽見頭頂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
「注意吃相,你是孩子。」
「……」
夏如槿鼓著腮幫子抬眸,正對上夏彥安嫌棄的視線。
話是這麼說,但彆扭的給倒了一杯水。
夏如槿寵若驚的接過,小心的放在面前,一邊盯著他,一邊又了一口飯,但是張大的,生生小了一半。
慢條斯理的咽下去,努力做到像孩子吃飯,夏彥安這才滿意了些。
在吃飯的時候,夏彥淮問了幾句病的事。
霍言深簡單的提了幾句。
夏家二人臉頓時凝重了起來……
夏彥淮看著的眼神,慈中帶著些許憐憫,「是昨晚那人嗎?」
夏如槿拿筷子的手頓了下,腦門兒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夏彥安本來就不好看的臉,此刻更沉了。
默了幾秒鐘,冷聲疑,「那掌大的鼓,真有這麼大的魔力?我今上午也研究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你怎麼研究的?」夏如槿突然問。
夏彥安一本正經,「我拆開看了一下,裡面什麼都沒有。」
他以為,裡面或許有什麼詭異的東西。
蠱他們都大致了解,就是用毒蟲做引子,達到害人的目的。但是巫方面,實在是接不多,只知道很神也很危險。
夏如槿驚訝的瞪大眼,看著他嚴肅不解的樣子,噗嗤一聲就笑了。
「你笑什麼?」夏彥安不滿。
夏如槿忙搖頭,「沒事,二叔威武!那可是巫王的寶貝啊,說拆就拆了,乾的漂亮!」
說完,還很配合的豎起一個大拇指。
夏彥安被這不懷好意的笑容搞得不好意思。
他昨晚上也聽到過巫王,現在再次聽到,實在忍不住,「巫王是誰?很厲害嗎?」
夏如槿頓了片刻,笑容緩緩收起。
又了一口飯,緩聲問道,「二叔聽過苗疆嗎?」
夏彥安臉變了。
夏如槿明了了,繼續,「巫王是苗疆三大勢力之一,也可能是陷害夏家的幕後黑手。要說厲害的話,他能自稱為王,是巫族的首領,應該是比較厲害吧……」
「你對他很了解?」夏彥安眼神帶著幾分打量。
昨晚夢裡,原主夏如槿提到『那些人』時,是帶著畏懼的。
這些日子頻繁他的夢,但卻不敢對現在的夏如槿有任何舉,是不是說明,現在佔據的孩子,也是畏懼的人?
要麼就是跟『那些人』是一起的。
要麼就是比『那些人』更厲害。
夏如槿搖搖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我不了解。」
要了解,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幅下場。
「那你為什麼……」
話還沒問完,夏彥淮了他的胳膊,示意他別繼續問了。
夏如槿看著二人的小作,略微有些詫異,微微勾,「不算很了解,但還是一知半解的,而且現在他們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他們有什麼意圖?」夏彥安好奇。
「苗疆安居一隅,世代與外界隔絕,現在他們占著先天優勢將手到了外界,無非就是被外界的一些東西吸引。或許是錢財,或許是權勢,或許是更好的生活。」
「……」
這話一出,病房裡的人都沉默了。
霍言深沉著眸,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彥淮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恍然。
而夏彥安,只是微微錯愕之後,便將探究的目落在夏如槿上,「那你呢?」
「我?」
「對,你是被什麼吸引?」
的真實份,只有霍言深清楚。
但不是原來的夏如槿,大家都心知肚明。
夏如槿微愣了幾秒,便想清楚了這道理,扯了扯角,不答反問,「二叔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夏如槿的?」
「……」
一石驚起千層浪。
夏彥淮心裡猜測不是夏如槿,但是終究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默契的不提,只小心謹慎的相著。
但現在聽到親口承認,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夏彥安看著面平靜,對這件事一點不避諱,再轉頭看旁邊的霍言深,似乎也對這件事不意外,心裡稍稍平靜了些。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他說的第一次見,是第一次在夏家見到的時候。
當時他直白的問是誰……
「那你說我死了,夏如槿就可以回來,是怎麼回事?」夏如槿繼續問。
這話一出,霍言深驀的抬起頭來。
看著夏彥安的眸冷沉。
夏彥安善於揣人心,經過這幾次相,已經能猜到霍言深的意思了。對夏如槿的態度,比起先前的不滿多了幾分忌憚。
沉默了幾秒,將原本的話題拉回來,「你還沒回答我,你是被什麼吸引。」
「為夏如槿,不是我所願。但我已經是夏如槿了,就必須主宰這個人的人生。」
夏如槿嗓音清清淡淡,看著夏彥安的眼神很沉,「巫族的一些法,遠比你們想象的複雜。我有必要提醒你,不管看到或者聽到任何說辭,先考慮一下真實。」
「昨晚我就說過了,你做出了選擇,那我們就認你這個二叔。我會盡我所能,守護夏家。」
「但如果你不信任我,所產生的一切後果,我不會幫你善後。」
「……」
霍言深在旁邊聽了這麼久,基本上也聽明白了。
眸淡淡略過夏彥安,淡聲附和,「夏夏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夏彥安抬眸看著他,有點不可思議。
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前段時間,大哥臥病在床,霍言深打算離婚的消息,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
現在莫名其妙有了轉機,一定是跟現在的夏如槿有關。
「我前段時間,頻繁夢到小槿。」他嗓音無奈,終於將實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原本走神的夏彥淮也錯愕的抬頭,「你也夢到過小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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